“邵兄,没事吧?”韩彪问道。
金荣扶住邵武摇摇欲坠的身子,神色焦急道:“岳父,您怎么样?”
邵武脸色苍白,摇了摇头,表示无碍。
随后看向韩彪:“咳,死不了,老彪,我这次出手就是想试试大成境与宗师境差距在哪里?还有玄气究竟是什么?”
“没想到连一招都接不了,这次我们是栽跟头了。”
“是啊!老夫也没想到这大昭寺竟然藏着一个昔日巨魔楚明山。”韩彪叹了一口气道。
紧着,雄霸十夫其三身受重创,楚明山去追张子龙。
韩彪脸色大变,道:“邵兄,我去救那小子。”
“老彪,你救不了,还会搭上自己,再说那小子跟你我二人又没关系,何不趁现在逃回去。”邵武建议道。
“老夫不救,难以心安。”韩彪一字一句顿道,然后,身影一纵朝寺庙外追了过去。
邵武看向旁边的女婿,问道:“那小子跟你们振玄武馆什么关系?”
金荣沙哑声音,低声道:“岳父,前段日子,我们振玄武馆新招收了一个弟子。”
邵武点了点头,明白了过来,冲着远处虎三、牛波等人道:“雄霸十夫诸位好汉,既然已经得罪大昭寺,我们两方何不趁此机会先把剩余和尚屠了。”
“好!”
………
张子龙身影在安波山上急掠,时不时回头望了一眼,脸色难看,心底一沉,怒骂了一句。
屮,他娘的这属狗皮膏药的吧!
那伙人都快把大昭寺和尚屠光了,你不去追,非地逮着自己不放。
想要朝山下逃,却发现那个瘸子已经堵住了去路。
张子龙踢墙纵、雁行功都用上了,依旧没能甩开后面的尾巴。
“前辈,在下只不过放了一把火,不至于这么穷追不舍吧!”
玄苦气愤道:“那你停下来啊,让老衲撕下你一层皮看看哪个是你的真脸。娘蛋的,连老衲都被骗。”
他在药王阁时远远看到过这小子一面,只不过当时因为这小子施展十面功,骗过了他,从而导致了整座寺庙被烧。
张子龙道:“脸是真脸,非常厚,恐怕前辈撕不动。”
玄苦冷声道:“哼,你那老不死师尊诡盗在哪里?”
张子龙道:“这个晚辈不知晓,不过前辈要是再追晚辈的话,刚刚围攻大昭寺那群人就跑光了。”
玄苦向后看了一眼,果然已经有很多武夫趁着自己追着这小贼的功夫,已经逃下了山。
“当真以为他们能逃的了吗?等收拾完你小子后,老夫就去屠城。”
连称呼都变了,在这一刻玄苦彻底化成当年屠城的巨魔楚明山。
张子龙心底骂娘,速度加快,纵然是拥有十牛之力,也不敢跟这个楚明山交手一二。
毕竟相差着两大境界。
“前辈,当年你屠城心狠手辣,不知道有没有将蚯蚓挖出来竖着切,鸡蛋都摇晃散,蚂蚁窝内灌开水呢?”张子龙一边逃,一边说着,试图分散楚明山注意,以此寻找机会反击。
楚明山嘲笑道:“你是小孩子吗?觉得老夫会做那种无聊的事情吗?”
“不错,在下今年不过十三岁,还未成年。”
“娘的,又骗老夫,十三岁能将十面功练到那种境界……”
“前辈,你不够狠啊!”
“前辈?气窍是什么?”
楚明山不理他了,开始闷头苦追,玄气加持双腿,奔走如风。
不知道这小子练的是什么步法?
见鬼了,连我一个宗师境武夫都有些追不上。
楚明山心底疑惑道!
又过半柱香后,两人一追一逃快到安波山山顶时,地势崎岖险要。
一道凹陷下去的山沟,山沟上方是安波山山顶,山顶上一块巨大山石竖立在那里,石高两三丈,比城门还要宽。
就在此时,楚明山看到那小子体力不支,脚步有些踉跄,不由精神一震,眉心气窍一吸,玄气入体,灌入双腿。
嗖…瞬间追上,一掌打在那小子后背上。
手掌间传来细微反震的感觉,使得他微微诧异,再看向那小子。
只见他“噗”地一口血雾喷出,被打进山沟内,滚落了几圈,然后趴在草堆里面,一动不动,显然是死了。
楚明山很自信,他这一掌哪怕是大成境武夫都承受不住,当下讥笑道:“你小子不是话多吗?”
“来,来,再给我站起来啰嗦两句。”
他跳下山沟,玄气散去,气窍闭合,微微恢复一下,一会儿毕竟还要去屠城。
走到这小子面前,踢了两脚,没有动静,嘴角溢血,确定死的不能再死了。
楚明山蹲身去拔他腰间的环首刀,打算先将这小子剁个七八截,发泄一下,然后再把血放干,火烧尸体,最后再来个挫骨扬灰。
他娘的敢质疑老夫不够狠?
就在此时,张子龙猛然动了,躲鬼步一闪,踢墙纵直接攀上了山顶。
在楚明山错愕之中!
张子龙双手环抱山石,举了起来,随即直接掷了下去。
轰隆一声巨响。
山动地摇!
张子龙摇了摇头,叹气道:“显然你还是没我狠啊!楚明山。”
………
知府洪涛居坐上座,面色沉着,看着台下的廉通判。
“华府聚众闹事,纠集上千人马,斩守城将领葛宏。”
“振玄武馆、千机武馆、三刀院等一众势力皆参与其中,洪大人,你作为一城之主,不管吗?”
“万一他们出城谋反去了,你我担得起责吗?对得起全城的百姓吗?”
廉燕山语气愤慨,振振有词,双目微抬看着洪涛。
洪涛轻叹道:“他们出去对付大昭寺了,这事我们也要管吗?”
廉燕山大叫道:“大昭寺何罪之有?”
洪涛直接将那一叠血书甩到地上道:“万民血书,你说我要是将这叠血书递上去,后果如何用我说不?”
廉燕山心知肚明,却忿忿不平道:“就算大昭寺再有罪,也轮不到他们惩罚啊!”
洪涛审视了这个副手一眼,沉声道:“廉通判,你可知罪?”
“下官何罪之有?”廉燕山丝毫不惧洪涛的官威,仅仅是官职上大他一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