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宋云苓和陆老的面,白婉清也没不害臊,反而坦率地说道:l他那性子,哪会不担心!不盯着点,他能翻上天去。”
终于有人和自己一样的想法了,宋云苓一边喝茶一边吐槽,“在肚里的时候,就爱折腾我,生下来尤其更甚,长大后,我干脆当个甩手掌柜了。
成龙上天,成蛇下地,反正是他老陆家的种,下去了也不用我交代,跟我关系不大,我这当娘的,稳当的很。
心操多了,头发大把掉,关键,你说什么!他不听啊!都怪老头子把他惯的没谱,你跟他说啥。
他左耳进右耳出的,明显没把你说的放在心上,你说我咋就生了这么个逆子。
想想心口都泛疼,也就你给我分担,他没结婚前,我心都是悬着的,”
宋云苓实话实说,也没遮掩,儿子什么样?她能不清楚吗?
也就只有白婉清治得了,她说两句,比她们噼里啪啦说一番话都要管用。
听着是有点心酸,宋云苓却觉得,能找到一个管的住他的,那是祖宗显灵了,生怕他老陆家绝种了。
对白婉清,那是恨不得供起来的,特别是她肚子越来越大,看得她胆战心惊了。
肚里的娃也很活跃,你一脚我一拳的,咋说都不消停。
白婉清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她说道:“他不就这脾气吗?性子冲了点,出发点是好的。
他总在我耳边念叨你跟爹,说没在你们身边尽孝,心里不是滋味。”
这话,也就白婉清说了他们爱听,陆挚不会这样想的,那就是个小没心没肺的。
一门心思不想努力,就想啃老,咋就生了这么个二皮脸?
宋云苓那脸,都快笑成菊花了,“你这丫头有心,我陪你出去走走,别闷在家里,对你不好。”
白婉清起身,跟宋云苓一起,婆媳俩有说有笑的,丢下陆老走了。
陆老切了一声,替自己找补:“啥锅都往我头上甩,我专业背锅的吗?
那娃不还从你肚里出来的,什么随了我,是老陆家的种?说白了,还不是在你那基因突变了。”
说完后,他摇了摇头,杵着拐杖去看那些老不死的下棋。
宋云苓跟白婉清,那是相当合得来,亲生的也不过如此了,院里不少人羡慕的眼红。
趁着白婉清去送娃,七嘴八舌的开始挑拨离间,“老宋,你咋这么窝囊?那是儿媳妇,你天生能做她的主,你看她打扮的花枝招展,一周都不带重样。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的资本主义做派呢!内红袖章抓的严,别怪这几个没提醒你。
她也太高调了,她眼里,就没有你这当婆婆的,亏你心眼儿实,啥都为她打算好,就差把她供起来了,家属院谁有她的命好啊!”
“我们怀孕的时候,还得下去干活,我家老大,就是生在地里的,身体倍棒,哪有这么多讲究。
每月还得花冤枉钱去体检,就算她考上清北,你不也是她婆吗?压她一头,天经地义的。
你把绳子放的太长了,说话都不好使了,让其他人怎么看?
也别怪我们嘴多,这都是为了你好,赶紧的,趁陆挚没在,好好教教她为人媳妇儿的规矩。”
你是有钱没处花,还给她办个状元酒,全国状元了不起啊?”
最后这句,就有点酸了,全国状元,就是这么了不起。
宋云苓看她们一唱一和的,差点给气笑了,她身为婆婆,不跟白婉清一条线,反而跟她们瞎掺和,她是脑子有病吗?
宋云苓护短,她也没惯着,语气十分犀利,“老张,全国状元不厉害!你怎么不考一个,你以为那读书,像你上嘴皮搭下嘴皮的,说了就当屁放了。”
“全国580分,也就这么一个,老的也就算了,毕竟半截身子入黄土,小的别出去让人笑话,你懂这全国状元的含金量吗?”
“她以后出来,是国家单位抢着要,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让你读书,你非要去喂猪。”
“还有你老陈,你为啥没考上全国状元?是你不想吗?哦,忘了,你记性不好,让狗吃了。”
一句两句的,说的这些人脸色漆黑,又不好反驳,只能低着头装死。
宋云苓说完后,她拍了拍手,起身回屋。
等着她身影不见了,有两个咬牙切齿的说道:“呸,以为自个儿是什么好货,在这拿话压我们,说白了,不就是个外来人吗?嫁到咱院里,都是她高攀了。”
她们家属院,可是领导的集中地,从这儿出去的,都是紧要的高层。
有了这一层身份,就算回娘家,那屋里也是捧着的,随便介绍个,那不就跨越阶级了吗?
宋云苓回去后,把这事说了,陆老横眉竖目的,拍了一下桌子,“这些老玩意儿,自家那一亩三分地都没管明白,还想教你做人。
用得着她吗?老子还没死呢!轮得到她指手画脚的,真是一群闲出屁的。
早晚被儿女赶上街当讨口子,自己过的不好,就开始无差别的攻击别人。”
宋云苓看他气的快要冒烟了,给他顺气,埋汰道:“可不,媳妇熬成婆,自己淋过雨,就要把别人的伞撕烂,我没见过这么膈应人的。”
两人在那低着头说些什么,白婉清也没听到,她牵着暖暖走进来。
宋云苓看到,连忙将暖暖抱了过来,亲了她奶呼呼的脸,“哎呦,奶的乖宝,饿了没?奶做了你喜欢吃的!”
暖暖在她脸上啵唧一口,开心道:“奶,辛苦你啦,我肚肚有点饿了。”
宋云苓看她粉雕玉琢的,跟那挂历上的年画娃娃似的,心里软成一滩水。
祖宗保佑,她孙子,可得按照这模样来啊,她已经准备好了!
陆老自觉的将热好的饭菜摆上桌,几人过来,拿着筷子就吃。
下午,白婉清给宋云苓打了招呼,要去菜市场买菜。
宋云苓看她挺着个大肚子,提议道:“要不我去买吧!也省的你跑这一趟了,大街上多危险,一切以你为重,谁知道会不会遇到神经?”
白婉清穿上鞋后,将一边的篮子挎在手上,随意道:“娘,没这么离谱,我来就成,晚点给你们做点新鲜吃食,保准没见过。”
一听到吃的,陆老和宋云苓的口水泛滥,巴巴的说道:“婉清,做什么呀?以前也没吃过吗?”
他们在白婉清这里,变相吃了不少好的,对于她说的话,那是相当肯定。
白婉清眨了下眼,语气调皮:“那我今天给你们做暴打柠檬水和钵钵鸡。”
这两样,都属于后世的网红美食,成本小,容易上手,是不少打工人做兼职的首选。
白婉清也没打算去菜市场,她找个人少的地方进空间,直接从里边拿,果蔬鲜嫩多汁,搭配上她的秘制调料,绝对鼻子都给他们香歪了。
宋云苓大手一挥,“那行,娘在家等你,早点回来。”
她不想让白婉清觉得,到了京市后,跟看个犯人一样,孕妇也有自由。
他们太紧张,白婉清也会有压力,亲自把白婉清送出院门后。
那几个嘴碎子脖子伸长,在那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老宋,你媳妇儿怀孕几个月了?你这当婆的,也不说去买个菜,懒得烧蛇吃。
还得让她供着你啊!不怕她男人回来犯浑?你儿子是个难管的,眼里就只有他媳妇。”
陆挚的恋爱脑程度,大家有目共睹,那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宋云龄转过头,也不生气,反而炫耀的说道:“瞧你这话说的,换手抠背,我得尊重她的选择,咋?地主婆都斗倒了,你还在这怨儿媳妇没伺候你?
想的可真宽,你儿子同意吗?少在这膈应我,婉清说了,晚上给我们做点新鲜的,谁这么好命,我不说了吧!
整个院,就没有比你更黑心烂肝的,媳妇工作讹给小叔子,真是穷疯了,也不嫌丢你男人的脸。
还在那酸我呢?赶紧把家风抓抓吧,省的上面来检查,你裤衩都兜不住了。”
宋云苓噼里啪啦说了一顿,张婶子脸色漆黑,恨不得扑上去把她的嘴撕烂。
宋云苓也不是怕事的,她再接着补了一句,“啧,瞧我这记性,我都快忘了,你是个苦命人,你男人公粮交不到你手上。
那胡同里,排着队等,也亏得你男人喜欢扶贫了。”
说完后,她忙捂住嘴,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不小心说漏嘴了。”
她转身回屋,其他妇人眼神异样的落在她身上,好似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老张双手叉腰,泼辣的说道:“少听她胡扯,家里都是我做主,工资在我手上,他拿什么跟那些烂裤裆的搅和?有些人,见不得别人过得好,反手给我泼脏水。”
是不是?这些人心里有杆秤!宋云苓说的,估摸八九不离十了。
那些人也没当面揭穿,反而笑着说道:“行了行了,我们都知道的,男人嘛,要管着点,绳子放的太长了,真让他把公粮交了。
给你搞个儿子出来,以后家里的财产,你还分他一份,那你这大半辈子的苦,不就白受了?”
“哎呦,你一说,我就记起来了,他大早上跟个偷狗的一样,在那儿系腰带。
我都没眼看,管管你家男人吧!说不准真在外面搞破鞋了,你长点心吧!”
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都扎在她敏感的神经上,气得她额角突突跳,大吼一声:“行了,别嚼舌根了,我跟他一个炕上睡了几十年,我男人我还不了解吗?
用得着你们说三道四的,你们是日子好过了,非得给我添堵,你们是不是看上我男人了?信不信我去举报?”
一句话,得罪了所有的人,她们晦气的啐了两口,也懒得理她,继续在背地里咕咕。
反正谁绿帽子戴了几层,她们是心里有底的。
白婉清去到外边巷子,特意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直接进了空间。
看着生鲜池里鲜活肥美的海产,她不由得吸溜了下口水,怎么做?她已经想好了。
拿过边上的网笼,将小龙虾捞起,下一刻,龙虾池里的立即复原。
现在看多了,已经麻了,换作是以前,她能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这逆天的金手指啊!
捞完后!白婉清去选那些恰当的配菜,零零碎碎的加起来,篮子都装不下。
她用破旧的麻布口袋装,出了空间后,扛的毫不费力,也不管别人异样的眼光,直接朝家走。
刚到院里,其他看到的,都吓到了,特别是坐着嗑瓜子的刘婶子。
她拔腿冲过来,给她将背上的口袋提下来,胆战心惊的说道:“我的丫头啊!你咋这么虎了吧唧的,你是双身子的人,你别忘了,肚里有娃呢!
哪有像你这么莽的,你婆婆要看到,那得魂都吓没了,买的什么?这是要吃到明年啊!”
现在讲究勤俭节约,就算手头有钱,平时也精打细算惯了,除非逢年过节人口多的,不然谁买这么多菜!
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才勉强提起白婉清那袋子,她打量着白婉清,“你是怎么扛的?真不怕把腰闪了?”
她戳了戳白婉清的脑袋,语气里都是无奈,白婉清知道她担心自己,解释道:“刘婶儿,我力气大,扛得住呢!”
不管她说什么,刘婶儿都不让,给她把袋子抬进屋里。
原本正在喝下午茶的宋云苓看到,一口喷了出来。
看到白婉清买的这些,她倒不是心疼钱,发出灵魂拷问:“你不会是自个儿扛回来的吧?”
救命,她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儿了,呼吸急促,明显惊吓过头。
陆老生怕她一口气喘不上来,立刻给她拍背顺气,“冷静,冷静,老宋,给我冷静。”
宋云苓深吸口气,倒是冷静了,走路同手同脚的。”
“这是买菜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整个菜场都搜刮来了,这丫头,咋就这么虎啊,一顿能吃得完吗?
当然,这话她在看到宋家的人来了后,也没问了,百分百能吃得完。
她爹跟哥嫂以及外甥,那就是地道的菜母猪,你只管做,他们张着嘴就吃。
还有什么是他们吃不下的!更何况,白婉清做的,那是香的他们恨不得手指头都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