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清捏了下他的脸,“那我先睡会,你做好饭后叫我,冰箱里的还有剩菜,咱俩将就些,别垮着个脸。
我在京市好好的,你也安心出任务,咱俩往一头奔,这日子过的比谁都好!
我还想买很多的四合院呢,等老了,把娃交代出去,咱俩就躺着收租了。”
陆挚听着她画的饼,不确定道:“真有那天吗?”
四合院大几千块,他媳妇儿真是大手笔,那是说买就能买的吗?
他一个月几十块的津贴,想要买上一座像模像样的,都得奔几十年。
不过,他媳妇儿一向是家里赚钱的主力军,她说能买,那就是能买。
他对媳妇的话深信不疑,这碗软饭,他算是端稳了。
他娘说的对,别个男的,哪有他福气好啊!他只需要看好自家墙根,谁也挖不着!
他卡着时间,等白婉清睡了个把小时,就开始轻手轻脚的做菜。
冰箱里还有两道剩菜,是昨晚白婉清做的醋溜土豆丝和红烧排骨,将就热了一下,又做了一个新鲜的西红柿炒蛋,再煮了个老南瓜汤,夹了一点坛子里泡着的辣白菜。
把这些全都端上桌之后,再去叫醒白婉清,闻着空气里的饭菜香,她肚子不合时宜咕咕叫了起来。
怀孕后,她比猪还要能吃,以前要陆挚哄着,现在恨不得端着碗往嘴里倒。
不过,她能真切感受到,肚子里的娃很健康。
陆挚给她找来了塑料拖鞋,扶着她起身,白婉清迷迷瞪瞪的靠在他身上,语气低柔:“你都做好了?”
她对吃的没什么讲究,以前刚毕业当个社畜的时候,工资交完房租,也就只能往楼下快餐店充点卡钱。
一个月抠搜拧巴,现在那是放开了吃,男人津贴又在她手上,加上老一辈三五不时的补贴。
可以说,她在七十年代,已经完全实现了财富自由,起点比很多人高。
白婉清日常是个较为满足的人,赚钱除外,她从来不觉得自己钱多。
在哪都很有紧迫感,巴不得把那钱全塞进兜里,能躺在上边睡觉,穷日子,她真的过够了,也不想体验。
陆挚:“做好了,冰箱里不是还有剩的吗?今天吃完,明天做新的。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中午我买菜回来日头大,你就别出去了,省的说我不心疼你,就差把你捧在手上,含在嘴里,还要怎么心疼?”
他娘在电话里说的毫无依据,还振振有词,真是一点道理也不讲。
听别人没头没尾说两句,都开始埋汰上他了,他是那种不爱媳妇的男人吗?
白婉清就差是他的命了,到了饭桌前,陆挚还贴心的给她垫了一个棉垫,让她先坐下。
把冲好的麦乳精端了过来,白婉清喝了一口,温度正好。
看得出这男人细致周到,改了他以前粗枝大叶的毛病。
白婉清打趣:“这有娃了,当爹了,就是不一样,成熟了不少!”
陆挚比她小,却比很多男人做的要好,难怪都说老陆家骨子里遗传宠妻基因。
白婉清对他,那是无比满意。
陆挚给她舀了碗大茶子粥,拿个小铁勺给她,“啥都让你操持,这日子还过不过了?总得把家里担起来吧!”
他训练出任务,家里都是白婉清张罗,现在白婉清怀孕了,还是双胎,风险很大,他恨不得把白婉清揣在兜里,一切代劳,哪会让她沾手?
陆挚坐在她旁边,一条长板凳,也够两个人坐,反正他是不愿意跟白婉清分开的,像块撕不掉的牛皮糖一样。
久而久之,白婉清也都习惯了,拿着勺子大口吃,瞧着很有食欲。
不得不说,在她的培养下,陆挚这手艺越发好了。
大碴子粥,软糯香甜,搭配上辣白菜的酸辣爽口,简直是味蕾上的极致享受。
她吃了三大海碗,陆挚看的人都麻了,将锅里剩下的全倒进她的碗里,心疼的说道:“媳妇儿,你是不是没吃饱?要不,我再给你熬点养胃的小米粥?这娃真贪吃。”
他蹲了下来,将脑袋贴在白婉清圆鼓鼓的肚皮上,听着里边儿的动静。
娃现在越来越闹腾了,似乎感受到父亲的靠近,开始大脚大脚的蹬,蹬得肚子都变形了。
陆挚轻轻的拍了一下,呵斥道:“给我小心点儿,一会儿踢疼你娘,出来屁股给你打肿。”
白婉清看着他这幼稚的行为,差点笑喷,“多大根豆苗?怎么可能听得懂?”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她沉默了,肚里的娃就跟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没有任何动静了。
白婉清摸了摸,不确定道:“这娃真成精了?这都听得懂!”
陆挚有些傲娇,得意的说道:“不愧是我的种,随我呢!我娘说以前怀我的时候,我也是鬼精鬼精的,遗传的好,出来后,估摸也让咱俩头疼。”
他一个,宋云苓都忙活不过来,再加一个,虽然可喜可贺,也是双倍烦恼啊。
他的耐心,几乎都用在白婉清身上,没法想那娃在他头上拉屎,他估摸得把脸掐肿,就不是那受气的命。
不过,想着这是白婉清给他生的,还是能忍下几分,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白婉清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对对对,你说的对,这是老陆家的种,不随你随谁?”
白婉清摸了摸鼻子,不负责任的想,真要随了别个,他能原地裂开。
把桌上的饭菜吃完后,陆挚让她歇着,自己去收拾,晚上还得训练,坚持拉白婉清去溜了两圈,免得她肚里积食。
他为这个家,简直操碎了心,那些知道白婉清月底要回京市的,眼里都是不舍。
才走不远,就看到迎面而来的孟祁,天快擦黑了,他跑的额头上都是汗。
被陆挚拦住了去路,吹了个口哨:“你小子相得怎么样?今年这酒能吃吗?
给你哥来句痛快的,别跟个娘们似的,转了几圈也没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