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在那地方,别人管不着,现在国内严厉打击资本主义,顿顿荤腥,你都得给组织交代清楚。
哪像香江那么轻松,可以说是块福地了。
白婉清不以为意挥手道:“外边哪有家里好?我男人都在这扎根呢?我能不回来吗?挣钱重要,我男人也很重要!而且,我娃也还小,总不能把家丢下,担子全丢给公婆吧!那也太不负责了。”
其中一个面善的嫂子说道:“也是,咱们女人结婚后,没男的那么自由,你一年半载不回来的。
别个都得说你在外面偷男人!大西北也就苦点,日子还过得去,能守着老公儿女,我也没其他求的。”
“但女人,也得有自己的事业,你啥都伸手给男人要的,他也心烦,日子长了,理不清的口角,我以前也在厂子上班,后来怀孕先兆流产,医生建议在家休养。
工作就给我男人弟弟了,现在要都要不回来,只要你张嘴,那就吵不完,鸡飞狗跳的,我也懒得搭理了,反正到我婆家嘴里的肉,我是抠不出来了,都把我这女的当外人。
听说私底下给了我男人两百块块,说是不白拿我的工作,笑死,那是我娘找了不少关系,四百块给我买的,活计轻松,工资也不低。
结果便宜了别人,想想都怄气,有班上的,别听男人的鬼话,你没钱就得任他拿捏。
瞧瞧,我现在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为啥啊,因为那时候脑子进水了,现在清醒也没用。
还好她娘家底气足,几个哥哥要么在部队,要么在百货大楼,还有在学校的,不然男方家能把她嚼吧吃了。
这想起来,都够她心酸的,所以生了一个儿子,不管家里怎么催二胎,她都不生。
她私下还瞒着男人去结扎了,她才不遭那罪,反正他们瞒着自己做的事也不少,凭啥给他把话说开?
要离就离呗,反正也没个盼头,她不怕!“
“咱婉清是个事业脑,造化大,她男人得哄着,跟我们守着男人过日子不一样,差距大,我都酸不动了。”
这算是说出不少人的心思,白婉清不以为意,“咱当家庭妇女,不也是为国家做奉献吗?为了让男人安心执行任务,高效率完成工作,军嫂也是伟大的,咱得支棱起来。
林芳华是白婉清的死忠粉,跟着大声说道:“伟人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了,你们还把骨头给跪软了,听听婉清怎么说的?
小年轻觉悟都比你们高,这政策来了,好日子还会远吗?脑瓜子转不动,就跟着别人走。
一天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这是把自己舌根都嚼来吃了?”
对于林芳华埋汰的话,大家都认真听着,知道她嘴硬心软。
有两个嫂子笑着说道:“林姐,这家里关久了,脑子都不开化了,只能想些鸡毛蒜皮的事,婉清说得对,军嫂付出也不少,得把腰杆挺直,又没偷人要饭的,带娃靠男人并不丢脸,咱把心态得摆正。”
“哎呦,亏得你这一番话,要不然我都走进死胡同了,还去看了医生,医生让我想开点,我男人津贴全汇给他老娘,留个几块,让我维持家里的花销。
这也就算了,一家子都说我吃白饭,整天在家啥也不用干,就只带个娃,还在那抱怨,家里家外忙得晕头转向的,都没好好坐下来歇歇。
也没得句好话,这心里不得劲儿,等娃长大点,我想法子都要去上班,男人是靠不住的。”
婚前说的好听,说是养你,那和你心里的养可不一样。
给你吃两口野菜馍馍,饿不死,他就觉得已经把你养的很好了,多吃两口荤腥,都说你是从牢里放出来的,家里没交好。
啧,婆家的老双标了。
站在白婉清旁边的,似乎发现了华点,大声的说道:“婉清,嫂子这眼神不太好使,前几天还没发现呢,这仔细看,你是圆了一点,总不能是伙食开的太好了吧?”
院里谁不羡慕白婉清吃了不认账,还是陆挚那大喇叭传出来的,让她们老羡慕了。
现在总算长点肉了,一看就是那种月经规律的。
“哎,你眼神真好,你不说,我还没发现,有点肉好,容易备孕,不然太瘦怀不上,婉清,你咋没去医院瞧瞧!说不准是怀上了呢!
我怀我女儿那时候,跟你一样,我三个月肚子显怀才有感觉,医生说我心大,还好平安生下来了。
你还记得你那啥时候来的不?小年轻,别太马虎了,要是怀上就得忌嘴,省得害了肚里的娃。”
“我也觉得她是怀上了,我不会看错,这肚里铁定有货。”
一个两个的,眼神落在白婉清小腹上,灼热的白婉清吃不住。
她尴尬道:“啊这…我男人近期没要娃的打算,我们都有避孕措施,咋可能怀上?就单纯的胖了。”
“你别犟,赶紧去医院瞅瞅,你男人不是要出任务吗?省的让他担心,别说你舍不得花那几毛钱?
天大地大,肚里娃最大,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候你拴着太阳给陆挚说?
我们这些当婶子的,哪会害你?又要不了多久,去跑一趟呗!”
大家都这样说,越发让白婉清心里惊疑不定了,难道,她真的怀上了吗?
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啊,陆挚已经结扎了,要真还能让她揣上,这种子的质量也太好了。
林芳华抱着手头的衣服,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好了,你们这些老狗整天就喜欢催生,这小年轻有自己的想法。
怀娃以后机会多的是,只要不绝经,早晚会生,太年轻会对身体有损伤,像我们老毛病就多的很。
日子哪有年轻人好过,咱就别管那档子事了,啰嗦了,婉清听着就烦,小心她以后不跟你们来往了。”
白婉清就这脾气,大家伙心里门清,想攀她呢!或多或少都给了一点面子,没有张嘴呛声了,场面很是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