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挚以前比他骨头更硬,简直是个混不吝的浑球,连他老爹拿着都觉得烫手,恨不得把他给踢出部队。
省得让他操不完的心,要真嗝屁了,没法给老领导交代。
可就是这么个谁也管不住的,自个儿娶了媳妇不说,还贼听话。
瞧瞧,这才刚训练完,生怕别人扒拉他,连忙往家赶。
哪个男的像他这么不要脸,整天粘着媳妇?不得被战友嘲笑耙耳朵啊?
他却炫耀一样的,不管别人死活,反正老婆孩子热炕头,他一步到位了。
那些战友被他秀到头皮发麻,谁也不敢提这茬。
孟钦眼神落在陆挚身上,“你也这么想我?怎么都是我老大哥!支棱起来啊,团里战友怎么说你的?说你吃媳妇的软饭。
我嫂子现在发了,当之无愧的富婆,她做啥?带我呗?”
陆挚两大巴掌给他扇到头上去,没好气的怒吼:“真以为那钱是大风刮来的?你嫂子没少往香江跑,那边管的多严,但凡不花点心思打点,能把渠道打开?
超市能有这么多齐全的货?咋你们就说的好像不费劲一样?小看你嫂子了,她精着呢!
她赚钱是她该的,反正我津贴存折啥的!都交给她管,她比我会理财,你们对婉清一无所知,眼皮子浅。”
看他夸白婉清都不带停顿的,孟钦连忙打断,“都是这兄弟几个,你别糊弄我们了,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不就想让嫂子带我们飞吗?
听说那超市办的有模有样,我们要去买,能不能打点折?这日子越来越难混了,要存着点,为以后考虑。
要是我娶媳妇儿,再有个娃,咱一家都得去喝西北风,我现在把烟都戒了。”
听他嘴花花,陆挚压根不信,就算内务检查,他偷着还抽呢!
倒是他,以前抽的挺凶,遇到白婉清后,因为她闻不惯,彻底把烟瘾给断了。
团里谁不说他是条汉子?
孟祁想到的却是其他,好奇问道:“陆哥,我听附近那几个战友说,你给他们介绍了份不错的工作,是不是让他们跟嫂子混饭去了?
等以后我退伍了,你也给我安排下,我去给你超市守门,工资你看着给!”
孟祁和孟钦职位也就矮了陆挚一截,怎么都是团里要栽培的人!
更何况,他爹是团长呢!咋可能去给别人守大门。
两人这是寻着空子拿他开涮呢!陆挚不由分说的两大脚踹了过去。
两人跟道闪电似的,跑得飞快,还笑着犯贱,“哥,你这结婚后,速度都慢了,搁以前,哪轮到我跑?你一门心思扑在嫂子身上,也不怕身体亏了,她嫌弃你。
听我以前班长说,男人也得适当进补,你吃点参茸鹿鞭啥的,保准让嫂子满意。
这女人嘛!就靠男人滋养,你本钱也不小,别只会三秒,当兄弟的要笑你了。”
说完后,他自个儿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孟祁一看陆挚脸色发冷,眼神就跟那刀子似的,下意识往边上一站,离这二货远点,免得被波及。
宋淮安跟宋淮阳不由自主后退几步,看着他,就跟看傻缺一样。
果不其然,还没笑完,就被陆挚锁住脖子,往后一用力,他摔了个四脚朝天,疼得他龇牙咧嘴的,腰都不好使了。
他咳了两下,连忙求饶:“哥,别来了,我不拿你跟嫂子开涮了。”
孟钦翻咕噜站起来,跑到宋家兄弟后面,两人共同鄙视,“你没被人把嘴扇歪,可命真好,连他媳妇都敢拿来说,谁不知道,那是他的命根子!你就是欠的,下次非得把你骨头打断,你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孟钦跟个二愣子似的挠了挠头,委屈闭麦了。
孟祁生怕这傻缺传染自己,自觉站到陆挚旁边。
陆挚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你有啥事?”
总不能都是来打秋风的吧?
这些兄弟,有一个算一个,半点眼色也没有。
孟祁语气软和,“哥,这嘴里能淡出个鸟屎来,听说嫂子卖了些稀罕玩意儿,想上门尝尝!”
陆挚看了他们几眼,几人看天看地,就是不敢对上陆挚的视线,明显的都是来白吃的。
陆挚冷哼:“敢情我娶媳妇儿,还便宜你们了,一个两个的老光棍,你们舔着脸,就这么上门了?你嫂子整天忙得脚不沾地,还得抽空伺候你们这些大老爷们,不要屁股了?”
再难听的他们都听过,陆挚说,他们就当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反正吃到嘴里的,才是自己的,也不缺这一顿骂了。
以前训练,陆挚打的还少吗?这就是个不讲理的小霸王。
反正以前遭的罪,现在都得讨回来,他们才不当冤种!
看他们死皮赖脸跟着,陆挚牙齿紧咬,这些兄弟,真不能要了,都贪他媳妇儿那点手艺。
几人刚到楼下,看了一圈,孟钦还有点诧异,“咦,今天婶子们都没在啊!那些个嘴碎的,不就喜欢在这谈家里长短吗?我都不敢来,生怕说我去外边偷人,给别的男人养娃,绿帽子戴了几层?那话说的多脏啊!我连女的手都没碰过,在她们嘴里,都是几个娃的爹了,这些人咋这么没谱?”
哪儿都不缺乏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更何况,部队枯燥无聊,找不到事儿做,不就嚼舌根吗?
传的有模有样的,传着传着,就变了味。
孟祁想到了什么,脸色漆黑,“前段时间给个嫂子家里修水管,她男人没了,我前脚出门,后脚就说我偷嫂子了。
说不准那娃都是我的,他把他战友绿了,说的有鼻子有眼,连我爹都找我问话。
要不是那嫂子出面,这关系不得坐实?想想都怕。”
一般没事,他都不来家属院,跟团里那些在宿舍睡,也省得听她们七嘴八舌的问些扒不着边的。
男人也要名声啊!不然以后咋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