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陆挚,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叛徒。
他嗓门大,刚才那几个上车的学生都一窝蜂的跟了过来。
看到此情此景,这群学生都忍不住啧了一声。
“天呐,这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好吃懒做的女人,什么事都不做,连洗脚水都要男人打!”
“我要是她男人,早就把她休了!像这样的女人,还能有什么用。”
“这个男人也真是个窝囊废,居然被女人给拿捏住了,男人的手是用来握笔杆子的,怎么能去给女人打洗脚水?自甘堕落的废物!”
“男人可是家里的顶梁柱,那女人就应该在家里,把家都照顾好,一天到晚使唤男人,算什么本事!”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显然都是在嘲讽白婉清和陆挚。
对此,白婉清直接看向刚才借火的男人。
“大清亡国的时候没有通知你是吧?还当女人是旧社会给人洗脚的丫鬟啊?新中国解放了,我这么有福气的人,当然有男人照顾我。咋的,你现在没法使唤女人了,就跑到火车上来狗叫了是吗?”
这群男人被讽刺得面红耳赤。
其中一个人不堪其辱,大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诋毁我们,我们可是大学生!”
“所以呢,你们大学生睡觉不洗脚啊?这么大惊小怪的!”
“我呸!谁不洗脚啊?……等等,不对,这不是洗不洗脚的事,是你居然让你男人伺候你洗脚!”
白婉清笑了:“打个洗脚水就叫伺候呀,那你妈不是天天伺候你爹,那我可得举报你爹当地主了。亏你们还是大学生,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这群人气得跳了起来。
那个借火的男人眼神幽暗,往前走了一步。
“我刚才可听的真真的,这个男人有火,你就是不让他给我借,你可真行啊,这一家子的男人,全部都被你管的死死的。
你哪来的那么大的本事,除了你自己的男人,还管到别的男人头上了?”
男人显然是充满愤怒,把桌子拍的噼里啪啦的响。
“咋的,你眼馋啊?不过,你们要是想请我来管你们可不行,毕竟我只会管人,不会训犬!”
其中一个男人再也受不了了,直接冲着她冲了上去。
“你他妈过来,有种跟老子单挑啊!”
白婉清笑了:“你是大粪啊,还要让我来挑?”
男人已经气得神志不清,又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脏话,他的同伴都来拉他。
“算了算了,今天就当是撞了鬼了,别跟这么个娘们计较了。”
男人这才稍微冷静一些:“你要是个男人,老子早他妈一拳打你脸上了!”
“是吗?”白婉清懒洋洋的,“可你看上去就是那种只会对女人动手的废物唉!”
男人气得脸色铁青,又想过来动手。
白婉清毫不畏惧:“看看,踩着你的狗尾巴了吧,急得你都狗叫了,有本事跟你爹动动手试试看?”
陆挚也直接站了出来,挡在了白婉清前面。
“咋的,菜鸡,你寻思你挺抗揍是吧!”
宋淮安和宋淮阳也不甘示弱,即使站了出来。
他们虽然都已经脱下了军装,可平时训练的肌肉实打实的挂在身上。
远不是这几个弱鸡男能够比得上的。
真要对上了,他们一个揍四个都绰绰有余。
“行了,今天就他妈算老子倒霉,遇上了你们这一伙不讲理的强盗,走!”
白婉清冷笑了一声:“我还能当他们有多能耐呢,没想到这三言两语的,就把他们给打发了,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宋淮安则是忍不住对她伸起了一个大拇指。
“弟妹,早就听说过你嘴巴厉害了,没想到今天才终于见识到了,你真是舌战群儒啊!”
白婉清道:“别别别,舌战群儒也是对儒生,就刚才那一堆自视甚高的渣子,能称得上儒生?”
宋淮阳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个弟妹真是厉害的不行。
他又悄悄地把陆挚拉到了一边:“你平时那么疼媳妇儿,刚才那么一群大男人对你媳妇儿出言不逊,你怎么不帮衬着一下?”
陆挚道:“就刚才那群弱鸡,用得着我出手吗?”
宋淮阳:“……那倒确实不用。”
白婉清一个人对付他们就绰绰有余了。
“可是,你不帮着她,弟妹会不会觉得你很没有作为男人的担当啊?”
陆挚笑了:“就这么几个小东西,完全是拿来给我媳妇儿解解闷的,正好让我媳妇儿狠狠教育他们一番,她要是说累了,我再顶上就行了。”
当然,刚才那几个男人差点就要动手了,陆挚当然不可能继续袖手旁观了。
虽然他媳妇儿很能打,但他还是不放心。
万一这几个人要是伤着他媳妇,那他们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白暖暖看着白婉清,眼里也满是羡慕。
“娘,你刚才好厉害,你一定要教我,以后我遇上这种事,就不至于被人骂的哑口无言了!”
白婉清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孩子,骂人你是要学的,但最重要的是,你还是要学会强身健体!”
只有这样,白暖暖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哪怕真的要到动手的时候,也绝对不能让自己吃亏。
接下来,陆挚更是对白婉清照顾的无微不至。
甚至连被窝都是他自己亲自睡暖和了,才让媳妇躺上去的。
两个表哥看的目瞪口呆。
宋淮安道:“天呐,刚才那几个男学生虽然嘴巴臭,但说的也有点道理,要是娶了这么一个媳妇的话,那还真不如打一辈子光棍算了!”
简直比伺候祖宗还要难。
宋淮阳也瞪大了眼睛:“你看他这鞍前马后的,跟伺候老佛爷似的!咱们这个表弟,以前在家就是个祖宗,出去了也是混世魔王,只有别人让他的份儿,哪有他伺候别人的份儿?啧啧!没想到一个媳妇儿,彻底让他转了性了!”
两人不由地窃窃私语,却也不敢让白婉清或者陆挚听到半分。
正巧白婉清饿了,陆挚马上拿起了碗:“媳妇,我去给你冲一杯麦乳精!”
说完,他又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