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看的目不暇接的,主要是怎么都没想到,陆挚会这么贤惠的跟着去买菜。
在他们看来,那都是妇人家的活,这真不是被人夺舍了吗?
还他们英明神武的营长,现在跟个炫妻狂魔一样的,大家伙遭罪啊!
白婉清走过来,一群人整整齐齐的敬礼,喊了声:“嫂子”。
声音十分响亮。
白婉清笑道:“别在这站着了,冷的很,先进去吧!家里烧着煤炉子呢!”
一个两个,冻的手脚通红,脸都开裂了,好像感受不到疼一样。
人民解放军,真的很辛苦吧!
“媳妇,你别管他们,一群老小子在这儿装可怜呢!津贴也不少,也不知道捯饬一下,活该,谁让他们不想着娶个媳妇呢?不像我,觉悟高,遇到了你。”
这贬低别人的同时,还不忘了抬高自己,不愧是你。
一群人脸色幽怨,盯着陆挚,行,你清高,你了不起!有了媳妇,忘了这些同甘共苦的战友!
这些人年纪都不大,很多面孔都还是稚嫩的,其中几个白婉清喊的上号。
孟祁孟钦都来了,白婉清是根据个子辨认的,孟祁稍微高一点,孟钦身材比例更好。
“媳妇,你看哪里呢!”陆挚的声音更幽怨,惹的白婉清哭笑不得。
“让你战友先坐着,我做菜!没什么特别忌口的吧?”
白婉清询问这些人,一个两个的摇头,出任务都能生吃虫子喝蛇血,压根不挑食。
孟祁提着一网兜苹果,进去后放在桌子上:“嫂子,这是我娘让我带来的,白吃不太好意思,你们要养娃呢!让我哥加把劲,多挣点津贴,男人都是当牛使的,你不折腾他,他就得折腾你。”
陆挚听着这话,脸都黑了,什么狗屁兄弟,话能这样说?巴不得自己离婚是吧?
白婉清看陆挚隐隐要发火的样子,咳了一声:“你陆哥津贴都是给我保管,他挺好的,你们先烤火,我去做饭。”
孟钦睁着狗狗眼装乖巧:“嫂子,我可以帮你择菜!”
“嫂子,自家人,帮着你一起洗!”
大家都热情的很,说着挽起袖子就开始干活,看着那一背篓的鸡鸭鱼肉。
啊这…也太奢侈了吧?
果然,还是嫂子好,陆挚,哼,你连裤衩都碰不到,抠死。
一群男的,捡的捡菜,洗的洗,切的切,一时间,厨房里的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
倒是白婉清这个掌厨的,在客屋的煤炉子哪烤火。
陆挚还找了一些生花生和板栗,烤给白婉清吃。
生怕她烫到,每个都必须捏破才给她,烤熟后烫到疼得很,都是吃过亏的。
白婉清跟个小仓鼠一样,抱着板栗咬开,剥壳,吃到嘴里软糯清甜,她满足的眯起眼。
陆挚看没人注意,喉结滚动,凑上去亲了一口。
白婉清嗔了他一眼:“你战友在呢!”
陆挚看着人,满眼无辜:“姐姐太好看了,没忍住。”
很好,都懂得自己喜欢什么口味了,白婉清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也没怎么用力,漆黑莹润的眼眸盯着他:“就吃准我不会收拾你?”
陆挚那是顶风作案的好手,感受到白婉清态度的软化,不怕死的过去,见没人瞧见,在白晚婉清的肩膀哪里蹭了蹭:“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这粗矿的声音可不是白婉清说的。
陆挚的脸顿时黑了,转过头,看着那一群在厨房门口人挤人的。
陆挚的额头青筋爆起,很好,非常好,加练,五十公里加练。
孟钦最不怕死,跟看不懂陆挚铁青色的脸一样,掐着嗓音说着:“姐姐…做饭饭次……”
陆挚起身,恨不得一觉给他踹飞,丢脸丢到祖宗哪去了。
他猛男给媳妇撒娇,也是这些损货能看的吗?
“眼睛全都不想要了?信不信我给你们挖出来泡酒。”
陆挚浑身低气压,那红的滴血的耳垂勉强算得上害羞。
白婉清这个当事人差点笑到掐人中了,陆挚怎么……这样可爱啊?
一群人齐齐摇着头,“哥,你这不是大白天吓人吗?我们还以为见鬼了!也就嫂子受得了你,我去给嫂子洗个水果压压惊。”
“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去找扫帚扫一下。”
“唉哟,我就说最近我的钱怎么越来越少了,感情是我瞎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孟祁和李晋宋淮阳脑子转的快,找个由头脚底抹油溜了。
宋淮安被陆挚盯着,心里发颤,咳了一下:“你知道的,我这人天生就喜欢看相机,爱的嘞!”
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装模作样的走了,就只剩下跟个木头一样的孟钦。
这…这些人算什么战友啊?说好的后背都给彼此呢?丢下自己就跑了?
孟钦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说着:“我要是说…我什么都没看到,你……”
“三十公里……”
“其实…不是……你听我狡辩!”孟钦真着急了,三十公里,要老命啊。
陆挚冷笑:“四十公里…”
咋还越加越多了,孟钦头皮发麻:“我……”
“五十公里……”
陆挚眼神漠然,盯着孟钦,孟钦害怕的腿颤,好吧!他闭麦。
孟钦怂唧唧的:“陆营,我可不可以……”
陆挚无情的打断他的话,皮笑肉不笑:“不行,马上执行,跑不完,你就别吃饭了。”
孟钦:“……”果然,刚刚笑的太大声了,笑意就转移了。
看着旁边一群眼观鼻子鼻观心漠不关心的战友,哼了一声,认命的负重跑步去了。
其他人悄悄的松口气,心里无比的同情孟钦。
陆挚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人:“我不跟你们扯,一人五公里,再叨,我打你们滚出去。”
几个人菊花一紧,脸色都不好看了,想着嫂子的手艺,算了,还是跑吧!
一个两个的,好像精气神被抽了一样,脸色苍白。
等着人都走了,陆挚磨蹭上去:“媳妇,我做的好吧?”
白婉清:“你这么缺德?真的不会被人套黑麻袋打吗?”
陆挚拍了拍胸口,自豪的很:“只有我打别人的份!”
他从小力气就大,用他爹的话说,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