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白婉清一脚,踢的她滚了几大圈,甚至还吐出一口血,混着牙齿。
白晚晚眼神怨毒:“你怎么敢的?那是我的录取通知书。”
白婉清好笑:“我怎么不敢?吃我的住我的,你那脑子水泥罐的,真把自己当个人了,小心我几刀子,让你几个老狗全都升天,埋汰人的老货。”
几个人被她震慑到,不明白好好的,她咋跟鬼附身一样。
以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把她当狗她都得摇尾巴。
现在这是……疯了。
白晚晚恨得捶地,林桂枝压着她不让动。
白婉清指着一边脏的锅碗瓢盆:“赶紧给我洗了,这个家的福气都给你哭没了,咋?你爹妈没死,你提前嚎丧呢,真是个孝女。”
提着菜刀,悠哉往屋里走。
没素质后,情绪稳定多了。
白晚晚放声大哭:“娘,怎么办,我的录取通知书没了。”
林桂枝也心疼,咬牙切齿的说道:“别慌,娘在呢!不是还有……”
白晚晚想到什么,眼里露出一抹阴狠:“我必须上大学,谁也不能拦我。”
白婉清,只配被她踩在脚底。
林桂枝拍着人,哄着:“别怕,娘有法子,让她滚回乡下去。”
得到林桂枝的保证,白晚晚纵然不甘,也只能憋着。
可不,第二天白婉清出门没看黄历,才刚出来,就被街道办事处的人堵住。
“你就是白婉清?”领头的态度不好,毕竟不少下乡知青偷奸耍滑,就是不想回去。
这是落后分子行为,绝不姑息。
他们接到举报,白婉清逗留太久。
白婉清眼珠子一转:“同志,你听我…!”
“我不听你狡辩,赶紧跟我走。”说着伸手就想去抓人。
“不许欺负我娘。白暖暖凶狠的抓着他的手,一口咬上去,
“不识抬举。”领头的脸色一变,伸手就想一巴掌打上去。
不等白婉清抬手,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打谁呢?”
手在半空被人捏住,轻轻一掰,“咔嚓”一声,骨头错位,领头的疼得脸色扭曲。
男人身姿挺拔,目测一米九,逆着光线,看出那张沦落俊挺的脸,五官硬朗,搭配白色衬衫军绿色裤子,妥妥的大男主标配!
陆擎一把甩开他的手,声音冰冷:“滚!”
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压的人喘不上气。
这一看就是刺头,他压根不敢招惹,只能灰溜溜走了。
白婉清前世看过不少好看的,什么顶流小鲜肉,加上滤镜磨皮,长的那叫一个嘎嘎好。
这位一看就是粗犷硬朗的糙汉子。
那眼神,跟丛林的孤傲野狼一样,孤傲冷漠且凶狠。
这特么不就是男主配置吗?
怎么没在书里出现过?
白婉清退后一步,盯着人,眼神警惕。
陆挚好笑,这女人,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还有她怕的?
那天她走后,他可花了不少劲,才找过来的。
没成想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帮他挡了。
“你有什么事?”
这男人,一看身上气质,就是她惹不起的。
她还带着娃的,可不想被人盯上。
男人嘴里叼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指着白暖暖:“你女儿?”
风马牛不相及的脑回路,让白婉清不由得抱紧暖暖。
这男人,想干嘛?难道?
“挺可爱的。”
陆挚一句话,让白婉清这脑子八百个来回带拐弯的都想不明白。
怂了吧唧的小声道:“所以?”
“你看我能当她爹吗?”
“………………”6666 ,她喜当妈就算了,这男人脑子坏了?贴上来当大冤种。
白婉清不觉得自己美的让男人走不动路,缓和语气:“同志,你在开玩笑?”
她不打算嫁人啊!
陆挚见白婉清怀里那小丫头鼻子蹙起,显然不习惯烟味,剑眉微皱,掐灭了手里的烟。
“我叫陆挚,是东北战区军人,津贴加补助一个月两百,无不良嗜好,家底根正苗红,爹遛鸟种花不管事,娘爱打麻将,婚后工资上交,几乎不回家,能解决户口问题。”
陆挚说了这么多!白婉清只听见了工资两百块上交,男人不回家!
心里噼里啪啦开始盘算,打量着陆挚。
陆挚腰板挺得笔直,面上冷峻,手心都在出汗,比他出任务还紧张。
见白婉清犹豫,陆挚咬着牙下血本:“还不孕不育…”
这就是说,他不行?
该死的,这不就是梦中情男?
白婉清打了一个响指,都不带犹豫的:“成交,啥时候领证。”
陆挚心里松口气,嘴角一勾:“我马上打结婚报告。”
他也没隐瞒啥,顶多不生,又不是丧失男性功能。
他爹是退休的老首长,娘是国家舞蹈学院的客座教授,他家九代单传,到他这里。
让他娶个人就成。
毕竟陆挚一身反骨,只会给人添堵。
好不容易瞧上个,肯定得速战速决。
得不到就抢,抢不到就偷。
这丫头,早晚能上钩。
陆挚旁若无人一把牵住白婉清的手。
白婉清僵住,唉,不是,哥们,你自来水喝多了,这么自来熟。
甚至一把捞过白婉清怀里的白暖暖,白暖暖吓得僵硬,小心的抱着人。
这小小的一团,陆挚是个糙爷们,生怕把她吓着,小心的拍拍:“乖,我带你们去吃东西,户口方面,我会和街道交涉。”
街道上面统管的主任,就是他表姑姑。
白婉清想着两人要睡一个被窝,也得努力适应。
反正,这男人不行,嗯,白捡的,可以试试枕八块腹肌。
两人这才刚走,林桂枝和白晚晚就出来。
“那贱蹄子肯定被抓走了,赶紧去大学报到,到时候找找关系,弄到京市去。”
白晚晚眼里跟淬了毒一样的,“娘,我走了。”
白婉清考的是本地的大学,勉强过了及格线,通知书一来,就给她截了。
她十分不满意,也只能将就了。
白婉清,这辈子别想走出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