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回归赛场。
江北手指轻扣着桌面,脸上带着笑意,看也不看众人。
他在等。
等他们进行自我脑补。
等江北再次抬头的刹那,迎接江北的则是十一位选手那脑门上硕大的问号。
??
江北轻笑一声,终于开口。
“我刚刚在思考什么,我一会再聊,我先告诉你们,我昨晚的查验吧。”
“3号玩家是我昨夜的翻牌查杀。”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没有人会出来捞他,但凡他不跳预言家,警徽我不要,你们警下也可以公投我出局。”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自信。”
“我只能回答你们。”
“自信来源于我的底牌………预言家!”
江北以成竹在胸的姿态发言道,继而把目光投向了3号阳子,面色平淡。
只是跟其对视的阳子,则是瞳孔微缩,一脸的诧异与茫然。
我是谁?
我在哪?
他不是报10号金水吗?
为什么又悍跳给自己查杀?
不理会3号阳子的震惊与害怕,江北目光缓缓注视全场,沉声发言道。
“我先来深入分析一下10号狼人的心理吧。”
“你们可能会说,他是狼他大可以不放手,反水立警的力度岂不是大过天?”
“那我可以告诉你们,是因为他不敢。”
“当他作为狼人给我丢查杀的那一刻,而我又反手给了他金水的身份。”
“他的下意识反应只有两种。”
“其一,我是假报查验的预言家,由于我跟11号玩家的递话,再加上之前有场比赛里我假报查验,所以他会误以为11号玩家是我的真金水。”
“其二,我是钓鱼执法的猎人,我故意把自己送出局,就是想来看看狼队的位置在哪。”
“他不敢赌,因为他赌不起。”
“所以他选择了最稳妥的一种打法,披着我金水的外衣,倒钩我!”
“可惜,我不会给你这机会。”
江北面露讥讽,目光停留在10号玩家身份,语气有着微不可闻的嘲讽。
“我的个人风格可能偏向极端,也许你们不大能跟上我的思维节奏。”
“但没有关系。”
“我浅聊几个我的预言家面吧,只要你们愿意相信我,那我自然会带领你们走向高速。”
江北的语气尽显嚣张。
以区区一介新人,妄图目空一切的姿态也是显露无疑。
闻言,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不喜。
他们很不喜欢江北的狂妄。
只是身处赛场,他们也是尽不可能的不让自己带入个人的情绪色彩。
………
看着大家锁紧的眉头,江北也是淡然一笑。
他们又中计了呀……
江北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珉出神坑的位置,不是卦象不行,而是他们的情绪没有什么异常。
那怎么能行?
不逼着他们一把,他们怎么会乖乖的露出破绽,让江北可以找到神职,然后挨个挨个落刀呢?
江北淡然一笑。
继续行驶着自己作为预言家的本职工作。
“如果我是狼,那我给10号玩家丢金水且逼他放手的时候,我的预言家面已然是你们无法撼动的了。”
“我完全没有理由推翻自己所有的逻辑。”
“这是事实吧!”
“然而,这只是其一。”
“其二,如果我是狼,我不可能把10号玩家打入狼坑位,他先位诈视角,那肯定是带了身份底牌。”
“我是狼,我怎么敢的呢?”
“其三,我明确告诉你们,如果3号玩家不原地起跳,那你们可以警下公投我出局,试问,我是狼,我收益在哪?”
“正因为我底牌是预言家,我才敢笃定这一切!”
听着江北的发言。
众人也是一阵默然。
他们不得不承认,江北说的这些都是站得住脚的逻辑。
只是,他们还是不想认。
江北的这一波操作,让他们原本对于江北的好感度也是再次降临冰点。
“我知道,你们可能不大喜欢我的风格。”
“你们可能会说,如果我是预言家,那我大可以大大方方的报出查验信息,用发言去拉回你们。”
难道不是这样吗?
众人眉头紧锁,作为预言家的本职工作难道不是老老实实的报出查验信息吗?
“呵。”
仿若看穿了众人内心所想。
江北摇摇头,轻声解释道。
“你们扪心自问,当10号玩家给我丢查杀的那一刻,你们对我的敌意是不是很大?”
“而当你们带入个人的主观情绪,再加上我坐地起跳,那你们谁会相信我?”
“不要跟我说,这只是听发言的游戏。”
“更不要和我说,预言家接查杀很正常,只需要发言好一些,好人还是可以回头的这种笑话。”
“先问问自己,你们信吗?”
江北的语气越来越重。
眼神也是愈发凌厉!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真实情况就是,如果我真的按照你们的思维路线来走,那当我接到10号狼人试探性的查杀的时候,这把好人阵营就已然全无翻身的可能!”
“你们觉得我为什么接查杀?”
“不是狼人珉到我的卦象,而是11号玩家注意到了这些细节,进而狼人牌试探性的给我丢查杀来试试我的弹性。”
“我接查杀,也是拜你11号玩家所赐!”
江北目光看着11号,语气虽重,却面带笑容。
“当然了,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我早就说过,我是在钓鱼执法。”
“狼人牌不可能注意到这些细节,但好人牌可以。”
“所以,11号玩家,从你聊出我身份卡皱褶的那一刻,我对你的身份定义,就只能是好人。”
“警前的狼坑位,我锁定在3-10。”
“至于警徽流,不重要。”
说着,江北淡然一笑,轻珉水杯,既而语惊四座。
“因为警下我会去给你们裸点四进四狼的狼坑位。”
“既如此,警徽流还需要吗?”
“不需要的。”
“好了,接下来你们就看着3号玩家原地起跳吧。”
说完。
江北便过掉了自己的麦序。
侧靠在椅子上,演出累了,他要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