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荒离开杂役峰后,拿着林雨瑶送给他的玉牌向着内门的紫云峰行去。因为有林雨瑶给的玉牌,叶天荒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了紫云峰下面。
叶天荒站在山脚下,抬头仰望紫云峰上,只见山峰高耸云雾缭绕,宛如仙山之境。“这里的环境,好美啊!真不愧是星月神宗的三大主峰之一。”叶天荒嘴中禁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叶天荒拿出林雨瑶给她的玉牌,守在紫云峰下的弟子,立刻对他放行。他站在山路前深吸一口气,迈步踏上了通往紫云峰的石阶。叶天荒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个没有修为,且未见过世面的杂役峰的普通弟子,让守在山下的紫云峰弟子根本就没拿他当回事。山路蜿蜒曲折,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路过的紫云峰弟子的身影。
紫云峰的峰顶异常宽阔,其上矗立着无数气势恢宏、错落有致的建筑,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紫云峰弟子们,则更是令人瞩目。他们身着统一的服饰,身姿矫健,意气风发。每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这些弟子们或修炼功法,或切磋技艺,或谈论道学,他们不断追求着更高层次的境界。
叶天荒缓缓地走向一名紫云峰弟子身旁,轻声询问着有关林雨瑶住所的信息。然而,当那位弟子听闻叶天荒前来寻找林雨瑶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轻蔑之色,并以充满鄙夷的口吻回应道:“林雨瑶师姐可是我们紫云峰众人心目中的女神,岂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接近的?”
面对如此冷嘲热讽,叶天荒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动怒。他语气平静地解释道:“这位师兄恐怕有所误解,此次前来并非如您所想那般。实际上,我是受林雨瑶师姐所托,专程给她送东西过来。喏,这便是她交给我的玉牌。”言罢,叶天荒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那枚玉牌,递到紫云峰弟子面前。
当那名弟子瞥见叶天荒手中的玉牌时,原本紧绷的神色骤然放松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谄媚与恭敬。他连忙改口道:“哦,原来竟是师姐让你前来啊!既然如此,请随我一同前往师姐处吧。”说罢,便转身引领叶天荒朝着林雨瑶所在之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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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瑶瞪大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紧紧盯着手里握着的那株叶天荒递过来的清新三叶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
她当然清楚清心三叶草生长的环境,更了解那个地方隐藏着怎样的危险。当初要求叶天荒去摘取一株清心三叶草回来补偿她被砍光身子的委屈时,其实只是一时兴起想捉弄一下他而已,并没有真的指望他能做到。
然而,当叶天荒突然消失无踪后,林雨瑶一度以为他早已命丧于那个危险的天坑之中。这段时间以来,她内心充满了无尽的自责和懊悔,觉得正是由于自己轻率的决定,才害得叶天荒无辜送命。
每每想起这件事,林雨瑶的心就像被钢针刺痛一样难受。她无法原谅自己对无辜的叶天荒所造成的伤害,为此林雨瑶不止一次去杂役峰打听叶天荒回来没有,她还好几次前往天坑边缘观察情况。但是那里可是宗门禁地,她不敢轻易下去。
林雨瑶看着叶天荒那温和的面容,突然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之情。林雨瑶脸色微红的看着叶天荒的眼睛说道:“那个,红尘师弟。你是怎么摘取到这株清心三叶草的?有没有遇到危险?”
叶天荒:“我下到天坑地步的时候,开始确实遇到了危险,但好在有惊无险被困在那里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得以脱身出来。”
林雨瑶知道叶天荒看似说的轻松,但是其中的过程肯定十分的凶险,毕竟她还从未听说过,有哪个弟子私闯宗门禁地能够活着出来。
想到这里,心中有些过意不去的林雨瑶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拿出一颗洗髓丹递给叶天荒,说道:“红尘师弟,这是一颗洗髓丹可以帮助你改善体质,助你早日迈进修行之列。”
叶天荒作为道医门的传人想要隐藏修为很容易,在林雨瑶看来他就是一名没有灵力修为的普通人。虽然叶天荒年龄有些偏大了,但是只要改善一下体质,也不是没有可能成为一名修士的。
叶天荒接过林雨瑶手中的丹药,一脸平静的说道:“多谢师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回杂役峰去了。”
林雨瑶凝视着叶天荒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疑惑。她不禁暗自思忖:“刚才红尘师弟望向那颗洗髓丹的神情实在太过镇定自若,要知道我拿给他的那颗洗髓丹,哪怕是对于筑基期境界的弟子来说,也足以激起他们内心的贪欲。然而,他却表现得如此淡定,仿佛这等珍贵之物对他毫无吸引力一般。”
林雨瑶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开始回忆起与叶天荒接触的这两次时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端倪。叶天荒在面对她的时候,从未展露其他弟子见到她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的那股狂热的神情,他在与她交流对话的时候,一向都是冷静平和,不卑不亢。此刻面对洗髓丹这样稀有的丹药竟也能如此冷静,着实让人感到意外。
“难道说红尘师弟有着远超常人的心境修为?还是说他早已看透了世间繁华,对这些身外之物已经无欲无求?又或者……”林雨瑶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猜测,却始终找不到一个令自己信服的答案。
带着满心的疑问,林雨瑶决定暂时放下此事,拿着清心三叶草回到自己的房间,借助清心三叶草具有清明心智的作用,开始参悟自己遇到的修炼瓶颈。
叶天荒并没有把和林雨瑶之间的交集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两个人只不过在阴差阳错之下,发生过一些交集罢了。此事过后,他们二人就不会再有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