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听到宣布后,面色凝重的走了上来。
而主教则是走到了台下,同周围的牧师耳语了几句。
只见他从旁边一位牧师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拿过一盆花,然后缓缓走上台子。
花盆是大理石的,上面还有繁杂的浮雕,精美无比。
花的样子也极为惊艳,鲜亮的红色短瓣夹杂着几片白色的长瓣,中间还有几根娇嫩的白色的花蕊,叶子也翠绿欲滴。
但是菲尔·格雷却感觉这花有些诡异。
主教看向花的目光却十分炙热,他带着几分敬畏的说道:“这是要给我们第一名的奖励,生命之神用神力浇灌的生命之花,生命之花每年都只会长出三朵,这是其中的一朵。”
“生命之花来自于第二十三代教皇,他用全部的神力拯救了一个处在瘟疫中的国家,避免了数千万人的死亡,但是神力秏尽,他不仅倒退到了祝告级别,还随时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在这时,生命之神降临了,祂赐予了教皇生命之花,这花所蕴含的生命力不仅能增长十年的寿命,还能让神眷者无视箴言直接突破一个级别,当然,是神降以下的级别。”
“这是生命之神的恩赐,祂告诉我们放心的去拯救生命!而这花也通常会被赐予做出重大贡献的神眷者,今年我厚着脸皮向教廷申请,让它作为了我们这次神眷者花展的奖品!”主教笑了笑。
台下的神眷者眼神也无比炙热,菲尔·格雷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呼吸声。
如果说伊莱的那朵重现青春吸引的是女性神眷者的注意力,那么这朵生命之花则会使任何神眷者都着迷。
无视箴言直接突破,这相当于节省了多少年的时间,对于神眷者来说简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怪不得伊莱一定要参加,瞩目级别突破到神示级别非常困难,而如果有了这花他就能直接突破了。
但是,究竟为什么会出事呢?
“表哥,你说这花对我们命运之神的信徒来说有没有用呀?”帕特里克突然问道。
“突破级别没有用,但是依然可以使我们增长十年寿命,曾经我们教廷一位重要的人物寿命将至,就向生命教会求取到一朵生命之花。”欧内斯特率先回答道。
“这样啊……”
“生命之花的使用方法就是将神力注入其中,并唱响赞颂生命之神的圣歌!”主教说着,将捧着的花盆交到了伊莱手上。
菲尔·格雷看到这一幕场景,心情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次伊莱并没有直接注入神力,他只是皱着眉头,眼睛死死地盯着这生命之花,像是要将花给毁了一般。
他的眼神扫视过这花的每一片叶子的脉络,每一片花瓣的颜色,甚至还挖出一小条根须,用鼻子嗅了嗅。
看着伊莱疯了一般的举动,台下也出现了不小的骚动。
“他在干什么?”
“住手,你是在亵渎神明吗?”
“天啊,哦,他这是做什么?”
……
主教也极为不满,生气的说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伊莱却是冷哼一声,将花直接扔在地上,花盆被摔的破碎,柔嫩的花朵也被覆盖在四散的泥土中。
在主教和台下的神眷者即将怒气冲天的想要打死他之前,他露出一个嘲笑的表情。
“这根本就不是生命之花,而是灾祸之花!”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一个小小的幻觉却欺骗了你这个主教,和台下这么多的神眷者,这幕后之人可真是厉害。”
“什么意思啊?”台下的神眷者问了出声。
主教则是蹲下来看着躺在地上的花朵,手中闪过绿色的光芒,那花朵竟然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花瓣依然是红色,却是红的发黑,像是凝固了的血块,而叶子也是枯黄的,诡异无比。
“这,怎么会这样?”主教难以置信的跌坐在地上。
“天啊!”
“这是什么花?”
询问与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是血色灾祸的幽冥之花!”
台下的有位年长的神眷者惊讶的回答道。
“是的,这花上次出现还是在一百年前,当时是血色灾祸帮助一个国家侵略其他国家,曾经用这花造成了一个军队数万人的死亡。”主教站起身来,缓缓开口,他的额头上已经有了细碎的汗珠。
“幽冥之花在培育的时候可以使它对特定的咒语产生反应,从而唤醒这朵花,吞噬人的生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血色灾祸将这咒语设定成了赞颂生命之神的圣歌了吧?”
“一旦我注入神力,再唱响圣歌,这花就会被唤醒,今日在这展厅的诸位只能成为这花的养料了!”伊莱大声的笑出声来。
菲尔·格雷上一次听到血色灾祸是在帕特里克向他介绍针对命运神教的教会时,他后来也更加详细的了解了一下,这血色灾祸其实也算是一个教会,他们信仰的是灾难之神朱斯,热衷于在各个地方制造灾难,用大量的生命向灾难之神献祭。
当然血色灾祸曾多次受到许多教会的联合围剿,但是每次总有漏网之鱼,而且由于灾难之神的存在,他们永远也消灭不了信仰这个神明的信徒,总有一些人会去信奉祂。
“难道血色灾祸要对我们生命教会下手了吗?”
“我本以为他们已经安分了许多。”
“是啊,很久没见他们出现了,没想到这次竟然……”台下的神眷者议论纷纷。
“各位,这次算是我生命教会的失误,大家先有序的离开吧,在门口我让人放了一些生长液,就一人领取一瓶吧,作为这次让你们受惊的补偿。”主教沉重的说道。
“那这花怎么办?”
“是啊,现在是生命教堂,难免下面不会有人唱起圣歌!”
台下有些神眷者面露惧色。
“我已经上报到总教廷了,教皇陛下会派人来调查处理的,待有了调查结果,也会通知各位的。”主教鞠了一躬。
“他们究竟是怎么在生命教会的眼皮子底下将这花调换的?”菲尔·格雷捏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