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一脸尴尬的样子,狐倾婷才意识到没介绍,忙笑道:“哦,忘记给你介绍了,这是小表姐,名字可好听了呢,叫丁爱晴,晴天的晴,我们一块儿长大的,现在应该……表姐,你现在应该上大三了对吧?”
丁爱晴,一看狐倾婷的外公外婆其中就有个恋爱脑,多么直接的名字……
丁爱晴捧着脸点点头,那双眼睛还是在盯着我笑:“对呀……倾倾什么时候找了个小奶狗呀,呵呵,都不跟表姐打个电话说说,唉,淡了。”
啥?
我心说你才是狗呢!
刚才还对她印象极好,转眼骂我狗……也是奇怪,这有钱人家的女孩骂人都这么直接的吗?
我仔细一想,估计是看不起我,骂我吃软饭的意思,当然,知道舅舅家很有钱,来之前我早就做好了被看不起的准备,所以只是勉强一笑,并没有跟她一般见识。
狐倾婷却不以为然,反而对我翻个白眼,“切”的一声,估计是想挖苦我吧,但这种场面她要敢这样,别人就敢怀疑她跟我有一腿,最后她欲言又止,只好呲牙一笑。
然后屋里开始有些尴尬了,当然,她们两个从小一块儿长大,没啥好尴尬的,尴尬的是我啊,这丁爱晴跟没见过男人似的,盯着我一个劲儿的看,我甚至怀疑她对我图谋不轨!
注意到我的表情越发尴尬,她才淡淡一笑:“你学道的?”
我一愣,哦,就说她怎么盯着我看个不停,原来……这女孩眼睛毒啊,这都能看出来?
“表姐,这就算你有眼光了,卫青可不光是个道士,而且还是个……”
知道狐倾婷想提紫袍的事,我急忙踩了她的脚一下,这都敢往外说,这不存心暴露我的身份行踪吗?
“踩我干嘛?”狐倾婷白了我一眼,不过随后她就懂我意思了,吐吐舌头没再说下去。
“还是什么?”丁爱晴又盯着狐倾婷。
“还是个王八蛋……”狐倾婷顺口就说了出来,但说完立马捂住嘴,又嘿嘿一笑说,“表姐你别误会,倾倾喜欢这么叫她,我跟着叫习惯了……”
这成功把丁爱晴给逗笑了:“你们真有意思。”
“不说这个了,表姐,舅舅他们呢?”狐倾婷问道。
“都出差了,这段时间就我一个人在家。”丁爱晴看了看我们,“你们来得正好,我无聊死了,这次来多玩几天呗,我现在每天上一节课,你们可以跟我去学校玩儿,放学就带你们吃好吃的,如何?”
一听她这么说,我心里就失落了,一千多白花倒没关系,想在这打听救白诗涵的办法,看来是没戏。
接下来她们聊天我也没心思参与,就是狐倾婷问这个问那个的,才知道她外公外婆也不住在这里,并且是一种虽很亲,却来往不太频繁的关系。
这一聊就是喋喋不休,一间屋子里就我一个男人,有点坐不住,最后干脆走到落地窗前,看外面的风景。
刚开始没太注意,随便乱看,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不自在的感觉,看着看着,突然注意到别墅的大门口之外,有一把红伞一动不动的靠在围栏边上。
第一眼还以为是别墅门口的装饰,但进来的时候没看见有那么个东西啊,便仔细盯着看了起来,妈的,不对劲,那红伞下面是个人,是男是女我看不见,但我能凭我这双眼睛,看出来那身影有妖气!
这时候给我们开门的那个园丁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毕竟大晴天的,一个人撑着红伞面朝别人家门口直挺挺站着,论谁也不舒服,就听见家丁说了一句:“这不是你来的地方,回山里去。”
结果那身影还是一动不动,像长了根的木桩一样!
园丁一看那人不听,准备开门出去,我意识到危险,急忙打开了落地窗旁边的通风窗,对着外面喊道:“什么事,要不我下来看看?”
园丁回头朝我看来,与此同时,那撑着红伞的身影也动了一下,那把伞太大了,加上院子围栏上有浓密的绿植,我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那伞下的任何东西。
不过迟疑片刻之后,那人还是跟着护栏往别墅区里面走了,从头到尾连穿的是什么鞋都没让我看见。
不过我似乎敢确定,这东西跟我没关系,不然不会因为我的声音被吓跑。
“怎么了?”丁爱晴问了一声。
“哦,园里那阿姨差点摔了一跤,没事。”我随便敷衍一句,心里却在想着,难不成是来找丁爱晴的?
按理说不会,毕竟这是东北,狐家的地盘,而这丁家怎么也算是狐家的亲戚,想来山里的东西没人敢找他们麻烦。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冲着我和狐倾婷来的。
我倒是没慌,来找老子麻烦,跟送死没区别,进山之前任何东西过来我都不怕。
她也没多问,不过这一嗓子也算是打断了她们两姐妹喋喋不休的唠嗑,丁爱晴总算是站起来准备做点别的事了。
“对了倾婷,你们应该饿了吧,我这就叫阿姨给你们做饭吃去。”丁爱晴说着就要往楼下走。
“还早呢表姐,都好久没见了,再聊会儿嘛。”狐倾婷意犹未尽的说。
我心说再聊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别看这俩女孩,一个像雅致的温柔少女,一个又有清冷御姐的气质,聊到高兴的事情却能笑得跟发疯一样……
丁爱晴无奈一笑,还是往楼下走去:“没事呀,等会儿你睡我房间,我陪你聊通宵都行。”
“嘻嘻,那还是算了,今晚我要自己睡……”狐倾婷赶紧摇头。
尽管丁爱晴都走到楼梯口了,还是惊讶的扶着扶手回头看来:“喂,有没有搞错,哪次来都跟我一块儿睡,这次怎么又想一个人睡啦?”
“我……喜欢一个人睡嘛,你话好多,快安排你的晚餐去……”
“唉,淡了……”
直到丁爱晴无奈下了楼,狐倾婷才似笑非笑的朝我看来:“晚上记得洗澡哦,在乡下折腾一晚上,身上肯定脏死了……”
“我知道,二姐。”我点点头,像这种人家,你给人家床睡脏了,估计一辈子都会被笑话,我又怎么不知道这道理呢?
倒是刚才那个撑红伞的玩意儿,有点让我魂不守舍,不是我怕它,是怕给丁爱晴带来些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