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不舍与担忧,我们踏上了新的旅程,尽管前方的路生死难料,却在李各方,陈北剑以及宁柠和狐倾婷这几个让人无语的家伙随行之下,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紧张,更多的是无奈之笑。
毕竟狐倾婷这娘们儿人长得漂亮,走的又是性感路线,哪个男人见了不想逗她一乐呢,所以上车之后他们就没消停过,一个李各方表面上喊这倾婷姐,实际上背地里看着她流口水呢,陈北剑就不用说了,这货是我见过最骚的男人。
这不,车子刚开走没一会儿,陈北剑就掏出一朵不知上哪捡来的玫瑰花,朝着狐倾婷递过去:“倾婷,原谅北哥吧,昨晚那个赌纯属喝醉酒瞎说话,真没那么想,今天我肚子也饿过了,歉也道过了,考虑到从今天起咱们就成战友了,我们和解吧!”
狐倾婷“切”的一声,都不带搭理他的。
“我说师伯,什么玩意儿是战友啊,这种最多就是队友。”
“你懂个屁,真以为咱们是去那东北大山里旅游的?我可告诉你吧,你师父那玩意儿骗你们的呢,此去东北大山,毫不夸张就是一场大战,咱们每一个人都得并肩作战,能一起活着回来那就是血淋淋的战友了,懂不懂啊你!”
李各方这家伙哪有脑子去领悟陈北剑的危险警告,挠挠后脑勺突然就一脸奸笑的道:“哦,您这么说,那我懂了,您的意思是想跟倾婷姐当一回野战军呗?说是战友,嘿嘿,还真合理……”
这话让狐倾婷眉头紧皱,好像有些生气了,陈北剑则是一脸无语,唯独我和宁柠压根不知道他们为何有这种表情。
看见狐倾婷脸色不好,陈北剑罕见正经一回:“小子,我可警告你啊,你拿师伯我开玩笑可以,别特么带上倾婷,以后再开这么无聊的玩笑,老子跟你急!”
李各方被正儿八经警告一句,肯定很不爽,随后就说:“啧啧啧,又不是你女朋友,凭什么不能开玩笑……”
“你……”陈北剑瞪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狐倾婷,脸皮一笑就说,“不是又怎样,现在不是能代表以后不是?反正我对倾婷是真心的,不管她喜不喜欢我,呵呵,我会努力走进她心里的。”
“恶心……”狐倾婷一手衬着脸略显无聊的看向车窗之外。
李各方一看狐倾婷骂陈北剑了,当即来了一句:“我看你不是想走进倾婷姐心里,就是想走进倾婷姐里吧?”
“你……卧槽你这小兔崽子……找抽是吧?”陈北剑嘴上这么说,但慌张的表情却出卖了他,瞪着李各方道,“我刚才咋说的,拿我开玩笑行,别把我家倾婷带上!”
“喂喂喂,什么你家倾婷,我跟你很熟么?”狐倾婷回头厌恶的瞪了陈北剑一眼。
“就是,从来不觉得倾婷姐对你有好感,总好像人家是你媳妇儿一样……”李各方讽刺道,然后看向狐倾婷,“嘿嘿,倾婷姐,是这么回事吧?”
狐倾婷回头看了李各方一眼,眨眨眼就说:“是啊李公子,不过你也好不到哪去,一口一个倾婷姐,显得很不懂事……”
李各方眨巴眨巴眼,随后向我看来:“我说师父,您不是说叫姐准没错吗,我叫她姐哪又不懂事了?”
“别烦我。”我不耐烦的往旁边挪了一下。
我们坐的是面包车,狐倾婷和宁柠两个姑娘坐中间排,我们三个男人坐最后排,真的很烦李各方和陈北剑这两张闭不上的嘴,不过没办法,总不能上前面挨着狐倾婷坐吧,那司机也是奇葩,副驾驶上面摆了一箱矿泉水,不然我坐那儿兴许会很清静。
这时候狐倾婷忽然回头,对着李各方抛个媚眼:“傻瓜,不懂事的都在叫姐姐,要懂事的啊,早就想着怎么让姐姐叫了呢……”
这句话说出来的前三秒钟,全车人没一个觉得不对的,但是仅仅过了三秒而已,车里就彻底安静了。
这一安静,恐怕足足有三分钟之久,最后还是陈北剑第一个反应过来,在那嘿嘿一笑:“我说倾婷,开玩笑这一块儿还得是你,佩服佩服,不愧是我陈北剑看上的女人!”
“关你是什么事,我说的是那些叫我姐的,又没说你……”
随着陈北剑被泼冷水,场面陷入到一种奇怪的尴尬之中。
“呃,师伯,这,这真不关我的事,那啥,车里不光我叫她姐,师,师父不也这么叫吗,嘿嘿,还有宁柠,还有宁柠也……您先息怒!”
听到李各方颤巍巍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才回头发现陈北剑这家伙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没忍住往陈北剑脚尖上踩了一脚:“能不能消停?不能就原地下车回家去。”
听我这么说,这俩货才终于闭嘴了,车里总算是得到了一丝安宁。
可以说,这一行人里除了宁柠小丫头之外,都不是什么好鸟。一开始我本以为李各方和陈北剑这俩货的脸皮天下第一厚,最后才知道,在狐倾婷面前不过都是弟弟,你说在这种队伍里待着,能多不安心?
唯一的好处不过就是显得轻松没压力罢了,实则没一点鸟用。确切的说,当时我心里挺乱的,一方面是与狐倾倾分别,担心我们不在的时候,她和狐倾雪遭遇不测,另一方面,其实我对这次接的阴活很是忧心,如李红韵所说,越想越蹊跷。
既然事发东北冰城的附近,宛清女鬼为何会在我们这座坐落于大西南的城市中寻找能人异士?要知道我们这距离东北那是十万八千里之外,八竿子都打不着边。
按棺材铺老板的说辞,它来这不是一天两天了,况且在已经请人失败多次的情况之下,依旧没选择离开,这就好像专门在等着谁。莫非她很早就知道,只有这座城市里的某个人才能帮它解救陈友?可是我仔细想想,能人异士天下多的是,尤其是道教发源地,再怎么也排不到我们这座城市里来。
这座城市中,名号最响亮的当属是大师兄青术了,莫非它是冲着大师兄的名号而来的?
不可能是我,我才出山多久?帮警局破案不是什么大事,再传也传不到东北去。可是在所谓正派的操手之下,大师兄是邪修的冤假消息恐怕天下皆知,在不知情的条件下,谁敢找我大师兄办事?
所以其中存在太多不合理之处,我甚至怀疑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切好像是冲我而来,但是介于宛清已经在老街请过别人这个细节,却又不敢断定。
另外,我想到此行目的地是冰城,送白诗涵走的时候,她去的也是冰城,才去多少天,我就要随后往那边赶,世界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白诗涵遇难了,被我仇敌控制住,不得已说出了我的行踪,故而,给了仇敌上门寻仇的机会……
可是这也不对,白诗涵走的那天,我们才刚刚搬去新家,按理说白诗涵也不知道我具体会在什么位置。这个担忧不成立,即便成立,也不可能是白诗涵,而是我们队伍里有内奸。
想来想去,以上推测全都不该,就好像这次去东北,实打实就是运气好接了大生意。
我也想摒弃胡思乱想的思维安心做生意,可李红韵的话和直觉一直在提醒我,这件事的真相很可怕,可怕到,我一想起就忍不住冒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