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们见云沛宛若无事的样子,就觉得很不爽,针对云沛的行为上开始变本加厉,比如拿笔刮她的桌面,把牛粪藏在她的抽屉,把她的手册丢到洗手间的厕所里,偷了其他的东西然后塞到云沛的包里诬蔑她…
云沛终于忍无可忍,把事情告诉主任,却没想到,主任只是把那些人叫到办公室教育警告了一番,不痛不痒的,甚至连都没惊动到。有一天,主任把云沛叫到办公室,反问她:“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她们?”
得罪?
她不借出去让别人抄袭,就叫做得罪吗?
“她们不好惹,或许你给她们低个头,她们就不会继续了。”主任看似十分真诚地给云沛提建议,可是,错的到底是谁?为什么该是她低头?
“我觉得我没错。”
主任一脸为难,像是在权衡着什么,最后还是只说了句:“反正不要再招惹她们就是了。”
这位主任,显然只是想安安稳稳的,不想得罪什么人,也不希望给她惹事,最好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云沛也看出来了,主任根本帮不了她,也不想为了帮她而得罪那几位混子。
她失望地退出办公室,回准备收拾东西去时,发现自己的包不见了。
云沛看着空无一人,夕阳余晖照映着,一排排干净整齐的座位上,只有她的桌面被写了好多嘲笑与诅咒的话语…
她忽然觉得很孤独…
一滴…
两滴…
眼泪掉落在桌面的死字上,死字瞬间被泪珠模糊了一半…
钟声响起,意味着大门马上就要关闭,也提醒了下云沛该赶去,云沛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翻了翻自己的桌抽屉,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带去时,看到一张白色字条。
字条上面写着,你猜猜你的包在哪里?
字的后面还有几个图案,用颜色的笔画了一个像山的三角形,像河流的波浪形,还有个像灯塔形状的东西。云沛听说她们总喜欢去西郊那边的灯塔玩,她们难道还把她的包藏到灯塔里去?
她的钱包和手机也在包里,她只能徒步过去,幸好灯塔也不算很远,至少比徒步回家的路近。为什么云沛不直接回家,因为回家也没有人,妈妈总是工作到很晚才回来做饭,要是被妈妈知道她丢了包又翘了班,说不定又要发疯。一想到这,云沛只想赶紧把自己的包找回来,就算那边迟到,也总比没到强。
妈妈总是那般严厉地对她,甚至会把工作压力的负面情绪发泄在她面前,但云沛从来不会怪妈妈,因为她知道妈妈工作压力很辛苦,她知道妈妈一个人养育她很辛苦,所以她不想因为事情给妈妈添加额外的烦恼…
“包就挂在灯塔旁边悬崖的一棵树枝上,我拿到了,但是我害怕极了,心跳得很快很快,一阵晕厥,我不小心掉下去了…”云沛抱着自己的膝盖,细说着自己的遭遇,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没有人找你吗?你妈妈呢?”
“他们没找到。”
云沛的尸体并没有掉进大海,也没有被行山的途人发现,她就卡在悬崖下石头与石头之间隐蔽的缝隙里。
云沛的失踪当晚就引起她的母亲,社的注意,可是无论谁都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最后一个见她的人就是主任。可主任一是没有动机,二有不在场证据,面对警察的追问,主任不想惹再多的麻烦,只说云沛似乎不太开心,所以把她叫到办公室询问一下情况,却没有把混子们欺负云沛的事情给说出来,混子们更加不可能主动走出来承认这事情与她们有关。警察询问了,也看到了云沛桌面上不堪入目的字,很有可能云沛是被欺凌,也大概猜到是是哪几位,询问她们的时候,不知是否有大人教过她们,她们避重就轻,承认有欺负过云沛,可是她们一口咬定云沛失踪的事情与她们无关。
“你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妈妈?”
“没有,我的移动范围一直有限制。一开始我只能徘徊在我的身体附近,慢慢的可能走远一点,但现在也只能在西郊内活动。偶尔还会在路上遇到攻击,或是有些人似乎是想抓我…”云沛摸了摸小黑的头,说:“幸好有小黑救我。”
大黑狗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罗弼没想到这大黑狗居然也挺厉害的,也许正是因为牠的保护,才让云沛可以仍然存在于此。
可是正因为一直没有找到云沛的尸体,云沛的妈妈或许会有些许希望自己的女儿仍然在世,虽然就算云沛能回到自己的家,她的妈妈理应也看不见她…
要是云沛的妈妈知道云沛的惨状,会不会直接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