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名警员接报到场不久,元绫和元嫣落完口供后,地上的两人就醒来了。
那两个男人醒来时,都愣神了好一会,随即听到警员说刚刚在现场发生的事情,都吓了一跳,其中一名连忙解释道:“不是,警察同志,我真的记不起来我是怎么来到纸扎铺的!”
“是啊是啊,我根本不认识这两位小姐,干嘛无端端要跑来杀人啊!”另一名男子说。
“对啊,我也不认识她们!我家也不拜神不烧纸啊!”
“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们不认识人家,拿水果刀跑到人家店里干嘛去?是想给人家削苹果吗?”警员没好气地说。
“不、不是,我真的想不起来!我刚才明明是在坐地铁回家的!”
“我也是刚下班,还去超市想买水果呢!”
“买水果变成买水果刀啊?”另一名警员质疑。
两名男子百口莫辩,因为水果刀上的确有他们的指纹,附近的路人也都目击到情况,更别说附近的天眼监控是真的拍到他们买了水果刀进了纸扎铺了。
证据确凿。
元绫知道,他们是真的不认识自己,也真的不是自愿跑到她这里来,也不是想杀人。
但是在有人报警并发现的那刻起,他们持械意图伤害他人,危及社会安全,已经构成刑事,不是民事,不是元绫说不追究就不追究的。
元绫能做的,只有悄悄地往两个无辜男子体内送进一道灵气,试图粉碎他们体内的赤蛔,她没试过这样做,但她没有太多时间也没有机会与他们靠近,位置也不太确定,所以…
只能一搏。
“我们也没伤着,要不就算了吧。”元嫣说。她听到元绫说警告时,就猜到应该是个什么情况了。
两名男子正一脸感激地看向不追究的元嫣时,突然两人都感觉到一瞬的剧痛,一个下意识地弯腰,一个噗通地跪了下去,动作之大把两名警员都吓了一跳差点就想要拔枪,以为他们又要干出什么事来。
“哎呀呀呀嘶!”
“好痛!”
两名男子叫苦连天,一个说肚子好痛,一个说腿好痛,两人痛得额间冒汗,脸色刷白,不像是装的,两名警员见状立刻呼叫救护车。
最终两人被送上救护车,元嫣再次强调不追究之后,那两名警员便陪同着两个男子上救护车去医院了。
“你干的?”元嫣问元绫。
“嗯,但是距离太远,位置不太准确,可能把附近一些筋骨也伤到了。”
“唉,他们也是倒霉。”元嫣轻叹说:“得赶紧想办法,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元绫看着远去的救护车,神色迷离…
警告吗…
…
夜深人静,雨仍在下,从下午开始就没有停过,外面的风刮得愈来愈大,窗户的隙缝呼呼作响。绿萝听到电视机说要刮风了,这风在海上突如其来,而且形成速度极快,凌晨的时候就最接近奥海,还说风力有史以来可能是最强之一,百年难得一遇。电视机传来了不少资讯,在说奥海现时的天气情况有多恶劣,这个台风有多强,哪里的大树倒了,有多少宗山泥倾泻,受灾的人可以到哪里的临时庇护所去休息等等。
绿萝作为这房子唯一一个可以不用睡觉的灵,她觉得自己有义务要其他人休息睡觉的时候保护好这个家,不给小姐添麻烦,所以她一整晚都留意着风暴的最新消息。
她努力地往窗户贴胶带怕玻璃窗被吹碎,然后又往纸扎铺门内堆起沙巴。她们住在路边的唐楼,雨一下大,渠道来不及去水,就会渗水进来,要是纸扎铺的货品都湿了就等于废了。
绿萝透过闸门都能听到外面的风大得像是要把一切都吹翻,不知从哪来的杂物在路上乒乒乓乓作响,她把前门的闸门都堵好,就跑到后门的窗户去看外面。
后院的树都被吹得快要折断,沙石混着雨滴乱飞一通,有一块不知从哪吹来的铁板啪一大声的落在她们的后院,不知是谁的铁皮屋屋顶被吹翻了,估计正为湿透的家里头痛着。远看还有一高楼建筑的竹棚架正摇摇欲坠,绿萝正想着这竹棚能坚持多久,不想下一秒竹棚也倒了,幸好是深夜,不然这样倒下来可能得砸到不少人。
绿萝不是没见过台风,但也没感受过这么可怕的风暴,如果她跑出去,轻如纸般的她或许瞬间嗖的就不知道被吹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