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任务一:这片苞米地,见证了许爱勇与徐桂芬甜蜜的时光,他们在田埂上牵手聊天,在苞米地里捉迷藏,在田埂下的小溪边烤鱼、吃枣儿。请各位玩家回溯许爱勇与徐桂芬的美好爱情时光,感受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吧!
1在田埂里牵手聊天。
2在苞米地里捉迷藏。
3在田埂下的小溪边烤鱼、吃枣儿。
限时任务:十二小时。
未在规定期限完成任务,扣除30生命点。
首位完成任务奖励:主线任务线索碎片x1】
英子对他的迟到极其不满,因此故意没有分发给他早餐。
“我们优秀青年,最重要的品格之一就是守时,张纯良同志,你是否开始沉溺于虚无的享乐,以至于放弃了做一个品德高尚的人?”
回想起小河沟的土楼危房,今天早上碰见的奇怪青年,以及自己此刻浑身的脏污还有右臂的擦伤。
张纯良头一次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享乐”两个字了。
但他没有说什么,领上任务就准备离开。
“对了——”英子的声音忽然拔高,“我们的体验活动是双人的,你需要再去找一个伙伴帮你一起完成!”
张纯良闭了闭眼,只觉得自己的血压然飙升——
果然,我们圣父,是不能害人的!
玩家总共十二人,原本应该结对完成任务,而且根据他们这一次的“爱情”主题,未来这样的双人任务不会少。
要不是陈爱华已经死在了那个奇怪的牛背身上,他其实也可以找到伙伴搭伙完成任务的!
张纯良茫然地看向远处的苞米地,里面的动静不小,看起来已经有玩家在完成任务了。
在田埂里牵手聊天。
在苞米地里捉迷藏。
在田埂下的小溪边烤鱼、吃枣儿。
根据任务提示,他们必须把这三个地方全部打卡完毕。
因为大家都是在苞米地集合的,所以不约而同的选择先去苞米地里“捉迷藏”。
“我来躲,你来找我。”禾皎洁和村民换了一根皮筋,现在她紧紧勒住自己的长头发,面色凝重,“速战速决,这片苞米地不对劲。”
和她组队的是一个圆脸女孩阿汤,她有些不安地扭头看了看周围。
高大的苞米杆长得旺盛浓密,铺天盖地地遮住了玩家们的视野。那绿油油的叶片上挂着沉甸甸的大苞米,看上去长势喜人,但是锋利的边缘稍不注意就会划伤人脸。
此刻,她们虽然是顺着一长条苞米地缝隙进来的,但是向后望去,早已经看不见来路了。
苞米地还透着阳光,但是被如扇面大小的绿色叶片交叉遮挡后,却让人有种被埋进坟地的感觉。
“好奇怪,皎洁,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阿汤挠着被苞米叶子扎得疼痒的后颈,喃喃道。
她一抬眼,皎洁早就拨着苞米叶子离开了。
阿汤一个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她前后左右都是“路”,可是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1、2、3……”她蒙着眼,高声颤抖着叫出声来。手里紧紧攥着一根长长的发丝,这是禾皎洁留给她的,它会指引阿汤找到她。
“划拉——”再清凉的风,吹到苞米地里,也只剩下微弱的动静。
在阿汤闭着眼睛数数的时候,她背靠的这棵苞米杆开始轻轻摇晃,一根根油亮的苞米掀开了绿色外皮——里面没有一粒饱满的苞米粒,而是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颗咕噜打转的眼珠子。
那密密麻麻的眼珠齐刷刷地看向下方的女孩,然后压着苞米杆慢慢向她靠近。
“皎洁,是你吗?”阿汤抖着嗓子,停下了数数。
她感觉到了有东西向她靠近,却不知道该不该睁开眼。
还没有数完数呢,没有数完可以去捉迷藏吗?
阿汤心里忐忑不安,忽然一双柔腻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皎洁!我,我不想玩了,我们先去田埂聊天吧……”
阿汤得救一般扭过头,撒着娇央求道。
——她身后哪有什么人?目光所及之处,那一片片苞米叶子全部化作了人的手臂,有长有短,有粗有细,它们灵巧地扭动弯曲着五根手指,如同一条条细小的蛇,向阿汤疯狂地涌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孩凄厉的惨叫穿透了这片苞米地。
玩家何时循声看去,却被一根根碧绿高大的苞米杆挡住了。
“就算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也赶不过去啊。”他皱眉嘀咕着,“太影响行动了,连腿都迈不开,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眼前的叶子搔得他脸上麻痒,他火气顿时上来了,取出道具“飞天扑克牌”,不耐烦的向眼前的玉米地劈去。
肥美的苞米被倏然劈开,砸在湿泥地里,饱满的苞米杆子也颓然倒地,压垮了一小片苞米林。
气味浓郁的汁液飞溅出来,溅射了何时满身。
他抹了一把脸,鼻头是一股熟悉又难闻的腥气——等等,苞米汁水是这个味吗?
他茫然地盯着手上的一抹猩红,觉察不对,低头一看,粘稠的液体已经涌到了他的脚边。
是血,那些杆子里流出来的是血液!
何时僵硬地抬起头,被他劈砍了满地的苞米悄悄脱掉了伪装的绿皮,那一颗颗灵活的眼球疯狂转动,不多时,猛地炸裂开来,无数细小的眼珠子咕噜咕噜地向何时滚了过来。
……
张纯良迷路了。他是想向着村里走的,去看看能不能用钱雇来一个村民和他一起完成任务。
可是那条来时的坡,怎么也找不到了。
他喘着气,坐在苞米地旁,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汗。
见鬼了,无论往哪个方向走,最后总会回到这里。
他扭头打量了一下苞米地里面那一条条缝隙,湿软的泥地上透着黄绿的阳光,看上去格外惬意温馨,肥厚的大叶子在微风中憨厚地摆手。
他疲惫的呼了口气,垂下头,磕在自己的膝盖上,太反常了,这苞米地绝对有问题。
不过三、四月的天气,怎么会有这么旺盛的苞米呢?
可是如果现在再不进去,他可能会困死在原地。
更别说,此时距离他领取任务已经过了近一个小时。
不多时,一阵粗暴的折竿声音从苞米地里由远及近地传来,似乎有人正在暴力通行这片苞米地。
张纯良警惕地起身,向后退了两步。
一个高大瘦削的身影逐渐出现在苞米杆交叉的缝隙里。
他表情阴冷动作暴躁,毫不留情地用脚一棵棵折翻了这堆恼人的家伙。
在酸牙的嘎吱声中,那人烦躁地抬起头——在交错的苞米杆中和张纯良四目相对。
顿时,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那人正踩着一棵苞米杆,又变成了一尊凝固的雕塑。
“您好?”张纯良试探地打了个招呼。
男人脚一用力,粗壮的苞米杆“咔嚓”一声,倒了下去。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直勾勾地盯着张纯良。
“你怎么没进苞米地?”
“你在找我吗?”张纯良有点茫然,不太能聚焦的眼睛看向了他的手。
年轻人手上拽着个小包裹,一路走过苞米地都保护得很完整。
他走出了地里,在张纯良呆愣的目光中,漫不经心的磕了磕鞋上的泥。
然后顺手把小布包递给了张纯良。
张纯良打开一看,是各种类型的小药盒,有丸药也有膏药。
“你刚才回去,是拿这些东西了?”他惊诧的瞅着眼前这个拧着眉有些冷峻,但相当俊俏的年轻人。
年轻人没有理会他,看了眼天色,又径直钻进了苞米地。
张纯良干瞪着眼,抱着药香四溢的小布包,站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怎么会有这么难以交流的人?他究竟在想什么?
“咕噜噜——”一只肥厚圆润的大苞米忽然从苞米地里被扔了出来。
过了一会,不远处又滚出来一只。
就这样,在张纯良匪夷所思的目光中,年轻人在地里挑剔地选了好几只超大的苞米,然后走出来,把它们一只只搂在怀里。
他看着张纯良,矜持地一颔首:“去你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