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何飞装作为难的道:“哥,您也知道咱这边的工业圈……”
“我说兄弟,你这车毕竟是二手的,要不是因为工业圈谁会这个价格买二手的啊?”见何飞迟疑青年种族和眉头道。
这时其他人也道:“就是,要是有工业圈的话你这车100块钱我都不要。”
还有人面色不善的威胁道:“小子,原价收你的车算是看得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呵呵!贪心不足蛇吞象,小子!劝你还是识相点儿,否则……”
何飞:“几位大哥你们误会了,其实谁都想多换些钱票之类的东西,可我们这初来嫁到的啥也不懂以后肯定还得仰仗着大哥们帮忙呢!再加上我家却是着急用钱,所以这个价格卖你们倒也没啥。只是我们那边过来的家属可是不少,好些人也都有和我家类似的想法,其实我这次出来也有替他们打前站的意思,要是这次价格不合适了他们肯定就不来这边交易了,所以……”
何飞顿了顿,见众人不再威胁而且似乎还又来了兴趣于是继续道:“而且家属院儿里可不仅仅有自行车啊!还有收音机、手表等东西呢。若是这次我卖的好了估计他们的东西都会让我拿过来帮忙卖掉。而且这次随我来的就有好几个骑着自行车呢,要是您这边价格合适没准儿他们今天就全卖啦?”
起初听了何飞说不仅有自行车还有收音机和手表这些人就有些激动了,不过有些人依旧面带不善的看着自己,似乎还是有些做无本买卖的想法。然而听了他说自己不是一个人来的时候这些人不自觉的就向周围望了望。那第一个和他搭话的青年也是随即问道:“那他们人呢?要不让他们也一并过来吧?”
何飞:“我们对这个地方不熟,所以都是分开行动的,也是怕万一出现啥特殊情况,好及时报警或者是找人救援。我想诸位大哥应该也不是那种空手套白狼或者是强买强卖的人吧?”
闻言几个青年都是一愣,随即便纷纷否认道:“呵呵,我们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
“对对,你看我们这么和善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那个为首的青年也是连忙转移话题道:“兄弟,你们这次来了几个人啊,几辆车啊?都是和你这辆差不多的吗?要是都差不多那我们就收了,价格咱都好谈嘛!”
何飞见他们如此便知这些人不是啥好鸟了,于是笑着道:“差不多吧!不过我就是个探路的,也作不了他们的主。再说来之前我们都是有分工的,有在对岸观察情况的,也有在桥那边的,还有在附近区域活动的,在没有确定安全的情况下他们是绝对不会过来的,毕竟这投机倒把的事情还是很危险的,而且我们这自行车也值不少的钱,所以还是谨慎些的好。”
听了他的话其中一个青年随口道:“你们这搞的还挺专业啊!感觉放哨的比我们还多。”
闻言何飞立即接话道:“嘿嘿!那是当然,这些我们可都是和一个保卫科的叔叔学的,人家以前可是侦察兵出身。听说他师傅还是崆峒派的正宗传人呢!只可惜我们学习的时间尚短,要不去哪里我们也不怕呀!”
听到何飞还有这背景几人脸上的神色是一变再变,一边思索一边敷衍着应道:“哦!哦!”
那个带头的青年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买车,而是对着何飞说道:“兄弟,这车价格实在是高了点,要不先让他们陪你在市场上转转,我去和上面请示一下,要是上面同意了这车我们今天就收了,到时候你那些哥们儿要是觉得合适也可以找我们的。”
何飞一听这人的话便知道他们这是和老大请示去了,没准儿还会趁机搜索一下周围,为了保险起见,也是为了再次震慑一下这群人从而让自己把买卖做下去,所以在青年离开前何飞又掏了一包烟递给了他,只是在掏烟的时候他故意把口袋里的手枪给漏了出来。果然,青年见到枪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然后和周围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后便匆匆离开了。
其实亮枪或许会让这帮人怀疑他是红袖标或者是公安来摸底抓人的,不过既然他们存在已久,又有着一定的组织,那么应该很快就能确定周边没有埋伏红袖标一类的人群吧。虽然他们确定不了自己的真正来历和目的,但至少应该不会吓的不敢和自己做生意!如果真要是不敢和自己做了那只能说明这帮人没什么实力,估计也搞不到自己需要的东西,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和他们浪费过多时间了。
既然心中有了底何飞自会给这帮人一些活动的时间,而且他也正好趁机了解下这个市场的一些情况和物资、票据相应的价格。只是让他不爽的是有几个陪同的人在,市场里的那些个商贩或者是顾客根本就不怎么搭理他,即使自己去翻检货物、询问价格人家也只是随便敷衍。那几个陪同的人就像保镖一样的围在自己的周围,好像生怕自己会怎么样似的。无奈之下何飞也就不去转了,干脆就直接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一边抽烟一边同那几个青年聊天。
何飞:“哥儿几个,咱这市场开的时间可不短了吧?”
闻言一个青年答道:“那是,解放前就有了。只是这些年政府不让随便买卖了,所以我们才……”
见青年搭话何飞立即又问道:“这么说咱这边儿还是个老市场啊?那兰l州城像这样的市场多不?”
青年:“以前大大小小的市场挺多的,不过这些年基本都没啦!也就还剩三两个了吧!”
何飞:“都在这附近吗?”
青年:“怎么可能,这么大个城市市场哪能扎堆儿那样的话还不让人给连锅端了?”
何飞:“那都在哪儿啊?那些市场也是天天都有的嘛?”
听何飞这么一问青年立马警惕起来,道:“你问这么清楚干嘛?难道你是红袖标的人?是想将我们饭碗砸了?”
何飞:“怎么可能?我这一刚来的外地人人家红袖标哪能看得上?而且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我本事再大还能大的过你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人啊?再说我这以后还要在这城市生活呢,万一当了红袖标得罪了谁没准儿晚上悄默声的就消失啦!我这可还没娶媳妇儿呢,所以那种勾当我可不干。而且我们这以后生活需要的一些物品可指着咱这样的市场买卖呢,要是市场没了那让我们这样的老百姓可怎么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