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虽满心心虚,却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敢向前迈出一步去阻止张小发。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恐惧,那是对张小发深深的忌惮。他们可是亲眼见识过张小发的厉害,那深不可测的力量,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所以,他们只能像木雕泥塑般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张小发和小河在屋内走去。
其中一个汉子眼珠滴溜溜一转,悄悄朝其他人递了个眼色,那眼神中透着狡黠与慌张交织的复杂神色。
其余几人微微点头,心领神会,逃跑的念头在他们心中如野草般疯长。
趁着张小发全神贯注地寻找地窖入口,他们的脚步如同猫一般轻盈,缓缓地朝着门口挪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了这个 “煞神”。
张小发的念力早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牢牢地笼罩在他们身上。他瞥了一眼那女孩凄惨的模样,心中怒火中烧。
瞧这女孩的状况,显然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整个人都被摧残得不成人形了。
许久未曾施展的击晕术,今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只见张小发身形一闪,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瞬间闪到几人身旁。他的手掌化作凌厉的武器,一人给了一掌,掌风呼啸而过,那几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倒在地,沉沉睡去,去梦里见周公了。
张小发很快就找到了地窖入口,那扇门仿佛是通往地狱的通道。他缓缓打开地窖的门,刹那间,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如汹涌澎湃的浊浪般扑面而来,那气味刺鼻难闻,仿若有形之物,直往人鼻腔、喉咙里钻,令人几欲作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在地窖那昏暗的角落里,他看到了一个瘦弱不堪的身影。
那是一个女孩,她蜷缩在那里,宛如一只受伤的小兽。她的衣衫褴褛得如同破布条一般,勉强挂在身上,头发乱得像一丛疯长的杂草,毫无章法地纠缠在一起。
她的脸上布满了污垢,就像一层厚厚的泥壳,几乎看不清原本的面容。她的眼神空洞而呆滞,如同两个幽深的黑洞,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只剩下这具饱受折磨的躯壳,宛如行尸走肉般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她时而嘴里喃喃自语,那声音含含糊糊,如同鬼魅的低语,让人毛骨悚然;时而又发出怪异的笑声,那笑声在这阴森的地窖里回荡,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疯狂,显然她已经处于半疯癫的状态。
地窖里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了实质,每一口呼吸都能感觉到那令人窒息的恶臭。
墙壁上像是铺了一层厚厚的绿色绒毯,那是密密麻麻的青苔和霉菌,它们肆意地生长着,仿佛要将这个空间吞噬。地面湿漉漉的,污水横流,混杂着各种不知名的污垢,散发着阵阵刺鼻的味道。
角落里胡乱堆放着一些破旧的杂物,那些杂物早已被岁月侵蚀得不成样子,散发着刺鼻的霉味,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黑暗与腐朽。女孩就生活在这样如同地狱般的环境中,她所遭受的苦难如同荆棘般刺痛着人心,那惨状简直令人痛心疾首。
张小发的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怜悯与愤怒,就像汹涌的潮水般在胸膛里翻滚。
他放轻脚步,缓缓走到女孩身边,蹲下身子,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轻声呼唤着:“姑娘,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地窖里回响,带着一丝希望的温度。
然而,女孩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那疯癫的世界里,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她依旧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嘴里继续嘟囔着那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身体也没有丝毫的移动。
张小发并没有放弃,他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又一遍,声音中带着更多的关怀与急切,试图打破女孩那封闭的世界,唤醒她的意识。
但女孩就像被一层无形的玻璃罩隔绝了一般,依然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外界的一切充耳不闻,宛如一座孤独的孤岛,被黑暗的海洋所包围。
张小发心疼得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心脏,他无法想象这女孩究竟遭受了怎样的折磨,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这时,小河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道:“叔叔,我们带姐姐走吧,姐姐好可怜。”
说完,小河迈着稚嫩的步伐走到女孩身边,他伸出自己小小的手,握住女孩那冰冷且颤抖的手,用那充满童真的声音说道:“姐姐,别怕,我们来救你了,我们一起去找妈妈。”
奇迹般地,女孩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身体微微一颤。她那原本如同死水般的眼睛里,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神中逐渐有了一丝光芒。那光芒虽然微弱得像风中摇曳的烛火,但却仿佛是黑暗中划破夜空的一道闪电,给这无尽的黑暗带来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女孩看着小河,眼中泛起了泪花,那泪花在眼眶里打转,随后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她紧紧地握住小河的手,那力度大得惊人,仿佛这只小手是她在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依靠,是她生命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旦松开,就会再次坠入无尽的深渊。
泪水顺着她脏兮兮的脸颊不断滑落,在那满是污垢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痕迹,就像雨水冲刷过满是灰尘的车窗,露出了那被掩盖的痛苦与绝望。
她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压抑已久的情感在这一刻如同火山喷发般彻底爆发。那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痛苦、绝望与无助,每一声都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那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是对所受折磨的宣泄,在这狭小的地窖里久久回荡,令人心碎。
张小发静静地看着女孩,他能感受到女孩那如深渊般的痛苦。他仿佛能看到女孩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窖中所遭受的每一次折磨,那些非人的待遇就像一道道沉重的枷锁,将她的心灵紧紧束缚,让她陷入这无尽的黑暗。而现在,这如洪水般的泪水,或许是她打破枷锁的开始,是她重新找回希望的起点。
小河也被女孩的哭声所感染,他那小小的脸庞上满是心疼。
他紧紧地抱住女孩,用自己那小小的温暖的身躯给予她安慰。“姐姐,不哭,我们一定会没事的。叔叔会带我们出去,我们去找妈妈。”
小河的声音虽然稚嫩,却充满了坚定,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如同黑暗中的灯塔,为女孩指引着方向。
在这狭小而又潮湿的地窖中,女孩的哭声还在回荡着,那哭声仿佛是一首悲伤的交响曲,诉说着她所经历的无尽苦难。
“走吧!我为你讨回公道。” 张小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张小发牵着小河,扶着女孩缓缓走出地窖。
当女孩看到那一家子被绑着躺在院子里时,她原本充满泪水的眼中瞬间燃起了熊熊怒火。
那怒火如同喷发的岩浆,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殆尽。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下都像是要把牙齿咬碎一般,那是她心中仇恨的体现。
“恩人,我能,杀了他们吗?”
女孩的声音沙哑低沉,如同砂纸摩擦过粗糙的地面,又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那话语中带着无尽的恨意与决绝,每一个字都仿佛是沉重的石块,砸落在这压抑的空气中,激起一圈圈愤怒的涟漪。
她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一家子,眼中的怒火如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都可能将眼前的人烧成灰烬。
那目光中蕴含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燃烧了起来,充满了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一种令人胆寒的力量,仿佛在诉说着她所承受的那些无法言喻的痛苦与折磨。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当然可以,不过这样就让他们死了可是太便宜他们了。”
张小发说罢,不知从何处变出几条绳索,手法娴熟地将昏迷的四人一一捆好,那绳索紧紧地勒在他们身上,仿佛是正义的枷锁。然后,他从一旁的水缸里舀起一瓢冷水,朝着几人泼去。
冰冷的水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浇在那一家子脸上。他们一个激灵,从昏迷中缓缓苏醒过来。
当他们看到女孩那充满怒火的眼神以及张小发那冰冷得如同死神般的神情时,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恐惧。那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们淹没,让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男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中布满了血丝,就像一只受惊的野兽。
他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残烛,带着哭腔求饶道:“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不该这么做,我们是鬼迷心窍了啊。”
他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神情,身体拼命地扭动着,试图挣脱绳索的束缚,那绳索却越勒越紧,深深嵌入他的皮肉,可他已经顾不上疼痛,求生的本能让他不顾一切地挣扎,但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女人则是扯开嗓子哭喊起来:“姑娘,我们对不起你啊!求你看在我们一把年纪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她的哭喊声响彻整个院子,那声音中带着一种虚伪的忏悔。
她脸上的皱纹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在一起,就像一团揉皱的破布。
她的眼神中,原本的凶恶与蛮横此时已被深深的懊悔所取代,泪水不受控制地肆意流淌,在那满是沟壑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那模样既可怜又可憎。
“姑娘,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不该这么对你,我们老糊涂了啊。”
女人一边哭诉,一边试图用她那苍老的双手挣脱绳索,她的手指用力地抠着绳索,指甲都翻了起来,渗出丝丝血迹,但绳索却纹丝未动。
她的眼睛不时地瞟向女孩,眼神中既有祈求,又有对自己命运的担忧。在生死关头,她还是本能地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那眼神中的复杂情感让人不寒而栗。
两个汉子跟老汉也是纷纷哀求:“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们别杀我们,我们愿意做任何事情来弥补我们的过错。”
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在院子里回荡,那哀求声中充满了恐惧和对死亡的畏惧,却不知他们的罪行是否真的能用这几句轻飘飘的话语就能弥补。
(感谢铁子(一荣俱荣的张大夫)送的赞,为你献上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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