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你看的真真的?”张初一蹲在院子里,在狗圈旁边杀着沙半鸡,顺道把内脏抛进了狗圈。
“绝对没错,这小子指定是假的,不知道接近咱们是啥目的,二哥妹子被哄骗的一愣一愣的,你说这人想干哈?”颜红军小声嘀咕着。
张初一不经意的抬头一瞥,看见太极呲个牙护着地上的鸡心肝,不让青龙和黄毛吃,谁靠近就狠狠地咬一口。
“你个丫头还想吃独食?”张初一打开栅栏,正准备一脚踢开太极。
嗷呜!
谁曾想狗子一口咬在张初一裤脚上,死命扒拉着裤腿。
不对劲儿!
张初一赶忙蹲在了地上,冲着太极问道:
“你是不是说这东西不能吃?”
汪汪汪!太极认真的点了点头。
头回对狗崽子使用系统给的兽语,让张初一大吃一惊。
“有毒是不是?”
汪汪汪!
啊!
一把薅起地上的鸡心肝,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果然除了腥气还有一丝淡淡的塑料味儿。
张初一扭身跟颜红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惊恐。
“谭亚东”给两只鸡里下毒了?
颜红军撸起袖子就要上偏房拿枪,被张初一一把拉住。
“别着急,你想办法把亮子换出来。”
“好!”
午饭点一到,二驴子跟谭亚东在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嗑,后者不时拿话捧着对方,让二驴心里更加疑惑。
不一会儿,吴小亮喊来了二驴妹妹,后者一进屋看到自己二哥的表情,站到了谭亚东身边。
“二哥,你可不许欺负亚东,娘说了,让你有点当哥样儿!”
“小妹,二哥对我可好呢,你可别乱想,一会开饭了,你去搭把手呗。”
“嗯啊!”
二驴妹妹欢天喜地的一扭身,就见张初一端着一碗鸡肉进了屋,后面跟着吴小亮和颜红军。
“亚东,快尝尝鸡肉味儿淡不,按照俺们屯铺里的规矩,第一碗肉得给贵客,我们几个口都重,你给尝尝咸淡。”
张初一皮笑肉不笑的把碗递到了对方面前,就这么端着盯着他。
“呵呵,整那么外道儿干啥,先给二哥,你和二哥都有伤,我可听说了天上龙肉,地下驴肉,这沙半鸡虽然比不了飞龙,可也是一等一的补品,二哥你先来。”
谭亚东站起身子接过碗,就想着递给炕头上的李二驴。
“你先尝尝咸淡,俺们吃这玩意吃的多了,快趁热吃,省的我妹子说我又欺负人,这回看见了吧,有好吃的都是先紧他。”
“我就知道二哥对我最好了,亚东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还是等大家上桌了一起吃吧。”
谭亚东跟二驴妹子推让了几下,哗啦!
一个“不小心”碗打在了地上。
“哎,多好的东西啊,妹子,咱们还是一起吃吧,走咱俩去盛饭。”
谭亚东挠挠头,拉着小妹就想往出走,可颜红军和吴小亮一左一右卡在门口,看那意思丝毫没有让路的打算。
“亮哥,红军哥你们干啥呀?”二驴小妹自然看出了屋里气氛不对劲,几人脸上更是没了笑容。
张初一笑着捡起地上的鸡肉,拿茶水冲了冲。
“亚东,咱农村人没那么多讲究,你就快尝尝,这肉可金贵,来张嘴!”张初一把鸡肉伸到了谭亚东嘴边。
“呵呵,我今天肚子不太舒服,还是少吃这油水大的吧,你们吃你们吃。”
谭亚东拿手拨啦了两下,见张初一依然不依不饶,脸色一变。
“哼!小妹,我知道你们家人不喜欢我,嫌我们那穷,可我好心好意带两只野鸡来看你们,这么做有点过分了吧?我谭亚东哪里得罪他们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喜欢你有错么,既然二哥他们不待见我,我先走了!”谭亚东满脸怒气,推了一把二驴妹子,就要往门外走去。
“你们要干啥!我要告诉娘去!”二驴妹子见心上人被伤了自尊,哭天抹泪的就要夺门而出。
“妹子,你先别哭,谭亚东早死了!你问问他到底是谁?”二驴子大喊一声!
嗡!
小妹犹如晴天霹雳,二哥说的话是啥意思?
再看谭亚东,脸上流出豆大的汗水,喘着粗气一只手摸向了腰后,事情已然败露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蹭!
掏出一把锃亮的匕首直奔小妹的心窝,他知道在场的几人就二驴妹妹身子骨最弱,此刻他只想让他们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咚!
张初一早料到他会狗急跳墙,立马使出了眩晕技能。
等谭亚东身体恢复了控制以后,已经被几人按倒在地。
颜红军拿出了身后的麻绳,将对方捆牲口似的绑了起来。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后,现场最震惊的莫过于二驴子的妹妹,此刻张着嘴巴已经吓到说不出话来,她可是亲眼所见,自己的心上人掏出匕首冲着自己刺了过来。
“妹子,他根本不是谭亚东,接近你也是不怀好意。”二驴子从炕头上坐了起来,右手从背后的炕褥子里拽出了张初一的单管猎。
“你!你到底是谁!”二驴妹子大喊一声,她始终不相信朝思暮想的心善人会冲她动手。
“呸!呵呵,你们几个还真踩不死的臭虫,果然冯少说的都对,是我小看你们了。”
冯少?
冯宇?
“你到底是谁!”颜红军大喝一声。
“我爹是王良卫!你们几个畜牲不得好死!”
王良卫?
哥四个脑筋一转,王良卫王胖子,就是前段时间和三猴子倒腾救济粮,那个头回见冯宇时候身边的跟班!
张初一眉头一皱,原来如此,死了爹来了儿子。
“你爹那是罪有应得!”
“放你妈的屁!不是你们我爸不会判死,我娘也不会自杀,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这帮畜牲!还我爸妈!”
“谭亚东”使劲儿挣脱着绳子,张大嘴巴恨不得狠狠咬一口周围的几人,眼睛里透露出凶狠的目光,挣扎了半天又嚎啕大哭,嘴里辱骂着几人,喊着爹娘。
“哎!红军,你去大队部给大哥打电话,亮子把锅里的鸡肉保留好,那是投毒的罪证!”
张初一叹了口气,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事儿,按下葫芦起了瓢,打了老的来小的,这事能怪他们么?只能说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