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四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正好看到在打眼神官司的父子俩。
两人被乔小四这么盯着,也觉得有些尴尬。
“乔姑娘?”
木槿峰想问问他父皇的情况,又想到刚才乔小四的回答,不知道要怎么问。
乔小四没有计较:
“可不可以给我抓一只老鼠来,要是可以,两只也行。”
木槿峰虽然有些纳闷,但还是点头吩咐人去了。
不多时,那人便抓来了两只老鼠,装在一个小笼子里。
乔小四拿出一把匕首,盯着周国皇帝,思索放哪里的血好。
她这目光把周国皇帝盯得心惊肉跳。
这姑娘当着他儿子的面,就想对他行凶,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他张了张嘴巴,想:
要不要喊人救驾?
木槿峰见到这一幕也是一惊,连忙喊道:
“乔姑娘,你要做什么?”
乔小四回答得很干脆:
“我在想,放哪里的血好?”
木槿峰警惕的问道:
“放血干嘛?”
问这话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要是乔小四敢对他父皇不利,他,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乔小四白了他一眼:
“你傻啊,这都看不出来。
我要用他的血做实验。”
实验是什么,木槿峰不知道,但是,他猜到了乔小四的打算。
“让我来吧,要多少?”
说罢,也不管乔小四同意不同意,自顾自的接过她手里的匕首。
乔小四瘪瘪嘴:
“放心,我不会对你父皇做什么的,我跟他又没仇。”
木槿峰尴尬的脸都红了:
“乔姑娘,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完又咳嗽了一声,他觉得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乔姑娘就更不信了。
为了掩饰尴尬,他抓起周国皇帝的手,快速的割了一道小口子。
乔小四眼疾手快的拿过两块拇指大的糕点,将流出的黑血滴到糕点上。
感觉到血有些少,她还抓住周国皇帝的手挤了挤。
直到两块糕点都被浸透了血,才放到两只老鼠的跟前。
起初老鼠还有些害怕,渐渐的开始啃起糕点来。
几双眼睛都盯着老鼠没说话。
等到老鼠将糕点都吃完后,依旧活蹦乱跳。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老鼠才开始有了症状。
它们先是焦躁的四处乱窜,企图逃出笼子。
然后又满地打滚,发出“吱吱吱”的叫声。
乔小四想了想,将两只老鼠放到了一起。
很快,两只老鼠便打起来了。
你咬我,我咬你,就像不知道痛一般。
直到咬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才停止。
乔小四扭头:
“我很确定,这是慢性毒!
一时半会儿不会要你父皇的命。”
木槿峰……
他好像说过他父皇中的是慢性毒吧?
为什么还要以这种方式来判定?
刚才可是把他吓了一跳,差点就动手了。
“乔姑娘可想到什么办法解除没有?”
乔小四摇头:
“没有,我还没想到。”
“那你给我的药都能暂时控制,研究出解药应该不难吧?”
乔小四还是摇头:
“我不知道。”
木槿峰有些恼火:
除了摇头就不知道点头吗?
“对了,能不能抓些蚂蟥来,我有用。”
木槿峰……“蚂蝗是什么?”
“蚂蟥就是水蛭,一般生长在稻田里。
河沟里也有,要是好抓,就多抓点。”
木槿峰……?
还是不认识。
周国皇帝……?
更不认识。
还是身旁的大太监说到:
“这个我知道,要在农田里才能找到。”
乔小四点头:
“嗯,那你去准备吧,越多越好。”
抓水蛭需要时间。
乔小四跟着木槿峰回到了太子府。
一回来,她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美其名曰,是要想想解毒的事情。
实际上就是回去睡大觉,然后进空间跟楚伯康交流,顺便说说她在这里的情况。
木槿峰刚回到书房,管家就来了。
将易宝珠来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木槿峰皱了皱眉头:
“这事儿别告诉乔姑娘。”
周管家答应了一声,又问道:
“要是易小姐要见乔姑娘呢?”
木槿峰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角:
“别让她去打搅乔姑娘。
乔姑娘的性子并不好,别到时候将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周管家有些懵,他家太子的意思是,乔姑娘比易小姐还要难打发?
他怎么看着乔姑娘很好相处啊!
难道是太子怕他不听,故意这样说的?
就在管家要出门的时候,木槿峰又叫住他:
“外面的事情别去管,他们爱怎么传就怎么传。
也不要去辩解。
如果可以,你就让大家都这么认为,千万不能暴露了乔姑娘的身份。”
周管家点头:
“太子,放心吧,老奴知道怎么办了。”
傍晚时分,皇上让人来传话,说是水蛭抓回来了,问要怎么办?
乔小四没耽搁,叫上木槿峰又去宫里了。
一去就让皇上将上衣,全部,脱了。
皇上听到她这话,赶紧将衣服抓的死紧。
一副像是要被人侵犯的模样。
看得乔小四嘴角抽了抽。
“算了,那就不脱,将你的两只胳膊露出来吧,脖子也露出来。”
周皇还是有些犹豫。
乔小四:
“我这是在解毒,不做什么?”
周皇这才将胳膊露了出来。
看着他骨瘦如柴胳膊,乔小四忍不住摇了摇头,在心里暗到:
可怜见的,这到底是什么毒药?居然将人的营养都吸走了。
想是这样想,手上的动作却没不慢。
抓起两只蚂蟥放在周国皇帝的血管处,然后就定定的盯着蚂蝗不动。
周国皇帝心里有些打鼓,感觉乔小四这招有点不靠谱。
哪有解毒,还放虫子在他血管上的?
周国皇帝有些紧张,额头上满是汗水,看向木槿峰的眼神有些幽怨。
木槿峰也很惊讶,赶忙阻止:
“乔姑娘,快快停下!
我父皇都这样了,怎么还能让这些虫子吸他的血?”
乔小四摆摆手:
“放心吧,他们吸的都是毒血,你父皇不会有事儿的。
我拿我头上的人头保证。”
说话间,两只吸饱了血的蚂蝗就掉了下来。
看着没了动静的蚂蟥,周国皇帝心肝都在颤:
“它们这是被毒死的,还是被撑死的?”
刚才他可是看的很清楚,这两个东西一沾上他的手臂就开始吸起来。
瞧那胀鼓鼓的肚子,里面装的可都是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