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四在家里是日子倒还平静,乔夏就有些郁闷了。
她此刻正厌恶的看着眼前之人,连话都话都不想说。
徐德才的脸就像是调色盘一样,不停的变来变去。
他是真没想到,这才多久没见,以前那个又黄又瘦,见了人就躲,半天放不出一个屁的丑丫头,如今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但漂亮,还大胆灵动,跟那山间的精灵也没两样。
“夏夏,我是真没想到这间铺子是你家开的。
你们这里的味道比御厨做的也差不了多少。”
乔夏撇嘴:
“说得就像你吃过御厨做的菜一样。”
徐德才讪讪一笑:
“我自然是没吃过得,听说御厨做的都是人间美味呢?”
石长远来了一个神补刀:
“夏夏姐,听说你们去京城还参加过宫宴。
是不是真像他说得那样,是人间美味?”
他也不是真好奇御厨做的味道,就是想告诉徐德才,乔夏是真的吃过御厨做的菜。
果然,徐德才一听乔夏还去皇宫参加过宫宴,顿时不淡定了。
随后想到不可能,她一个乡下土妞,就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进得去皇宫。
肯定是他们故意这样说的,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哼,说白了,还是想嫁给自己呗。
他可是秀才,好多人都想嫁给他呢。
不过,看她这个样子,收回去当个小妾也不错。
乔夏可没心情理会徐德才,而是笑着招呼其他的客人。
自从酱香居开业以来,每天都是座无虚席。
回头客很多,也有些慕名而来的客人。
有的提前一两天就将位置订好了,就怕到时没有位置。
徐德才以前是在镇子念书,后来跟一个富豪的庶女好上了,便转到了府城。
为了巴结讨好一些,他认为很有必要结交的朋友,特意做东请他们吃饭。
他的这些朋友都是家境不错的,便提议来酱香居。
要知道,酱香居可是在俯城打出了名号的,很多达官贵人都爱来这里吃饭。
甚至有些人家里有事,还会来这里包场。
奇怪的是,居然没人敢来闹事。
说是这铺子的东家,后台很硬,就连知府来了都是客客气气的。
徐德才一来,看到这场面,就想打退堂鼓。
见到这些他所谓的朋友,毫无顾忌的往里走,他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心想,今天怕是要大出血了,就是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五十几两银子够不够。
要是不够可怎么办?
听到一旁食客喊老板算账,他就偷偷的注意着。
看看他们吃了多少,自己心里也好有个数。
那桌客人有五人,吃了二十几两银子。
徐德才心下一松,暗自庆幸,还好还好,他把所有的银子都带上了。
除去二十几两,还剩一半,又可以用好几天了。
哪知他的这些朋友,这个叫了自己最好的,那个也叫到自己最好的。
没一会儿就来了十几人,坐了三张桌子才坐完。
这些人一听说有人请客,随便吃,毫不客气的点菜。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什么菜贵他们就点什么,一点都不手软。
桌子都放不下了,他们还在点。
徐德才有些傻眼,照这样下去,他的这点银子哪够啊。
又不好让他们不点了,就怕一句话不对,饭请了,银子给了,人又得罪了。
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推杯换盏,吃的好不开心。
就他一个人吃的是心惊胆战,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他知道,自己这五十多两银子肯定不够。
怎么办呢,找人去吧,恐怕银子借不到,还会被人嘲笑。
回去拿吧,他又把所有的银子都带上了。
要不然去找他的相好,富豪家的庶女。
可昨天他才以要请客的名义,在她那里拿了五十两。
今天再去拿,她肯定不会给。
还有,这会儿他也走不了啊!
正在他愁得长白发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时没想起来这是谁。
听到有人喊她乔夏,这才想起乔夏是谁。
这不就是曾经跟他有过婚约,后来又被他退了婚的那个乔家村的乔夏吗?
看见她精致的面容,凹凸有致的身材,和那身干净利落的气质。
徐德才的眼珠再也移不开了。
想着一会儿银子不够,就找她借,她应该不会拒绝吧?
听说他们家现在富起来了,让她给个几十百把两银子应该不是问题。
要知道,她以前可是很喜欢自己的。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问就是他感觉出来的。
这样想着,徐德才便向前打招呼。
所以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结果他这儿都还没说出自己的目的,那边乔夏就离开了。
他觉得乔夏这是欲擒故纵。
如果乔夏知道他的想法,肯定的胚他一脸口水。
什么欲情故重,她都没想起这人是谁?
没错,乔夏就是没认出徐德才来。
主要是她跟徐德才退亲那会儿,还抑郁着呢。
自从好了过后,生活可是丰富多彩,更加不记得了。
眼看自己的那帮朋友吃喝得差不多了,就要说结账的事情了。
徐德才有些慌,咬了咬牙,厚着脸皮主动喊道:
“夏夏,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乔夏瞟了他一眼:
“有话就在这里说吧,我忙着呢。”
徐德才真想骂人,想到自己的事,还是笑着到:
“这里有些不合适。”
乔夏这才认真的打量起他来:
“你是谁?我怎么感觉有些面熟?”
徐德才,合着我在这里说了半天,你居然还没想起我是谁来?
这他娘的是不是太讽刺了?
不管你是真没想起来,还是装的,银子我是绝对会拿到手的。
要不然,今天的事情没办法过去。
“我是徐德才啊,你怎么能将我给忘了呢。”
徐德才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眼睛里面却带着狠意:
只要你乔夏落到我的手上,我要你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
经他这一提醒,乔夏也的确想起他来了。
皱着眉头打量了几眼:
“原来是你呀?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呢
不过你这变化有些大呀?
以前看着倒还人么狗样显年轻,怎么一下就老成了这个样子?
就像是被什么吸干了精气神儿似的。
看来坏事没少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