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旭日当空。
望舒镜黎才渐渐醒来,只觉得一阵腰酸背疼。
她睁开眼,发现朱清衍正坐在火堆旁,用一根棍子扒拉着柴火。
“醒了?休息得怎么样?”他温柔一笑,说道。
望舒镜黎想要爬起,却发觉浑身酸软无力。
“别动,在休息会吧,昨晚你可把自己折腾得够呛。”朱清衍拄着下巴说道。
望舒镜黎有些幽怨的别过头,不再看他,绯红盖上脸颊,虚弱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
朱清衍哈哈一笑,从火堆里扒拉出两个地瓜,掰开,露出其中可食用的瓤。
顿时,浓郁的香气随风飘动,飘进望舒镜黎的鼻子。
她咽了咽唾沫,回头,楚楚可怜的看着朱清衍,撒娇道:“那个…我饿了…”
朱清衍苦笑一声,将一半地瓜递到她嘴边:“小心烫。”
望舒镜黎嘿嘿一笑,小口小口的吃着。
“怎么称呼…是雪怜…还是云娅?”朱清衍沉默半晌,问道。
望舒镜黎微微一愣,将口中的食物咽下,抿了抿唇说道:“望舒镜黎,字雪怜…
公孙云娅与赵雪怜如今都是我,我们一直都在。”她有些伤感的看着朱清衍。
朱清衍叹了口气,说道:“自己拿着吃吧,我去给你拿水。”
望舒镜黎点点头,一双洁白的藕臂从被子中伸出,一不小心,胸口的两团洁白露了出来。
一丝凉意飘过,望舒镜黎连忙将手缩回去,满脸羞红。
朱清衍见状,哑然失笑:“藏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哎呀!快把我的衣服拿来…”她害羞的用被子捂住了脸,不再看他。
朱清衍满脸笑意的将昨夜凌乱的衣服递给她,说道:“有力气了就快出来吧,里面很湿的。”
望舒镜黎嗔怒道:“别说了!转过去,不准偷看!”
“好好好,我不看,我去给你采点果子,一会回来。”说罢,向远处走去。
望舒镜黎气呼呼的探出个脑袋,确认朱清衍走远后,扶着腰,艰难的爬起来。
“这个坏蛋,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说好的动不了呢……”她看着发红的胸脯,嘟囔道。
前半夜,确实是望舒镜黎掌握着主导权,但后半夜,朱清衍恢复了行动,攻守易形,她被彻底的压制了。
三两下把衣服穿好,望舒镜黎看着被子上的一抹艳红有些手足无措。
她想着拿去河边清洗,但发软的双腿不允许她这么做。
“你在干嘛?”朱清衍抱着一堆野果从丛林里走来,见她拿着被子,不知道要做什么。
“啊…我…没什么…”望舒镜黎连忙将被子藏在身后,不让朱清衍发现。
道宽大的被褥怎么藏得住,朱清衍看了眼她发烫的脸颊,会心一笑:“放着吧,一会我拿去洗,今天你就好好休息。”
知道藏不住,望舒镜黎窘迫的“哦”了一声,将被子放下,座回了火堆旁。
朱清衍将野果放在她面前,拿着杯子向不远处的小溪走去。
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望舒镜黎心中的爱意再次升起。
没一会,被子洗干净,被朱清衍挂在了树上晒着。
“你过来。”望舒镜黎呼唤道。
朱清衍疑惑的在她身边坐下,问道:“怎么了?”
望舒镜黎神秘兮兮的说道:“闭上眼,给你看个东西。”
朱清衍笑着问道:“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
“哎呀,你闭上眼嘛。”
“好好好。”朱清衍拗不过她,乖乖的把眼睛闭上。
望舒镜黎嘻嘻一笑,抬头吻了朱清衍一下。
他睁开眼,一脸坏笑的说道:“怎么?又想了?”
望舒镜黎想起昨夜的癫狂,可怜兮兮的求饶:“别!我受不了了,放过我吧…”
朱清衍心情大好,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说道:“好好好,不欺负你了,你休息着,这房子修缮一下还能用。”
望舒镜黎微微一愣,皱眉问道:“结界还没消失?”
朱清衍无奈:“不但没有显示,这里还形成了灵气真空,除非徒手爬上去,不然就乖乖等灵气恢复了在飞出去。”
“啊?那得多久啊…”望舒镜黎失望的问道。
朱清衍抬头看了看,说道:“差不多一个月吧……或者更久,不过之前的战斗应该引起了外界的注意,有人会发现我们也不一定呢。”
“好吧……”
朱清衍回头看了她一眼,安慰道:“没关系,趁有机会,我们体验体验如同百姓的生活,不然等出去了可就没闲工夫了,你说对吧,庄主夫人?”
望舒镜黎闻言,甜甜一笑,重重的点了下头:“嗯!”
太阳缓缓西下,终于在黄昏时,房屋修复得差不多了。
朱清衍带着望舒镜黎住了进去,在修缮之余,他还把桌椅一并修复,就连炕也可以正常使用了。
他将蜡烛点上,又往里面添了柴火,美滋滋的说道:“这样,晚上睡觉就不怕冷了。”
望舒镜黎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伸了个懒腰:“嗯~好累啊…”
朱清衍不禁打趣道:“我都不说累,你怎么还累上了?”
“这不是看帅哥看累了吗?”望舒镜黎笑嘻嘻的说道:“行了,你也快点休息吧,你可忙了一天了。”说着,拍了拍暖和的被窝。
还说不说,失去了洛行和灵力的加持,朱清衍的身体素质再怎么强悍都会感觉到疲惫。
他发了个哈欠,钻了进去:“行吧,明天我们村长他们立冢吧,今早我只是进行了简单的掩埋而已…”
望舒镜黎也躺下了,闻言,情绪低落低落,红着眼眶说道:“明明都是那么好的人…真的…好可惜啊…”
朱清衍也很难过,将望舒镜黎揽入怀中,轻声安抚道:“你,会带着他们的意志活下去的。”
望舒镜黎感受着温暖的怀抱,轻轻的“嗯”了一声。
没一会,朱清衍的呼吸变得匀称,进入了香甜的梦境。
借助微弱的月光,望舒镜黎抬头端详着他精致的脸庞,仰头一吻,轻声说道:“晚安…夫君…”
………
刑部,郭平富疲惫的将最后一卷关于朱清衍去向的卷宗看完,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这时,一只信鸽飞到桌上咯咯咯的叫着。
郭平富坐起身,将信件取下,喃喃道:“这么晚了…谁啊?”
信件展开,郭平富无声的瞳孔放出精光,连忙大喊:“来人!我要见朱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