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洁琼离开后,张嘉柯站立在原位不动,他想着她刚才说的话。
“张师兄,爱情它是会说话的,它会告诉每一个被爱着的人,而我没有感受到也没有听到来自你的爱情。
你爱得是你幻想中的我,因为我跟你没有深入接触过,你把我美好化了。
可实际上的我懒惰、自私、蠢笨还孤僻,这样的我等你新鲜感一过就会感觉了无生趣。
我结婚了,而你即将结婚,真的别在纠缠了,会给我带来困扰,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说的没错,他确实不是爱她,而是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之中,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念念不忘。
“哈哈哈,哈哈哈···”他放声大笑,可是笑着笑着却流下了泪。
他知道自己是动了真心,他想去震区、想去省城找她的,可他背后还有家族、还有责任。
整理好行装时,他的祖母流着泪留下了他,告诉他强敌环伺,他不能只凭自己的心意就任性妄为。
这些他都没有告诉她,她已经很不喜他了,何必再让她心生厌恶呢。
输给李亮不算冤,是他自己没有冲破枷锁的勇气,是他自己明知没有结果却还自欺欺人,是他自己没有诚意却妄想老天垂怜···
“一白哥,就是他。”远远看到站在原处的张嘉柯,李俊海指着他对刘一白说道。
看着远处西装笔挺的男人笑声缓缓低了下来,最后陷入沉寂,连身形都透露出了他的悲伤。
站立片刻后,刘一白转身离开。
“走吧,你姐处理好了,不需要我们费心了。”
新郎官很周到,给他们在举办喜宴的酒店开了房间,说四合院那边许久没住人了,还要打扫太麻烦。
刚进房间,李亮就把张洁琼抵在了门上。
“老婆,我不敢离开你半步了,这才没多久就被人抓到机会凑到你眼前,气死我了。”
“有什么好气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是每个人的劣根性,你要是凑到他面前,他更加有机会刺激你,当然我不也是专指他,而是我们都别被人挑拨了。”
李亮亲上她,“知道了,你别被人挑拨离开我就行。”
“傻瓜,我们都领证了,只要你不辜负我,我肯定不走。”
他不满道,“别说辜负不辜负这话气我。”
以前不知道他老婆说这话的含义,现在想想她的心理阴影得有多大啊。
“好,不说,那你可以扭腰了吧,扭的好看一点,不要浪费你这么细的腰。”
想到以前在短视频上看到的男人扭腰画面,再看看他精瘦有力的细腰,张洁琼像个lsp似的激动地直搓手。
差点忘记自家男人有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了,以前只能舔屏,现在有条件必须要大饱眼福。
看她猥琐地嘿嘿笑,李亮被她逗乐了,“现在不行,等晚上让你看个够,你想让我怎么扭就怎么扭。”
“真的?”张洁琼激动极了,马上调动懒散的脑细胞回忆以前那些勾着她魂的小哥哥们是怎么扭腰的。
“老婆,你流口水了,你是不是在脑子里想什么画面呢?”
想不到他老婆还有这一面啊,这涩咪咪的小模样太招人了。
吸溜了一下口水,张洁琼凑近他悄悄说了一句话。
李亮的耳朵瞬间爆红。
“你老实交代,在哪里学的这些?张洁琼,你是不是背着我去了什么地方?”
她说完也觉得很不好意思,马上转移话题,色厉内荏道,“我去哪里学了,空闲时间不都是跟你在一起吗?好了好了,我要补妆了,你要嘛等我一起,要嘛先下去。”
“等你一起,不过你给我等着啊,晚上看我怎么审讯你。”
当晚,张洁琼指挥着李亮扭腰跳舞,大饱眼福的同时她自己也被李亮反击地毫无招架之力。
从北都参加完婚宴回来后,李亮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自己婚礼的准备中。
买婚戒、拍婚纱照、给新房买家电等,每个周末都被排的满满的。
幸好张洁琼周六的上午没有被排课,两个人起早摸黑地为了结婚的事情忙碌。
大部分的亲戚都在老家,最终定下来的流程是从张家老屋的泥瓦房里接亲到李家屯。
张洁琼没有任何意见,办酒席就是为了大人开心,按她的想法,这么累的事情还不如不办,实在累人啊,流程太多了。
李鸿雁不太愿意,老屋太破了,自家宝贝女儿出嫁,至少要从镇上的张家出门吧。
可张大军认为毕竟老屋是张家的根,虽然以后也不会去住了,但接亲还是要从老屋出门的。
而张洁琼认为从镇上的房子里出嫁,到时候拖地都要累死人。
爸妈本来准备结婚的事就够忙了,能省事就省事一点,老屋的泥土地扫扫就行了。
新娘子都没意见了,李鸿雁只能瘪嘴同意。
李家也是同样的想法,让他们到老家拜堂,而且农村地方大喜宴摆的开,越热闹越好。
李建国早早就跟村里说好了,要借用一大块的空地来搭棚子办酒席。
大喜之日是在秋高气爽的时候。
请好了婚假的两人在清点明天要带回家的东西,婚纱、礼服就占了大半的车厢。
李亮翻着在北都记录的小本本,跟老婆吐槽,“这婚结的,连酒席想要怎么办都不能自己决定。”
为了让自己的婚礼也能办的隆重,他在北都做伴郎的时候耳听八方眼观四面,恨不得随时抄录下来有用的东西。
结果还是被两家父母四票否决了。
“情况不一样,我们是普通家庭,亲戚都在老家,怎么可能去县里办啊?你计划的那些太高端了,不适合我们。”
此时李俊海没结束晚自习,家里就他俩,李亮将她扑倒在沙发上。
“老婆,我觉得我们的婚礼办的太寒酸了,感觉很对不起你,我想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
“怎么,你嫌弃我是从泥胚房里出嫁的?”
“你老公是那种人吗?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你看师兄他们办的这么好,我们却还是传统的在自家院子里办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