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乌泱泱一大片证人，听证代表们沉默了。
    特别是任霞，以及以任霞为首的那一大帮「严格管控派」。
    他们每一个人，都希望李非能受到管制。
    最好呢，是给李非扔进局里的收容所，永久监禁，顺便再用那根源级半鬼的身体，来搞点科研做点试验什么的...
    但现在，望着眼前这离谱的场面，他们脸上的表情全都僵住了。
    任霞端起茶杯的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而和听证会现场冰冷的气氛正好相反，惊悚论坛里此时却热火朝天起来。
    【李医生牛逼！】
    【卧槽！我看了十几场听证会了，第一次见证人比特么听证代表还多的！】
    【不不不，不光是人数，你看见没，证人里头还有安全局的人，这就离谱！】
    【安全局的人？他们不怕被局里追责的？】
    【还真是，你不说我还没注意，那是我们平沙市排名第一的引护人，「霹雳火」！】
    【什么霹雳火，人家之前叫「死焱」，他可是在李医生那里做过手术的...】
    【等等！难道从那个时候开始，李医生就已经在做铺垫了？】
    【对对对，肯定是这样，李医生派死焱加入安全局做引护人，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那边那个胖大叔，是我们昌江市的引护人，他们都叫他莫叔...】
    【不是，这些引护人来作证，不怕被安全局开除的吗？毕竟安全局的尿性大家都清楚...】
    【怕个屁啊！人家跟着李医生混，早就一辈子不愁了！】
    直播间里，弹幕们一阵狂欢。
    而听证会现场，听证代表们则是面面相觑，半天没说出话来。
    “老莫，你这么搞，让我很难办啊...”
    陆云飞望着不远处，在证人席里有说有笑的莫相国，面露难色。
    他和老莫共事多年，交情不浅。
    莫相国替李非作证，说实话他并不反感。
    本来打心底里，他也是支持李医生的...
    只不过支持归支持，等到事后，局里要是清算下来，老莫的一大笔「退休金」，可能会要保不住了。
    老莫可是安全局的老员工，在一线矜矜业业的干了二十几年，说是为安全局卖命也不为过...
    要是就这么把退休金搞没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老莫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还养着个外孙女，用钱的地方可不少。
    “这个嘛，陆局长你完全不用担心。”
    说话人是红十字的部长匡华。
    看出陆云飞的顾虑后，他笑眯眯的凑了过来。
    “陆局长肯定是在担心，老下属的退休问题吧，你放心，莫相国他早就财富自由了...说不定他兜里的钱，比你我二人还多呢。”
    “哦？匡部长的意思是？”陆云飞微微皱眉。
    “呵呵呵呵呵...陆局长不知道吧，之前李医生发布会的时候，莫相国就借着平安诊所临时工的身份，售卖前排座位，赚了很大一笔钱。”
    “卖票？”
    “是的，100鬼币一张的票，他卖了估计有100张出去。”
    100鬼币一张...
    卖了整整100张出去...
    按照黑市的汇率，每一枚鬼币，价值大约为龙国币。
    也就是说，那次平安诊所发布会，莫相国赚了整整「一个亿」！
    算出这数字后，陆云飞惊的浑身一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对他们这些拿死工资的人来说，这绝对算得上是天文数字了。
    “嗯...陆局长也不用太难过，这些钱不是全进了莫相国的口袋。”
    匡华轻拍陆云飞的肩膀，继续安慰道。
    “当时卖票的，还有其他人，他们也是要分钱的，最后到莫相国手里，差不多能有个几千万吧。”
    几千万...
    按照莫相国的职位，退休金满打满算，就算他能活到80岁，也不过才拿几十万而已。
    这几千万，够他用十辈子去了！
    想到这里，陆云飞不光不替莫相国担心了，反而还有点嫉妒。
    钱嘛，谁会不喜欢呢...
    不过问题是，当时那发布会，不是有直播可以看吗？
    是谁人傻钱多，非得花大价钱去现场看？
    想到这里，陆云飞便问起了匡华。
    而匡华尴尬的沉默几秒后，瞟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老何。
    陆云飞认得，这是红十字人称「老何」的半鬼专家，十二卫猪神的定期体检，就是由这个人负责。
    “陆局长说的没错。”
    “那买票的二愣子钱多不多不好说，人确实挺傻的...”
    匡华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