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穿后,那矛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中央,继续往后,仍然具备迅疾之势。
最后“铮……”一声,伴随着让人骨缝酥痒牙根发颤的嗡鸣,牢牢嵌入墙壁。
唐殁:。
洛情澈:?????…!!!!!!
笙笙绿:基操。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不是这?嗯?卧槽不不不不不是这?”
从没看过这种场面的洛情澈傻眼了。
谁投掷长矛能造成这么大的杀伤力???
这是身体虚弱的人??
洛情澈一万个不信。
“哎呦,不行了,透支了。”司郁一看情况不对,捂着额头,虚虚弱弱地往后倒。
笙笙绿见状赶紧过来把她抱起。
这时导演才反应过来。
“游戏结束!后续完成关卡的嘉宾可以正常流程退出游戏,也可以提前退出!快送嘉宾去休息!”
司郁那一手显然镇住他们了。
唐殁和洛情澈站在那里,目光紧紧盯着墙壁上嵌入的长矛,震惊不已。
唐殁冷峻的面容微微松动,眉宇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而洛情澈则是彻底愣住,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合不上。
直到现在都反应不过来。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洛情澈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惊讶,“谁能想到她有这么强的实力?!这完全是不动声色地秒杀!”
笙笙绿抱着司郁,脸上带着淡定的微笑,“这只是小菜一碟,别这么大惊小怪嘛。”
指挥官大人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一群小东西没见识。
唐殁终于收敛了一下内心的波澜,走到几人身边,眼神深邃地看向司郁,“没想到你竟然隐藏得这么深。”
司郁轻轻撇了撇嘴,虚弱地摆了摆手,“没办法,逼不得已嘛。还是先送我去休息吧,不然真要躺下了。”
别问了别问了,随手的事儿。
导演这时回过神来,立即招呼工作人员准备担架。
洛情澈还在半信半疑,一边看着墙上的长矛,一边心里惊涛骇浪。
司郁面露虚弱地笑了笑,“难说哦,说不定下次更加惊险刺激呢。”
后面走出来的剩下四个人近乎沉默地看着中央的废墟,还有自己旁边几乎垂直于墙壁的长矛。
普罗米修斯:“这关其实就是很大的地造了个景对吧。”
温扶生看了看普罗米修斯,看懂了他脸上自欺欺人的神色。
学艺术的哪能不知道这是造景还是暴力形成的。
温扶生咳嗽两声没说话,放眼望去找门的位置。
地上脚印凌乱,但不难看出最后都聚集在一个地方。
两名女嘉宾默默跟在后面。
余璐潇潇的眼中获取了这一关的信息之后,大概也知道前面的人经过发生了怎么样的争斗。
怕是十分精彩。
苏窈则躲在后面十分胆小不敢抬头去看。
等两位男嘉宾过去之后,两位女嘉宾才跟上。
苏窈忍不住抓住了旁边人的胳膊。
余璐潇潇猝不及防被人一抓,下意识冷眸看了一眼。
苏窈觉得有些丢人,但还是强硬地说道:
“余璐潇潇,我不就是抓一下吗又不会少一块儿肉!”
后面的动静没让前面的人转过头来,苏窈松了口气。
继续不自然地抓着余璐潇潇的胳膊。
几个人出去后,经过节目组的指引回到别墅。
这时却无人在一楼。
司郁他们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准备休息了。
最后四人上去休息后,笙笙绿下来给司郁煮了一碗汤,最后一楼重归宁静。
司郁看着各种事宜的处理结果然后准备把汤碗放回厨房洗了。
下楼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一楼有声音,便放慢了脚步。
以为是节目组的人在放置食材为明天早饭做准备。
却不想她看到的是温扶生,他在翻厨房的冰箱。
毕竟累了一个晚上,大家体力消耗这么大,肯定也饿了。
她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脚步,只是轻轻地迈进厨房。
温扶生背对着她,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身影显得孤独而脆弱。
就在她刚踏进厨房的一瞬间,他敏锐捕捉到了细微的声音,反射般地抬起头,目光迅速转向冰箱。
几乎是一瞬间,他将手里的面包匆忙地塞回冰箱,动作之快仿佛怕这片刻的迟疑会让他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接着,他猛然用力关上冰箱门,冰箱发出沉闷的声响,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他紧紧地抵住冰箱门,仿佛身后的冰箱变成了他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的双拳紧握,关节发白,朝她投来警惕而紧张的目光,眼神中透着不安和戒备。
与往日温柔和蔼的样子大相径庭。
不见端庄从容,满脸戒备和慌张。
甚至暗含愧疚和恨意。
这一系列过激的反应,源自于温扶生童年时期的阴影。
在那个恶心家庭里,争宠的母亲冷漠无情,家族的虐待更是给予了他无尽的伤害。
年幼的他常常饥肠辘辘,几乎从未吃过一顿饱饭。
每到夜晚,饥饿感迫使他偷偷摸摸地潜入厨房,翻找冰箱里的食物。
然而,这种行为从未能逃过那些人的眼睛。
他每一次偷吃,都伴随着被发现的风险,而结果无一例外都是一次次残酷的毒打。
那种痛苦深深镌刻在他的记忆中,成为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即便如今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被虐待的小男孩,但那种本能的防御心理,依旧如影随形。
刚才他猛地把手中的东西放回冰箱,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冰箱门重重关上,然后背靠着冰箱门,眼神警惕地望向她。
这是他从小便养成的一个坏习惯,已经成为一种近乎过激的反应。
因为没有人帮助他改掉这个坏习惯,加上长大后他独自一人生活,不再有谁会出现在他的旁边,这种情况也就不了了之了。
当温扶生发现来人是她时,他那紧张和防备的模样渐渐地消散开去,整个人恢复了平常的神态。
他轻抿了一下干涩的唇,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方才仿佛做贼一般的突兀动作。
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害怕她会误解自己,认为自己以前是不是经常偷拿别人的东西,会不会因此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像那些人一样对他心生厌恶。
温扶生的这些复杂情绪在他略显慌乱的目光中缓缓流露出来,尽管他极力保持镇静,但内心的忐忑依然无法完全遮掩。
他们已经说成了合作,如果因此影响了合作,只怕他要疯。
真的要疯。
他经不起失败。
虽然温扶生早已习惯了外人异样的眼光,那些刺痛人心的偏见和冷漠的目光,早就无法再伤害到他了。自从他步入社会,遭遇了无数次的误解和排斥,他的心早已变得坚硬如铁,无论是嘲笑还是鄙视,都不能再轻易撼动他的内心。
可是,当他想到面前这个少年——那个曾经在他最黑暗的时候给予过他一丝温暖和善意的少年,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酸楚。少年如同阳光一般照亮了他冰冷的世界,让他短暂地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与关怀。那是一种纯净而柔和的光芒,仿佛阳春三月的暖阳,洒在他的心田,驱散了些许寒冷。
然而,一想到这样一个像阳光一般纯真的少年,也可能会用同样的眼光来看待他,他的心就感到无比沉重和难受。他不禁陷入深深的矛盾与挣扎之中——因为他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是真正的阳光,另一只是藏在阴沟里的老鼠。
无论他如何伪装成温柔的人,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彬彬有礼,背地里,他依旧只是那个在黑暗中苟延残喘的可怜虫。
他试图用虚假的温情和亲切掩盖自己的阴暗面,但他清楚地明白,终有一天,这层薄薄的伪装会被撕破,而他真正龌龊的一面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那时,不仅外人的眼光会更加冰冷刺骨,连这位像阳光般温暖的少年,也会对他投以鄙夷与厌恶的目光。
思及此,温扶生的心如坠冰窖,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绝望。
他无助地低下头,试图遮掩住眼中的悲伤——哪怕只有一瞬间的温暖,他也想要紧紧抓住,不愿让它轻易溜走。
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一丝静谧在流淌。
司郁反应很快,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紧接着,唇角扬起,露出一个温暖而又带点顽皮的笑容。
她冲着温扶生微微倾身,语气轻松自然地说道:
“巧了不是,我刚才饿了,偷偷弄了点东西吃。但这会儿还没吃饱,要加碗汤,一起吗?”
说话间,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柔和,仿佛是秋日午后的阳光,温暖但不灼人。
对合作伙伴,司郁一向是很大方的,这点从她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中都能看得出来。
她眉梢轻挑,似乎在期待温扶生的回应。
温扶生的眼前,似乎还残留着片刻前的惊讶与不解。
在他的想象中,这样的邀请是难以预料的,甚至他已做好面对少年眼中可能流露出的异样眼光的准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份异样并没有出现。
相反,对方的眼神中竟然充满了真诚,甚至还有几分调皮。
他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还热情地邀请他一起喝汤。
温扶生一向清冷的凤眸微微怔愣,细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像是在琢磨这个突如其来的邀约。
多疑的他下意识以恶看人,但是眼前这一切,怎么算恶呢。
恶的是他。
他抿着唇,沉默了几秒钟,没有立即开口。
这段沉默中,似乎包含了太多他未曾表露的情感与纠结。
厨房的灯光打在他精致的侧脸上,泛起柔和的光影交错,映衬出他内心的矛盾与不可见的思考。
最终,他略微放松了些许,嘴角也微微扬起,用依然有些清冷但却不失礼貌的声音,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对司郁的邀请做出了回应。
这一瞬间,两人的世界似乎都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邀请变得有所不同。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妙的氛围,不仅是因为食物的香气。
司郁说完便走到温扶生旁边,打开冰箱门,拿了四颗鸡蛋出来。
温扶生的视线无意识地追随着司郁的一举一动,被她的一举一动所吸引。
他眼睛里映射出厨房那温暖的灯光,看着她已经有条不紊地在灶台前忙碌。
她的手法熟练而优雅。
只见她轻巧地把锅放到火上,打开了煤气,火苗一下子窜起,蓝色的火焰映照在她专注的脸庞上。
然后,她从橱柜里拿出了一瓶油,熟练地把它倒进锅里,热锅的声音像是小溪流淌,发出了细微的“滋滋”声。
她淡然地抬起头,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很快,锅里的油变得热烈起来,冒出了微微的烟雾。
司郁从桌子上拿起几个鸡蛋,指尖轻轻敲打,将蛋壳巧妙地分开,
蛋清和蛋黄完美地滑入锅中,发出“嘭”的一声,薄薄的蛋液很快在热油中凝固,香气立刻弥漫在整个厨房。
“汤里有火腿肠和小青菜,这是炒鸡蛋,一会儿汤里会煮个鸡蛋,有忌口吗,我不吃香菜。”
她的声音很平静,带着属于她的独特温柔与细腻。
温扶生听到她的询问,沉默了一瞬,在这安静的厨房里,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加速的跳动。
她背对着他,他却觉得可以捕捉到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
司郁微微回眸,她的眼神带着一丝疑惑和关心,闪烁着暖意,好像在等待他的回答。
她的目光如水,流转间透露出对他的关切。
“没有忌口……”温扶生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但内心却因为她的询问和关怀而波动不已。
耳边传来少年絮絮叨叨的声音,这声音不同于寻常男生的粗砾,他的声音清脆干净,清冽如山间的泉水。
即使说着啰里啰嗦的内容,也显得格外好听,带着某种无形的魔力,即使司郁没有仔细去听,也感受到了那种宁静和美好。
司郁轻笑了一声,继续着手中的工作,而温扶生则依旧注视着她。
此时此刻,听着少年继续絮絮叨叨的话语,那些话仿佛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意思,一句接着一句。
温扶生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少年忙碌的背影,双手不自觉地搓弄着衣角。
空气中弥漫着煎鸡蛋的焦香味,那种香味仿佛有魔力一般,令他原本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厨房里的灶台上,水壶里的水正在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这声音似乎也在对他诉说着些什么。
温扶生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宁静和放松,心中的重担仿佛在这一刻都被安抚了。
他深吸一口气,鼻尖充满了那浓郁的蛋香,暖意从胃里蔓延开来,直达心底。
尽管他一向习惯于沉默,不善言辞,但这次,他并不觉得难熬,反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舒适感涌上心头。
少年偶尔停下诉说继续下一件事。
温扶生发现自己居然开始享受这种氛围,这种久违的、温馨的家庭气息。
尽管他没有参与对话,仅仅是静静地听着,但这种感觉,似乎让他的内心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
温扶生的思绪飘回了过去,那些失去的朋友和家人像是黑白色的电影片段一一在脑海中闪现。
他的心中一阵酸涩,但转瞬即逝,又被眼前的这份温暖驱散。他破天荒地开始思考,如果能够和这个少年做好朋友,或许也未尝不可。
少年的天真无邪和无拘无束,像是一阵春风,吹进了他封闭已久的内心,让他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和希望。
这样的人,居然是真的存在的。
温柔而美好。
另一边,没吃晚饭又打了一晚上饿的不行的余璐潇潇,偷偷摸摸从楼上下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两人站在一起煮汤的温馨画面。
余璐潇潇站在楼梯口,眼神复杂地看着厨房里的一幕。
很显然思域弟弟和谁都很有cp感。
不只是和女生。
她轻手轻脚地走下楼,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眼睛紧盯着那锅热腾腾的汤,鼻尖不自觉地抽动着。
就在她迈开脚步准备溜进厨房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你饿了啊?”
余璐潇潇一抖,转身看到洛情澈正抱着双臂靠在墙边,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
余璐潇潇脸上一红,竟然没看见洛情澈在这里。
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也在这。”
“嘘,不要吵醒他们。”洛情澈拉住她微微往后退了一些,压低声音,眼神狡黠。
“你也饿了?”余璐潇潇问。
洛情澈点点头,说:“我看他们很久了,还真像一对儿呢。”
洛情澈说着“一对儿”这样的词汇,眼里却只有余璐潇潇。
余璐潇潇自然也听懂了他的意思。
暧昧时期,最是美好。
时间过去了十分钟,差不多是时候了。
洛情澈也压低了脚步声,他拉着余璐潇潇偷偷摸摸地走近厨房,“你们煮的汤能让我们分一碗吗?”
这一句话把温扶生吓了一跳。
司郁倒是意料之中。
“对嘛喝一点就一点。”余璐潇潇眯着眼,像极了一只准备偷食的猫。
就在这时,司郁已经将汤盛好了,她转身看到两个人,微微一笑,“你们也是来赶夜场的?”
洛情澈厚着脸皮笑道:“当然,我们也是被汤的香味吸引过来的。”
司郁挑眉,温扶生则在一旁淡淡地看着这一幕,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来吧,既然大家都饿了,就一起吃吧。”司郁大方地说道,然后拿出了更多的碗。
洛情澈迅速接过一碗,眼神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期待,“谢谢啊,思域弟弟,真是救了我一命。”
余璐潇潇也不甘落后,赶紧拿了一碗,做出一副谄媚的样子,“思域弟弟,你真是我们的大救星。”
温扶生淡淡瞥了他们一眼,似乎有点无语。
“以后记得好好表现,我可是很挑剔的。”
司郁半开玩笑地说道,虽然语气轻松,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认真。
几个人围在一起,汤的热气蒸腾而起,伴随着愉快的笑声,整个厨房显得格外温馨。
就在这时,唐殁忽然从楼上探出头来,“这里这么热闹啊,我是不是也能分到一点?”
司郁大笑,指向灶台上的汤锅,“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唐殁爽朗地下来,用碗舀了一大勺汤,一座大家其乐融融的画面终于定格在了这个夜晚的厨房中。
此时夜幕早已降临,漆黑的天际间,只有那轮明亮的月亮孤悬高空,银白的光辉洒满大地,仿佛为这群疲惫的人们投射下一层温柔的守护。
众人正坐在一起,手中捧着热气腾腾的汤碗。暖洋洋的光芒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每个人都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浓香的汤汁,汤里飘浮的肉块、蔬菜和香料混合出浓郁的气息。
他们互相聊着天,偶尔爆发出笑声,让寂静的夜显得格外热闹。
他们的脸上绽放着满足的笑容,眼神里写满了短暂的安宁与幸福。
这一刻,他们的疲惫和饥饿似乎都被这碗热汤的温暖所驱散,整个人都沉浸在舒适与放松中。
忽然,楼上传来一道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笙笙绿高声喊道:“你们还在下面干嘛?赶紧休息,明天还有任务!”
他心中有些隐隐的不满。
笙笙绿站在楼梯口,眉头轻蹙,思索了片刻,终究不甘心,决定亲自下去看看。
笙笙绿径直走到司郁身边,直接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他的目光带着几分倔强和期待,看向司郁,而司郁只是微微一笑,递给他一碗热汤。
笙笙绿接过汤碗,心中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