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潮湿的牢房中,付老爷子终于接到了那个让他牵挂已久的消息——
司郁已经完成了他们之间的那桩秘密交易。
尽管四周环绕着斑驳参差的墙壁和冰冷的钢铁栏杆,他的内心却感到一丝安慰和满足。
这条消息仿佛是一剂镇静剂,使得付老爷子紧绷许久的心弦终于松弛了下来。
他缓缓闭上双眼,躺在那张床板发灰、棉絮稀薄的单人床上,思绪逐渐平静。
他知道,这个消息意味着他最后为家族付出的一切终于有了结果。
气息渐渐微弱,付老爷子的面容也显得愈发安详。
在这狭小而阴冷的牢房中,他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世,没有等待审判人员前来把他带走便已提前去了。
当这个消息传到付家其他人耳朵里时,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波动。
得知此事的付家小辈们,顿时陷入了一片哀恸之中。
泪水像决堤的洪流一样,不断地从他们的眼眶中涌出,滴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然而,这些年轻人自己也不清楚,他们究竟是在为付老爷子的离去而哭,还是在为自己未来马上到来的死路而哭泣。
——
而远在亚特兰的司郁嘬着吸管看着电视剧,森西博给她熬药。
蜜饯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司郁开尊口。
“药端来。”
森西博脸上喜滋滋的,因为好几天没有陪着司郁。
他小心翼翼地端起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轻轻凑到司郁的嘴边。
药汤深褐色,散发出苦涩的气味,让司郁闻一下就想死。
司郁目光落在那碗药汤上,脸上的愁容更甚,低声抱怨道:“真不想喝。”
仿佛这碗汤药是什么毒药一样。
森西博当然以司郁的感受为主。
他毫不犹豫地说道:“不想喝就不喝了,孩子哪有你重要。”
说完,他轻轻靠近,把手中的药汤放低了一些,真的准备把它放下。
司郁看到森西博这样的反应,还是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接过了那碗药汤。
尽管心中充满了抗拒,但还是仰起头,一饮而尽。
“满嘴胡话,照你这么说,过两天我去参加综艺,你岂不是要把那导演抓起来好好拷问了。”
司郁放下空碗,刚准备用手背擦擦嘴角,森西博就捏着纸巾抚上来了,一点不叫她费力。
他伸出手指,轻轻抚上司郁的脸颊,动作温柔。
“郁宝就知道逗我。”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宠溺。
司郁的嘴角微微上扬。
她抬手拍了拍森西博的手,然后抓住感受到那手指带来的温暖和安全感。
“怎么,你真的要成日里跟着我吗?”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但更多的是一种依赖。
“当然,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一直在你身边。哪怕只是看着你,都觉得心满意足。”
司郁故作不满地撅了撅嘴,“哎呀,你这人真是腻死人了,让人怎么受得了?”
两人正打趣间,门响了一声,ai小yi,触手臂捧着一个漂亮的锦盒。
“主人,有您的快递。”
直接冲着森西博来的。
司郁接过锦盒,顺手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串明亮的粉色珍珠项链。
她眉头微微一皱,拿起项链说道:“这是谁送的?”
小yi回答道:“没有署名,只说是给森西博大人的礼物。”
森西博看到项链时,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为什么会有人送我女性饰品,而且……这条的样式是我马上准备送给你的。”
森西博说着,抿唇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
轻轻打开,赫然就是和这条项链一模一样的粉色珍珠项链。
司郁挑眉,问ai小yi:“是谁寄过来的,有署名吗?”
小yi说:“没有。”
这就奇了怪了。
“会是和我接的综艺有关吗?”
森西博也不知道。
但是不会让司郁陷入危险。
“那个综艺我会时刻盯着,让我的近卫也上去保护你。”
司郁想了想,“好,听你的。”
其实森西博安排自己的人完全是为了,看住其他雄性生物,严禁他们觊觎司郁。
司郁也料到了,但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