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动作快若闪电,犹如瞬息万变的疾风骤雨,几乎让司郁这位见惯了生死搏杀的高手都未能捕捉到其轨迹。
她的目光在瞬间捕捉到一道模糊的身影,那正是蔺镶,在电光火石之间,他被一股沛然莫御的蛮力以棍击中,身影如断线风筝般飞射而出。
那一刹那,青槐觉得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仿佛停滞。
司郁口中轻轻吐露出几个字,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你说,连蔺镶这样身手不凡的人都被打得如此狼狈,这主星究竟是谁在挑衅?
还是直接发了攻击信号。”
这种行为虽然明显有些莽撞,却饱含着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
一般的人没这个勇气,司郁自问。
“不带军队来的话,我倒觉得都有点……”青槐的声音被歉意打断,“稍显草率。”
青槐咳嗽一下,意味深长地说,“对面只有一艘孤零零的穿梭舰,而且看样子,我觉得似乎有点……” 熟悉。
此时,司郁的动作打断了青槐的思绪,只见她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如,伸手握住权剑的剑柄。
那剑身在昏暗的舱室内反射出一道银白的光华,瞬间划破空气,留下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残影。
青槐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幕,不禁瞳孔微缩,下意识地向后仰身避开可能的剑气冲击。
待那股凌厉的剑气消散,青槐稳住身形,再次定睛望去,发现司郁已经消失在了舱室之内,只留下一扇尚未完全关闭的舱门。
\"吾主——\"
橙言带着急促的脚步跑来,脸上倍显焦急。
他一边奔跑一边将气息调匀,这光景简直就像是在投胎,看他那二傻子的样子,让青槐哑口无言。
他刚要张嘴报告情况,但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话语瞬时打了个结。
司郁一阵风似的,提着剑,面色冷酷,毫不畏惧地杀出去了。
他手里的橙汁,还未消融掉舌尖上的甜,一时间,他被惊吓得差点撒了。
青槐灵活地闪避过飞溅的橙汁,这场面让他都感觉脸庞发紧,好像几乎快要出现双下巴。
“喂,你小心点!”青槐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即将倾覆的玻璃杯,手指在冰凉的玻璃杯上轻轻一抹,瞬间稳住了摇晃的杯身。
几滴明亮的橙汁从杯口溢出,顺着晶莹剔透的杯壁流淌而下。
他将杯子稳妥地放在了桌子上,微微皱起眉头,瞪向了正在大惊小怪的橙言。
此刻的橙言,双眼圆睁得如同两颗闪烁的黑宝石,满脸写满了震惊与担忧。
“吾主竟然就这样杀出去了?现在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作战服、防辐射面罩那些必备装备都穿戴好了吗?!”
青槐听闻此言,反驳道:“吾主行事何时马虎过?她一直穿着特制的防护作战服,出去之前,肯定会把防辐射面罩等重要装备戴得严严实实,你这个二傻子。”
不戴面罩出去人就没了。
权剑如同一道划过黑暗宇宙的璀璨彗星,其剑身冷冽而耀眼,闪烁着无尽寒光,凌厉地直指那位轻轻松松挥舞棍棒抵挡的人。
执棍之人面无惧色,他手中的棍棒犹如黑洞中的蓝黑交织光华,流转着深邃且强大的能量波动,那股力量仿佛能够扭曲时空,重塑战场的格局。
银白与蓝黑两色在交缠间碰撞出激烈的火花,随着他一击挥出,瞬间形成的冲击波宛如狂澜席卷而出,竟将原本还想再向前冲杀的蔺镶硬生生轰退数步。
周围是一片浩渺的星空,旋转的恒星如繁星点点,巨大的星云悠然漂浮,映衬得这场对决更加壮丽非凡。
当双方的能量瞬间爆发,冲击波犹如涟漪扩散,震颤了周围的星尘,使得这片宇宙空间都在他们的激战中颤抖。
这一刻,仿佛能听见星尘在强大能量下破碎的声音,那是宇宙最深处的悲鸣。
直直冲着那把蔺镶轻而易举挥开的执棍之人冲了过去。
手执棍棒的男子在昏暗的夜色中,突然察觉到司郁的身影如鬼魅般瞬间逼近,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眼神刹那间闪过一丝惊讶。
面对蔺镶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杀意,竟奇迹般地收敛回去。
司郁敏锐地感知到了剑刃之下,对方手中的棍棒劲力悄然减弱,那种蓄势待发的冲击力骤然消退,像是狂风暴雨前夕的宁静。
她的心神并未因此放松,反而更加警觉,本能驱使她抬眼看向对面之人,试图从他的神色中读出更多的信息。
然而,此刻的光线并不站在她这一边,背光的角度将对面之人的面部轮廓深深地隐藏在了阴影之中,只留下一个模糊不清的头部剪影。
尽管无法看清其表情变化,但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压抑而隐忍的气息,仿佛一场风暴正在黑暗中酝酿,随时可能爆发。
“来这做什么?找死么?”司郁冷冷地低喝,声音犹如冰河破裂,冷冽而杀意决绝。
她的剑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又往下压了压,离森西博的喉咙仅剩一线之隔,那凌厉的剑气仿佛能切割开夜幕星空下的寂静。
森西博感觉到剑尖带来的刺骨寒意,他定睛看着司郁,只见她那双眸子被星辉染成了斑斓的琥珀色,宛如宇宙中最耀眼的星辰,深邃而又神秘。
尽管他的身影隐匿在这无尽黑暗中,目光却穿透重重迷雾,直视着司郁。
特殊声波传讯装置将司郁的话语清晰无误地送入森西博耳中,他听得出其中蕴含的嘲讽与质问——
“还是选择攻击信号,你竟有如此自信?单凭一艘穿梭舰就敢过来叫嚣,究竟是谁给了你这样的勇气?”
森西博紧抿薄唇,眉宇间凝聚着无奈和三分委屈。
他试图开口解释,然而不待话语出口,司郁便再度出手,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她手腕一抖,剑光如电,瞬间化作一道流光直指森西博的心脏部位,那凌厉的一击似乎连时间都为之凝固。
森西博只觉生死悬于一线之间,而他所有未出口的话语,在这即将刺穿胸膛的一剑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司郁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