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涧”放下手里的活计,彬彬文雅地看了过来。
看到抬起头的司郁,他真把那针管扎在了手上。
“小少爷!”
“怎么回事!”
“宋清涧”比白猫和祁东临的反应还大,他控制自己的劣性本能,几度平息自己心里的怒和怕。
他把司郁接过来,把祁东临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裹住,包的严严实实。
看着司郁挂了泪的小脸,心疼的无以复加。
“谁干的。”
白猫看着“宋清涧”那冰冷与燕裔不相上下的眼神,忍不住一抖。
不愧是宋少主,这气场。
祁东临“害”一声,“能谁啊。”
不过出于对燕裔人品的信任,虽然求生欲让他和白猫一起跑了,但他还是愿意帮燕裔解释一句。
“应该是误会,就是扯烂小司郁的衣服我觉得还是挺过分的。”
干什么不能好好说,扯人衣服。
“宋清涧”缓缓压抑了自己的怒气,低头问司郁:“小少爷被吓到了吗?”
司郁摇摇头又缓缓点点头。
“宋清涧”微微呼出一口气,“在我这待会儿吧。”
他擦了擦刚才被扎出血的指尖,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应该是燕裔。
屋里三个大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没人去开门。
还是祁东临打了个电话。
“喂?裔爷,你先回吧,孩子我们看着。”
“不行?你把小司郁的衣服都撕了谁敢把他还回去。”
“你说他身上有伤……前胸好像缠着绷带,哦哦,行,这有医生给他看看。”
司郁闻言,脸色煞白个彻底。
“宋清涧”一呆,把人往自己这揽了揽。
白猫上手就是要看那个前胸的“伤口”。
司郁“啪”打掉了白猫的手,刚不流泪的双眸又开始盈盈湿润。
白猫触电般收回了手。
瞧燕裔给孩子吓得。
“宋清涧”扶扶眼镜,“这是我包扎的伤口,小少爷不小心受的伤,不用再看了,需要换药的时候直接来找我就可以。”
祁东临闻言在电话里回了燕裔:“宋少主说他之前就已经包扎了。”
“哦,裔爷问宋少主,小司郁身上是怎么受的伤。”
“宋清涧”轻咳一声,“下楼梯摔的,磕在扶手上磕破了。”
司郁悄悄抬眼瞅了一眼发现宋椰是真不太会撒谎。
谁下楼梯能磕到前胸啊。
“那你下次检查伤口别这么粗暴吧裔爷,给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给他们这一群大人也吓了一跳。
“行行行,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祁东临挂了电话,朝缩在“宋清涧”怀里的司郁看去。
这小家伙顶个温柔脸摆个可怜的姿态真真是要人心疼死了。
祁东临手背触了触白猫,抬抬下巴示意他看那边的司郁。
白猫蹙眉,“怎么了?”
“我看你第六感挺好的,你有没有觉得小司郁其实不简单。”
他朝白猫耳语道。
白猫略显狡猾地狐狸眸白了他一眼,“关我什么事关你什么事。”
他就爱看戏,可不爱下场参与什么戏。
白猫抿唇舔了舔,刚才小绿箭撞他怀里他顺势抱起来那感觉还不错。
这种小家伙就该当弟弟疼。
可爱死了。
祁东临慢慢住了嘴,注视着“宋清涧”那边。
小司郁怎么和“宋清涧”关系那么好。
像是认识了许久。
祁东临翘起二郎腿,往后一倒,问白猫:“你今年多大?”
“25。”
“嗯,不错。”是他喜欢的年龄。
但是又是他不能动手的人。
祁东临来启a基地真是造了孽了。
一个两个看上眼的都是自己不能动的人。
那边司郁拽着宋椰的白大褂袖子,拉人和自己一起坐下。
“你有权搞到卫生巾吗?”
算一算生理期好像又快到了。
“这个归医务室女护士管,不过我可以去要。”
司郁刚窃喜起来,又猛的回神,“你去要不怪吗?”
大男人去要姨妈巾跟她进基地带姨妈巾被质疑没什么区别啊。
“无所谓。”反正是为了boss,被质疑是变态也没所谓。
司郁若有所思。
“这样,你和克拉联系一下,你们假装情侣怎么样。”
宋椰:……
“boss,你的脑瓜里究竟都在想什么?”他无奈地用手背蹭蹭眉心。
“sorry啦,”司郁晃荡晃荡腿,“之前和克拉假装过情侣所以想起来这一茬,这样你要卫生巾不是还有理由嘛。”
“没事不用这样。”宋椰深呼吸,“我有点想被摸摸头,boss可以让那两个人去避避嫌吗?”
是黏人的小猫咪捏。
司郁闻言,看了一眼在背后聊的还算和谐的两个男人。
“祁叔叔,白猫叔叔,我要换药,不想被除了宋少主以外的人看到身体,你们可以避避嫌吗?”
白猫闻声眯眼奇怪地看向司郁,没有质疑,点点头,手势示意祁东临跟自己来。
他开门和祁东临走到相连的病床房内。
司郁看了他们的背影一眼,拉上了帘子。
宋椰憋不住了,也因着刚才看见司郁被扯烂衣服后生气的缘故,金色的猫咪竖瞳瞬间显露出来。
司郁微微一惊,但好赖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喵~”宋椰握拳的手擦擦下巴,眯眸要蹭蹭。
司郁伸手撸了撸他的发。
宋椰瞬间被满足到。
真是像个小猫咪。
司郁舔了舔唇,她也很难不被可爱到。
两个人窸窸窣窣摸了会儿头,宋椰把猫瞳收回去时,病床房敲了敲门。
“换好了吗?时间有点长了,是不好处理吗?”是祁东临的声音。
“你干什……”白猫制止的声音刚刚响起,就被司郁拉开了门。
被打开门的二人看着“宋清涧”继续配药,只有白猫眼神古怪的看着“宋清涧”凌乱的头发。
“没事的话,我们就出去了。”祁东临指了指门口还堵着的一张病床。
他上前把它挪了开。
白猫跟在祁东临身后,等他打开门一起走。
“白猫,待会儿回宿舍之后……哎哟我去裔爷你还在这呢,给我吓死了。”
谁能想象一打开门,一个黑衣服冷面阎王跟柱子似的在这杵着,一动不动。
nnd,差点给他祁东临吓的要去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