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几乎是被蒋宁“半胁迫”式的,给按进了车后座里,事已至此,她也没再拒绝多年死党的好意。
困倦从一坐下就涌了上来,许柔是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干脆遵循身体的意愿,就这样靠着椅背睡着了。
“我就说你……哎……睡吧。”
蒋宁把想说的话转成了一声叹息,她摇了摇头,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又看了许柔一眼,随后探身进去,把安全带给对方戴上。
(在用工作麻痹自己?你这一副随时要挂掉的样子,就差把,我失恋了,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虽然不知道详情,但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不这样折磨自己,宁愿和她痛快的打一场。”
“你啊~算了算了,名为失恋的痛~我这种单身狗没法理解。”蒋宁吐槽完这句后,就直接把车门关上,随后快步走去驾驶室。
车辆平稳的驶向停车场的出口,特管局总部的出入,都需要严格的手续,蒋宁按下车窗,伸手将自己的工作牌按机器上。
突然,她感受到了一股窥探的视线,便立刻看向后视镜,里面除了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消失了……刚才绝对不是错觉,是盯上了我,还是盯上了许柔?)
蒋宁手指点了点方向盘,她又看了一眼后视镜后,才升起了车窗。
“记录完成,祝您一路顺风。”这时,门口的喇叭里,响起了冰冷的机械音,停车场的栅栏被打开。
咔哒!蒋宁合上怀表,随后轻踩油门驾车驶了出去,屏幕里,车辆缓缓驶进了地下隧道。
“呼~好险,她居然差点发现了新阿尔法!那玩意不是号称说,七阶以下难以被察觉吗?”
监控车里,一直盯着屏幕的男人,这时才敢放松的呼吸,他活动了下手指后,用鼠标点了一下回收按钮。
看着屏幕里的红点,开始快速移动,他和没骨头一样,瞬间瘫在了椅子里,他旁边的搭档关闭了监控台,冷冷的说道: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蒋宁是半妖,她的感官很特殊,最好少去惹她,你偏偏不听,现在知道怕了?”
男人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哎~这不是没被发现吗?话说,妖这种东西真的是恶心,不过也是,它们大部分都是牲畜而已。”
“牲畜?呵!真是无知者无畏。”
“嘿!我哪点错了?不都是些动物、植物的披了张人皮。”
“行了,别废话了,去开车,我们下班了!”搭档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他打开后门走去了副驾驶。
“行行行!一天到晚臭着脸。”男人骂了一句,随即起身下车,他站在后厢门前等了一会。
呼!
一阵风突然吹进了车里。
吱呀!
虽然后厢没什么变化,但车辆就好像装了什么重物一般,底盘瞬间就变低许多,他看了一眼小臂上的屏幕,反手将后门关好。
男人坐进驾驶座,看搭档正在玩手机,他一边拉安全带一边说道:
“我们跟踪许柔有段时间了,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上面的大佬,盯着一位分局局长不放?”
“不该打听的少打听,这样才能长命百岁,如此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搭档说着收起手机,他靠着椅背,视线看向车窗外面。
男人闻言撇了撇嘴,他按开车窗后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后说道:
“我这不就和你唠叨几句,我知道,咱们的角色,就只是个小喽啰,但不能私下里,连话都不能说吧?”
“……据情报显示,许柔已经是程凌那派的人了,在蒋宁被踢出调查后,她是最有可能接手游轮案的人。”
“程凌?哦温和派的,那些人就是一群懦夫罢了。”
“不过!游轮案?我记得那案子不是结了吗?听说,是死了不少有钱的普通人。”男人弹了弹烟灰,把车开进了隧道之中。
他的搭档有些听不下去了,他瞪了男人一眼后说道:
“有钱的普通人?你知道,当时船上都是什么人吗?那些人,可都是商政两届的精英,成功在那次事故里活下来的,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我去!那这么大的事!总部居然敢草草结案?”男人吓得烟掉到了腿上,他赶紧捡起将其按灭。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不过……”
“不过什么?说啊,说话说一半想憋死自己,还是憋死我啊!”男人一打方向盘,车进入了一条狭窄的道路,勉强能通过一辆车。
他的搭档犹豫了一会,这才继续说道:“有小道消息说,之所以会草草结案,是因为,引发游轮火灾的罪魁,就是特管局派去的小队。”
“他们为了抓捕魂链的伯爵,才导致了游轮沉没,对了!这些可都是没证据的话,你不能到处乱说。”
“我tm又不是个傻子,这是能到处说的事吗?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之前看过档案,当时在船上有好几个小队吧?”
“嗯,别想了,那事和咱们没什么关系。”
“也是,对了对了!听说你之前待的队伍,被分发了那种丹药,怎么样?有效果吗?是不是真的能变强?”
“……我不知道,从转到情报部门后,我有大概半年的时间,没有和队长联系过了。”
“哎~你那次落选,真的是可惜了,我听说,只是听说啊!飓风小队的人,几乎全都突破到了六阶!那可是六阶啊!”
“要知道,之前咱们局才几个六阶!那种丹药以后要是量产了,咱还修炼个屁!多吃几颗一路突破到八阶!”
“到时候,什么狗屁妖鬼精怪,还有那个什么魂链,敢在咱们地盘捣乱,通通都杀了!”
男人说起来似乎非常激动,仿佛他已经变成了六阶玄术师一样,他的搭档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后挪开视线没有言语。
(还八阶?你还真是个蠢货,老子是故意落选的,谁知道那种东西,吃进肚子里究竟是福是祸?也就你这种蠢货如此高兴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只是和你说话说的,有点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