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b市南郊
一个不起眼的卫生中心,这里工作人员非常少,平时只有一个医生值班,在大多数时间里,诊室都是空的。
来看病没人搭理,误入此处的病人们,都被这种服务态度气走,有些气不过的还会打电话投诉。
但十来年过去了,这个卫生中心,即使连牌匾都已经破旧不堪,但它依旧是坚挺的没有关门,久而久之附近的居民都开始猜测。
那里是黑诊所,是卖血的,是拍花子的中转站,甚至说那闹鬼,阴气重,反正是各种谣言满天飞。
以至于附近的居民,都有意避开了那里,这也让特管局松了口气,毕竟那里的地下设施中,确实关着不少恶鬼,正等待着和地府交接。
不过这个有七层的地下设施,关押只能算是附带的,这个地下设施最主要的功能,还是提供医疗支援和丹药的炼制。
不过由于灵力、丹方,以及炼制丹药的灵植都是稀缺状态,这里炼出的丹药品质,只能说是能吃,吃不死人,至于药效有多少,emmm看命。
虽然特管局几次和许家协商,想要许家将丹坊搬来,但都被许家家主,以先前和玄门签订契约为由拒绝。
毕竟炼丹是个危险的事,这位于第六层的炼丹区,自然会有丹炉发生爆炸,这时不时的一下子,让住在第四层的易峰,神经都有些衰弱。
也让他本就黑了的眼眶,显得更加黑了,蒋宁面带微笑,拿着记录本走到病房前,她伸手敲了敲门。
易峰叹了口气,他放下手中的冰袋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请进。”
“怎么样?易大公子睡的好吗?今天的心情是不是也好点了?可以配合了吗?”看着眼前那对“熊猫”眼,她努力憋住没有笑出声,发出了三连问。
易峰唰的一下举起冰袋,他不满的嘟囔道:“蒋警官……你能不能稍微收敛点,就那么一点点,我也是要面子的。”
“那当然可以!这样我尽量不笑出声来,尽量啊!”蒋宁说着拉过旁边的椅子,将它翻转过来坐下。
她按开肩膀上的记录仪,随后将记录本放在椅背上摊开后继续说道:“来说说那天的情况。”
“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那天……我不是去见客户,而是要去见一位古董商人。”易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老实交代。
“嗯哼~继续说。”蒋宁头都没抬的,在记录本上奋笔疾书。
“我们约定好下午三点,在北豪保龄球俱乐部见面,我是在下午一点四十出发的,当时药厂那边还没有出事。”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易峰张了张口,他闭上眼睛说道:“蒋警官,我之后要说的事,能不能不公布给大众?”
蒋宁抬起眉,用笔敲了敲本子说道:“先给我个理由。”
“我后面要说的,会涉及到一种还没上市的药品,这涉及到商业机密,我不能轻易透露。”
蒋宁将笔别在耳侧,顺势按住挂在那里的装置,直到听到同意的命令后,她才继续说道:
“这当然可以,易康药厂的火灾,涉及到特殊事物,我们有绝对的处置权,稍后会签署协议,但……还请你如实告知。”
听到对方的回答后,易峰不由得松了口气,他放下冰袋,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后继续说道:
“因为那时,生产部的部长,刚和我通完电话,他汇报说,第三批抗咽喉癌的试剂,最近原料上总是出现意外,所属的生产线几乎全线停工。”
“抗咽喉癌的试剂?这笔订单是谁委托?意外又是指什么?”
“委托方是白新医药研究中心,意外主要发生在运输上,我们接的是代工的单子,原料都是白氏那边提供。”
“大概在两周前,运送原料的车辆不是路上出了车祸,就是车辆莫名发生自……等等!”
易峰突然提高音量吓了蒋宁一跳,她立刻抬起头追问道:“怎么了?你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么慌张?”
“都是火!”
“什么火?”
“我说都是火!不对!蒋警官……那些运送原料的车几乎都着了火,有的是侧翻后起火,有的是莫名自燃!”
易峰的大脑疯狂运转起来,一个大胆的假设涌了上来,他急切的说道:
“这一切都太巧了,这些起火事件发生后不久,我的药厂也着火了,那些人应该是冲着试剂来的……蒋警官,先起火的,是不是位于西侧的仓库?”
“你稍微等等,我去让人调图纸过来,你来辨认,关于你口中那个试剂,你手里有没有留下什么资料?”
“有!我曾经检测过一支样品。”
易峰说着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他打开邮箱后找到了一封邮件,随后将手机递给了蒋宁。
“您看,试剂的包装就是这种,成分报告都在下面。”
蒋宁拿过手机后,先将邮件转发给了自家老妈,随后才开始看,第一张图片里,有一支黄色的试管。
里面是淡褐色的液体,至于下面的成分表,实在太专业了她看不懂,还是留给专业的人去看。
“在药厂的图纸来之前,你继续说说,是怎么从车里消失的?”
“当然是因为那个女妖怪!女土匪!她就是个神经病!动不动就要阉……咳!”一提到纯狐九,易峰那叫一个气啊。
“说重点。”蒋宁打断了易峰。
“重点……哦重点!对!那会车辆应该是刚拐到百丰路上,司机突然左打方向,车剐蹭到了护栏。”
“我那会问司机原因,他说是在规避横穿马路的行人,于是我就让阿川下车查看,我也看了眼窗外,附近并没有任何行人和车辆。”
“阿川回车上给我汇报,我让司机去放警示牌,就在说话的这个功夫,我突然就从车中到了桃林里。”
“半空中到处都是花瓣,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个女人在说……原来是摄魂术这种小儿科的把戏,然后我的左眼,就挨了一记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