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朕才二十一岁,不需要这样这样的灵草。倒是丞相要好好保重身子,才可为朕分忧解难呀。”
顾瑶可没打算吃灵芝这种大补之药。
她现在这么年轻,吃这种东西没有必要。
丞相犹豫了一下,随后还是接过了王公公手里的灵芝。
他再拜道:“老臣谢皇上恩典。”
这么好的灵芝,就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的。
“好了,朕跟你说点正事。”
顾瑶看着丞相,顿了顿后,说道:“上个月,湖州知府许安平不是死在刑部大牢了嘛,有几个仵作都去验尸了,他们给朕的答案是,此人确实死于心疾,但刑部派了人去湖州调查,不论是许安平的妻妾们还是他的老母亲,以及衙门里的衙役,都否认许安平曾有心疾。”
说到此,顾瑶苦笑一声。
“皇上,这……确实有些蹊跷呀。”李璟回道。
“是啊,有人胆子大呀,敢在刑部大牢里杀人灭口。朕让皇城司的人仔细审问了当日当差的司狱和牢吏,结果他们说那天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没有外人去过牢房。”
“皇上,您这么说是指刑部自身出了问题吗?”
李璟听懂了皇上的意思。
顾瑶没有接话,其实她能猜得出来,这湖州知府许安平定是被杀人灭口了,至于要杀他的人定是跟他有交往过的现在朝廷在位的某位高官。
但如今查不到任何证据,自然也不能怪罪到刑部身上。
顾瑶想了想,回道:“某些人手脚不干净啊,但朕现在也不知道是谁,也没有证据。此案暂且搁置吧。”
顾瑶也很无奈,这古代刑侦能力有限,无物证,无人证,也无法定一个人的罪。
古代也没有监控,这杀了个人,只要没被找到关键的证据,就能逍遥法外。
“皇上,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想必背后势力不小啊,但做了肮脏事,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总会逮到他的。”
李璟不知此案是谁做的,但为官三十多载,他大概也能猜到可能的人,这湖州知府许平安,碌碌无为之辈,为官多年也没有太大的作为,就这样一个人竟然能混到湖州这样的富裕之地做知府,此人若没走些什么歪门左道,他是不信的。
所以吏部才应该是最先该被怀疑的。
但此刻,他也没想把这样的想法告诉眼前的帝王。
若说出来,他这个丞相可就不好做了,这吏部是苏家的势力,苏家正得皇上信任,苏家公子是皇上的宠夫,苏墨和自己虽然都在政事堂理政,但彼此却是对立的,苏墨怕是巴不得自己快点告老还乡,他好接了自己这个位置,做丞相。
更不用说眼前这位皇上一直有意无意的扶持苏家的势力去抗衡楚家的势力。
所以他若说出来,得罪的人可就多了,更何况,还没有证据。
顾瑶叹息一声,摆了摆手示意丞相先出去。
她也不执着于这起案子了。只是失望呀,就在这皇城中,天子脚下,也有官员敢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