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八荒再撞地:“同意,一万个同意!徐头,小乖以后全听你的,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你今天算是救了我的命!徐头,那我什么时候把人赶走?”
徐通扬:“看你意思了。以后,无论在哪里,千万别往冷战天的坑里跳。走吧,以后乖点儿,要真乖。”
屠八荒再拜、长跪:“徐头,我跟定你了!”起身,后退三步,转身,出门。
屠八荒摸到的不是她的簪子而是蛇灵的牙,真的有毒,只是在她打滚儿的时候,又被蛇灵给抽出来了,这才不至于毒发身亡。
屠八荒不能死,换一个,说不定比她厉害呢,跟这样的蠢猪打交道,少费很多心思。
十五个同窗都没有远离,见屠八荒回去了,都慢慢踅进来,徐通扬出手势:警报解除。大家七手八脚弄了十几道结界。立刻蹦跳欢呼起来。
一阵狂欢过后,一人抱着一坛酒,各自端着喝。朱怀音酒量最小,喝不到二斤,放下了,说:“徐头,快说说,想把我们憋死?”
徐通扬放出蛇羞,让它张嘴露出毒牙,说:“屠八荒今早来这屋里偷东西,被结界挡住,就拿出她的簪子打,结果,钉在了门上。晚上来取,被这位大侠咬了一口,毒液不多,刚好够她打滚儿、大哭大叫用了。簪子变毒牙,又被我一顿咋呼,答应以后教授咱们幻象、答应对那些狗东西关闭结界,一个也不许再来。
“我说这毒液很厉害,在她身子里一千天才能彻底消解,胆敢胡来,我一念经,她就得毒发身亡。我还说,再有这种人进了书院,我就结界、锁死,等着冷战天亲自处置。你们说,她还敢不敢了?”
古今:“她簪子呢?你门上怎么钉了俩大木头疙瘩?”
徐通扬:“屠八荒摸的是她的簪子,不是毒牙,我就说一千天里可以在簪子上加毒,快把她吓死了,一直跪着哭呢!那簪子还在门上钉着,不用一个大疙瘩挡住,万一她再摸一下,死了,岂不可惜?”
乱党:“她就没问问,在簪子上加毒,跟她的肉有什么关系?”
蓝三:“你傻呀?簪子是她的,在上面加毒,自然就毒着她了,人家人簪一体,你管得着吗?”
胡灵:“就是这个意思。那么,三个不速之客,咱们怎么收拾?”
崔一:“不睡觉了,一出书院,就给她全干掉!”
徐通扬:“我想,如果她送很远,还埋伏在半道拦截,咱们再等等。如果连送都不送,咱们就拿下。”
大家轮流到水下练功,四个下水、五个在屠八荒房子四周观察,半个时辰一换,只等那三个奸夫出来。没想到,天快亮的时候,屠八荒才送三个壮汉出来,还跟着出了结界,一直往北,最后往东去了。十六个人无不失望,各自回家梳洗,也不管屠八荒什么时候回来或者回来不回来了。
屠八荒回来了,还容光焕发地出现在大餐厅,站在门后,每进来一个先生,都点头笑笑。把多数先生都吓得往后退。宁先生进来,屠八荒点头笑,伸开双臂就抱,被宁先生闪开。
屠八荒:“跑什么跑?我会吃了你?”
宁无声站住,转身:“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副督貌如天仙,宁无声何德何能,受得起仙子一抱?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妹子,明白?你的最爱,他在水中央,不在餐厅里。”微笑、摇手而去。
屠八荒:“你叽里呱啦说些什么球玩意儿?什么浅稀翻稀死在中央?宁无声,你笑话我昨夜出丑?”
宁无声站住,转身,笑道:“这是两首诗里的几句。前面是说一个大美女很漂亮,出身高贵,嫁了很好的丈夫。后面几句是说,一个美郎很想那个美女,娶不上,趴在水中间,哭鼻子。是水中央,不是死中央,美郎没死,且活着呢。”
前趋、附耳:“徐通扬现在死了,你活不活了?”
屠八荒一把抱住,在脸上亲了一口:“哥,我今晚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