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莹回到回春堂已过三日,这段时间燕王没有来过,不过王建来了好几次,送来一些花草,苏莹全都交给东方姐姐去处理了。也听闻齐宇快要不行了,也就这两天的事。心里感觉难受的很,以前见到齐宇,他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现在却奄奄一息,世事无常,谁又能知道以后呢?苏莹想道。
“发布任务,令牌晋级任务,以玉灵珊的模样前去救治齐宇,蓝颜知己模板正式开启。救治时间内,令牌没有时效限制。这是人物信息,人物主线。”
一道记忆出现在苏莹脑海内。“令牌晋级任务进程9,当前进程0\/9。”
“不得不说统子你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苏莹出门了。”
绿衣玉灵珊来到燕王府门口。
苏莹看到齐国公齐衡。“见过齐老,家师说欠您老人家一个人情,灵珊特来还。这是家师给齐老的信!”苏莹递了一封信给齐国公。
“有劳姑娘了,不知姑娘如何救治我儿。”
“无事,奏琴一曲也!”苏莹坐在案前,放下古琴。弹奏起来,一曲清心普善咒在屋内飘荡。
这是一个简单的四合小院,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周围一片寂静,全都是白色,天地万物都是一片雪白,远处一大一小两组脚印慢慢的走向小院。那是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大的大约30多岁,小的十岁左右。他们走进小院,远处留下两行大约三十公分深的脚印,不过随着雪花的下降它们早晚都会被掩埋。也就当下能留下痕迹。
“母亲,我和父亲回来了。”男孩走进屋内,屋里热气腾腾,饭桌上摆着一桌好菜。
“啊,还是家里暖和,母亲做了这么多好吃的,都是我爱吃的。”小孩张手就要去抓。
被那妇人敲了一筷子。“先去净手。少不了你的。”
“哦,我这就去。”男孩去洗手了。
“夫人辛苦了,我来看看有没有冻着手。你看,都红了。”那男子握住女子的手说道。
“不碍事。快去洗手吧!”
过了一会儿,一家三口坐在饭桌前开始吃饭。
“母亲我要开动了了。”
“嗯,吃吧!”那女子说道。
“母亲平常你一般不做这么多菜,今天为何如此丰盛?”
“宇儿,你也长大了,母亲看到你能这么懂事甚是欣慰。想起你以前才这么高,现在都长这么大了。仿佛就像是昨天的事。”
“没事,母亲你可以每天看着宇儿长大。”
“母亲也想看着你长大。”
“怎么了?母亲。”
“宇儿,你也不小了,都成男子汉了,你有你的路要走,母亲和你父亲也有自己的路要走。以后母亲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母亲,你这是不要宇儿了!是宇儿哪里做得不好吗?”
“宇儿哪里都好,母亲甚是满意,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过两天母亲和你父亲要去征讨反贼窦氏了。我们俩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等等,征讨窦氏,这次征讨母亲就再也没有回来。”一堆回忆出现在齐宇脑海里。
“不要啊,母亲,你不要去征讨窦氏。宇儿舍不得你!”
“傻孩子,有些路总有人要走,就像你和你爹,下着这么大雪挡不住你们回家的路,宇儿有宇儿的路要走。娘亲有娘亲的路要走。”
“娘亲,不要离开我。外面冷,宇儿害怕。”
“傻孩子,雪不会一直下,总有一天太阳会出现,大地会回春。温暖世人的心。只要你的心一直热的,你就不会害怕冷。”
“娘亲走了,就没有人再爱宇儿了。”
“傻孩子,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一个比娘亲更爱你的女人,她会代替娘亲陪你一直到老。”
“不要啊,娘亲不要走。”
娘亲的身影越来越淡,这时齐宇耳边响起了一段琴声,时而犹如江湖侠客笑谈风雨,饮酒高歌,时而犹如江湖仇杀,刀光剑影,时而犹如庙堂争斗,尔虞我诈,时而犹如战场厮杀,你死我活。
“宇儿,记着选好自己的路,有缘我们自会再见。”齐宇耳边响起了母亲的声音。
“娘亲,不要走。”齐宇醒来了。
“醒了,太好了,宇儿你终于醒了。”
看到自己面前这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这还是自己那个精神烁烁的父亲吗?这只是一个苍老的老人,头发变得花白。
“父亲,让你担心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国公,世子刚醒应该吃点东西,灵珊姑娘也说了,让公子吃点东西,公子已经五天没进水米了,现在需要喝点粥,你也陪了世子三天了,也该歇歇了。要不你这身体吃不消。”王钰说道。
“对,燕王说得对。我不能倒下。”
“来人,扶国公下去休息。”王钰说道。
王钰来到客厅,对面坐着苏莹。
“世子醒了?”苏莹问道。
“刚醒,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没什么,我也是还齐老人情。”
“本王听说你们玉家人擅长纵横卜卦之术。”
“不错,我玉家是会点东西,但是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什么都会,都精,能够学到一二就不错了,小女子也就略懂点琴棋书画,至于燕王殿下说得纵横之术,小女子确实不会。”
“哦!那刚好本王也喜欢下棋,不如你我对弈一局。”
“甚好,公子执黑还是白?”
“姑娘是客,姑娘先选。”
“好吧,那我执黑了。”
两人开始下棋,不一会儿,整个棋盘已经填了大半。燕王正处于困局,从头到尾自己一直被压制。现在正陷入苦思之中。被棋盘深深吸引,终于找到落子之处,落子,王钰抬头一看,天已经黑了。王建立于一旁。
“灵珊姑娘哪去了?”王钰问道。
“姑娘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让我守住公子,不要让别人惊吓了公子。”王建说道。
“哈哈,玉家之人果然厉害,一盘棋局竟然让我深陷其中,佩服佩服。天色不早了用膳吧!”王钰打散了棋局。
齐国公回到屋内打开信封。
“齐兄笑启,当日一别,距今已有数十载了,江河万变,想起当日与齐兄陛下一起驰骋疆场的时候犹如昨日。如今陛下已去,故人没剩多少,有感而发,当年初定天下之时,兄曾提点与我,我玉家已名扬天下,世人无不知我玉家威名。何不归去!弟深受启发,得以全身而退,能够颐享天年,全兄之功也。兄曾比喻我玉家就如此刀,刀能伤人,全看执刀之人。然刀再利也有折断之时,不可善终也。弟虽远离庙堂,然关兄之心未减也,兄如今就如弟之当时。兄在庙堂之上处处忤逆圣意。大祸不远也,兄之子事还不明鉴呼?水满则溢,何不退去。望兄明鉴,弟瑾言之。
齐国公看着信封里的断刀,惊出一身冷汗,后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