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和沈三说了半天话了,两人都觉得今天的话说得很有价值,沈三虽然觉得,白文做这个食品行业利润很小,但是也觉得白文的话还是有道理,毕竟什么时候,人都是缺不了这些零嘴的,虽说不是什么生活的必需品,但是作为生活中的调剂,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而且这玩意,看着利润不大,但只有从事这个行业的人才知道,利润到底有多大。白文给沈三算过一笔账,还是当初白文开始给甜品定价时候的算法,基本上任何一件点心的成本,只占到了点心售价的两成都不到的价格,就算是以后还要再加上物流,以及保鲜的情况,这个成本也不会超过售价的一半,两地的距离也不过是刚刚三百多公里,物流成本也不会多到哪去,因此,这就能保证,这些东西从白文哪里运输过来,沈三也可以用比较低廉的价格出售,或者干脆和其他的娱乐城一样,采用相同的价格出售,一样都是有得赚,甚至没准会更多一些。
说着话,沈三也是充满了期待,毕竟沈三做生意多年,对于白文的一些看法,沈三也觉得很有道理,食品行业的前景当然是很好,沈三自己以前也曾经想要掺和一脚的,但是奈何沈三对这个行业,属于是一窍不通的,自然是不敢贸贸然就参与进去的,等了这么多年,总算还是让沈三等到了机会,而且白文还是自己的弟弟,能有什么关系是比这种亲人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的,沈三恨不得现在就能够开工赚钱,但是现在毕竟都还在春节中,沈三自己也知道不可操之过急喝了一大口的茶水,总算是安定了下来自己的心情。
两人没说多久,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的声音,白文自己起身去开门,门打开了,原来之前,因为在家里没事可做,几个姐姐就带着白文的小外甥出门去购物去了,虽然现在大部分的店基本都处于关门歇业的状态,但总归是还有几家店开着门的,给小外甥买了些玩具还有小零食,姐姐们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去,现在好玩的地方都还没有开门,起码也是要等到初一初二之后吧,带着大包小包,姐姐们走进了房屋,白文也是搭把手,拿着其中的两个最大的袋子,虽然看起来体积不小,但是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三姐则是不悦地看了一眼白文:“臭弟弟,你还挺会选的嘛,挑了一个最轻的,都没说帮帮你三姐,这东西还真沉。”说着,白文的三姐,沈丽还往上狠命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把快要从自己手中坠落的东西,用力地往身上提了一下,这才没有让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去。白文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身旁的八仙桌上面,伸手接过来三姐手中的大袋子,这个袋子虽然看起来比刚才的两个袋子小一点,但是重量上却是远远超过了之前的两袋东西,几乎比那两袋东西的重量的总和还要更多一些,就连白文这个壮小伙,在没有准备之下,差点都要把手里的东西,给放到了地上。
白文赶紧伸出腿,把袋子下面卡住,防止东西掉地上,听三姐的话,这一代东西,都是之前她们几个去买回来的糖,看着体积不大,但是重量不轻,要不是打车回来,还真的就带不回来了,看着这满满一袋子的糖,而且大多数都是酥心糖,不是后来的那种包装的糖果,而是一种叫做酥糖的糖,一层层的糖果包裹,不但是吃起来还带着一些粉末,而且还快要泡水吃,用开水泡一会,等到糖开始软化之后,用调羹搅动一会,就变得好像是芝麻糊一样,味道还是很不错的,白文小时候就很喜欢吃,即使现在长大了,白文已经不是那么喜欢吃糖的人了,但是对于这种小时候的记忆,白文还是无法忘却的。白文紧紧地抱着这一堆的糖,与其说是白文现在馋糖了,不如说是白文他们都忘记不了自己小时候的童年记忆,在当时为数不多的生活里,同年时候的一块酥糖,就已经足够白文他们这群小孩,快乐很久了,更何况,对当时的白文来说,这种酥糖不仅仅是吃起来酥酥甜甜的,而且一口咬下去,无数的酥糖粉末,噗噗簌簌地落下,本来就是好看又好吃的东西,而且小时候,这些东西也很难买,关键也是不便宜,一般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的到,算是白文他们小时候最珍贵的回忆了,如今物质上虽然比从前好了很多,但是这种酥糖却是留在了每一个孩子的记忆里,对于他们这一代人来说,这个酥糖不仅仅是一块糖那么简单,而是代表了他们的童年回忆,和一代人最美好的生活体验。
拿上两块糖,小的时候,白文就曾经幻想过,什么时候,自己可以随意地吃糖,除了爸妈不让白文吃糖太多以免白文的牙齿会生龋齿之外,那时候的人的工资普遍都不高,也不可能让孩子们无所顾忌地吃零食,更何况这种糖果,在当时也是属于一种奢侈品,价格昂贵。白文并没有着急把糖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小时候的很多记忆,都纷纷浮现在白文的脑海中,按照白文的回忆,白文从厨房拿来几个干净的碗,把酥糖的外包装去掉,不得不说,过去了这么多年,这种酥糖 的外包装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张糖纸包裹着酥糖,只需要轻轻揭开,把酥糖整个倒进碗里面,白文在拿上热水壶,往自己的碗里注入开水,静置了片刻,让开水充分浸泡过酥糖的每一个地方,看到酥糖开始变软了一些,白文才拿着调羹,开始按照一个方向,不停地搅动着自己手中的勺子,直到所有的酥糖都开始融化为止。不多时,一碗香喷喷的酥糖糊糊就做好了,白文端起碗,凑近自己跟前,浅浅地闻上一下,真香啊,白文觉得,这玩意真的是和芝麻糊一样的香味,而且比芝麻糊还甜,白文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东西,那时候还都是外婆亲手给自己做的。想起来外婆,白文抬起头看了看客厅里摆放着的外婆的遗像,想着外婆已经去了十四年了,白文的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难过,看着外婆的遗像,白文也是在心里对外婆说着话:“放心吧外婆,你外孙子如今在大学里过得很好,不但成绩不错,还给你找了一个孙媳妇,等外孙我好好上学,以后干个好工作,早早地让你孙媳妇嫁给外孙,以后一起来看你。”
白文觉得,自己能为外婆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刚才的好心情,在看见外婆的遗像后,确实是变得开始有些低沉了起来,但是白文没打算让其他人知晓,这都是自己的事情,何必让旁人跟着自己难受呢。默默地把碗里的东西都吃完了,此时姐姐们吵吵着想去打牌,今年的冬天还是挺冷的,出去玩太冷了,在家里也很无聊,好在今年大家回来的都还比较早,这么多的人聚在一块,不玩牌还能做些什么,尤其是老家这里的人,几乎人人打牌,就算是小孩子也是很在行,白文就老听沈月说起过,原来沈月小时候也玩牌,而且居然还是带采的,虽然就是那么一次,而且用的还是瓜子,但是也是让白文知道,怪不得老家的人,都那么喜欢打牌,原来是环境所致啊。不过白文他们姐弟几人,都是不大喜欢赌博的人,在一起玩牌,顶多算是娱乐,之所以过年期间带点彩,顶多是图个热闹,不然的话,就白文这个臭牌篓子,有再多的钱,也不够白文在牌桌上输的。
听到姐姐们说玩牌的话,白文有些苦涩,自己是真的不怎么会玩这边的麻将,虽然是会一些基本的规则,但是本身白文就很少打麻将,按照白文的话说,麻将又没得罪自己,自己为什么要去打麻将。开个玩笑,白文现在还在上学呢,开店可以说是业余爱好,但是打牌就不好说了,说的轻了,那是玩物丧志,说得重了,那可是聚众赌博,学校校规都明令禁止的,白文虽然是胆子不小,但是也不敢越雷池一步。更何况,白文本来就是不怎么会玩牌的人,今年上学的时候,白文好几次都看见了,他们班上的几个人,和其他的系的几人,在另外的寝室里聚众玩牌的事,听说他们炸金花玩的很大,几乎是没有上限,那玩意,就算家里开银行的,也架不住这种玩法,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白文从来也不凑那个热闹,好几次别人都来找白文去打牌,但是白文心里门清,这些人哪里是想和自己玩,无非是盯上自己口袋里的钞票了,白文又不傻,怎么可能往别人的圈套里钻。眼前姐姐们既然想一起热闹一下,虽然白文自己不碰这些东西,但是在一起玩一玩,还是可以的,就当是陪着姐姐们开心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