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也没有接到任何行动通知,难道忠字帮的人不准备作案了吗?不过没事做也好,我更加勤勤恳恳的练起了放下了六七年的地煞小周天。自从初级突破第二重,进入第三重以后,除了精力充沛,浑身充满力量以外,竟然多了一种特别的感知力。
每当我练完功,依然盘腿闭目坐着的时候,就能感知到方圆十几米的所有动静。甚至连隔壁在工地上打工的泥水匠两口子在床上的一举一动,都能浮现出清晰的图像在我脑海里,仿佛亲眼目睹一样!我不明白这种感知力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一种精神的力量?我试图自己控制这种感知力,去感知更远更广阔的范围,可是却无能为力,只能在半径十几米的方圆之内,才能清清楚楚的感知到事物的一举一动。我想应该是我功力尚浅,这种超乎寻常的精神感知力,才会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有感应。此时,我有点后悔,这么多年没有练功,竟然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光阴!如果我当初没有意气用事,一直坚持练功,目前的成就,肯定早就异于常人了!
我对这种感知力特别上心,因为闭目坐在自己的床上,就能知道周边的事情,这种感觉令我感到奇妙兴奋!只是感知范围太狭小!但是这种奇妙的感觉,令我对未来练功效果越来越期待。
又过了一天,在元月12号这天晚上十一点钟,李得明打电话叫到他的大卡车旁边,依然由我开着卡车,进入东四环,从西四环出来,往石景山方向开去。我们到了一座在建的大型游乐场外面。
游乐场外面停车的前面十米处,停着一辆河北牌照的老款白色比亚迪f3,看见我们停好车以后,从比亚迪f3上面下来两个人。我迅速偷偷打开了偷拍设备,这两人正是李得明的老乡,忠字帮的老七夏军和老八尹奎。他们过来和我们点头以后,也没有说话,从他们轿车尾箱里抬出一台卷扬机,放到卡车箱里面,李得明示意我也过去,我和李得明抬了一台小型汽油机,放到卡车箱里面,迅速组装好,连接上汽油机和卷扬机。夏军拿出一个“路政施工,车辆行人请绕行”的牌子,放在卡车前面。牌子旁边,尹奎放了一个闪烁的警示灯。我透过警示灯闪烁之光,看到卡车的车牌,竟然神奇的变成了另外一个号码!我估计这辆卡车的车牌,应该是特制的,能够遥控改变车牌号。
做好准备工作,夏军过来对我说:“姚俊,这马路边有一条120平方的铜芯电缆,长度超过五百米,是游乐场施工的临时电缆,目前带电。你和老八去变压器下面,把电缆剪断!我和六哥,同时在这里剪断!”
我跟着尹奎上了比亚迪f3,不到一分钟,车开到了一个地面变压器站旁边。尹奎拿着工具包下了车,我跟着他来到变压器外面,马路露天公园栏杆外面草丛里的一条电缆旁边。我看电缆大小,果然是一条120平方的电缆!尹奎问道:“姚俊,懂电吗?懂电你来剪电缆!”
我说道:“尹八哥,我懂一点点。怎么今晚就我们四个人来吗?其他五位哥哥不来吗?”
尹奎犀利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呵斥我道:“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啊?问东问西的干啥啊?赶紧干活!”我立马从他手里接过工具包,迅速打开工具包,拿出一把专门剥电缆皮的电缆剥皮勾刀,迅速剥开了一米多长的电缆线皮。我用感应电笔试了一下,果然电缆带电!竟然420v的电压!对于多年电工经验的我,带电作业只是小儿科。我从工具包里拿出十寸的小电缆剪,迅速剪断地线和零线,并且把地线和零线头短接在一起,听见变压器配电柜里传来“咔嚓”一声,我知道这条电缆的开关已经掉闸了。
我没有掉以轻心,把黄绿红三条火线,每一条错开十多公分剪断,并且把每一条火线对地线短接放电。因为这么长的电缆,相当于一个大电容,虽然断电了,电缆里面残留大量剩余电荷,电缆断电以后,同样能电死人。看见我放完电以后,尹奎给李得明拨了电话,说了一句“顺利完成任务”,就马上挂断电话。我知道我们这边剪断了以后他们就会直接瞬间剪断不带电的电缆。
我们收拾好工具和现场,回到了比亚迪f3车上。尹奎启动汽车,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姚俊,今晚表现不错!没想到你的手法非常专业,以前做过电工吧?”
我说道:“尹八哥,我以前在工地上干过几年电工!”
尹奎高兴的说道:“不错,好好干!如果通过了我们的考验,明年让你做我们的九弟!”
看来他们警戒心挺高的,一直没有完全信任我,难怪今晚的行动,只派了三个人来。我们慢慢开车,一分多钟就回到卡车旁边,此时夏军已经剪断了电缆,正把卷扬机钢丝绳绑在电缆头上。绑好电缆头以后,李得明启动了汽油机,瞬间“轰隆隆”的汽油机声音,伴随着“嚓嚓嚓”钢丝被拉紧拖动电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这么大动静,他们几个人竟然面不改色,有条不紊的把卷扬机拉过来的电缆,盘在了大卡车的车厢里。卷扬机速度很快,五百米长的电缆,竟然十多分钟就拉过来完了。
尹奎和夏军迅速拆掉路政施工的牌子和警示灯,开着比亚迪f3,一溜烟的不见了车影。
我和李得明也迅速关上大卡车箱,依然由我开车,李得明指挥我开车路线。我们的卡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大兴县郊区的一个大型废品收购站。收购站老板早就等着我们的到来,我们的卡车开上地泵,称了重量,废品站老板开着叉车,几分钟就把五百米电缆从卡车上卸了下来。我又把卡车开上地泵,电缆的重量就出来了!电缆连皮重量一共接近2.9吨!折算了多余的线皮,竟然卖了十六万五千块钱!
这些交易,老板直接给的现金。看来他们经常和这个老板合作。这个废品站老板,也足够有魄力,竟然敢在废品站放这么多现金!这一切都在我的针孔摄像头偷拍之下,邓思琪那里,已经同步收到了视频资料。
我们盗窃这一条电缆,虽然卖了十六万多块钱,我估计了一下施工方的损失,至少损失上百万!不但要重新买电缆做电源,而且影响了整个工程进度!没有电,所有的工人也没有办法施工,间接损失不可估量!他们这种猖狂偷盗电缆,简直超出了我的想象!
李得明拿着钱,仍然叫我开着卡车,回到了岳各庄的据点。据点就是那个赌场,这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他们依然在豪赌。
姚志明看着我们提着钱回去以后,特别高兴,表扬了我们。夏军和尹奎早就回来了,在旁边看着老大豪赌。
李得明报告了获得的钱数量,姚志明叫尹奎,每个兄弟发放一万块钱,其他剩余的做公用资金。由于时间很晚了,姚志明叫我们散了,早点休息,休息一两天,准备接着干后面的活。这时候我才偷偷关掉针孔摄像头,开着卡车和李得明回到高杨树,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此刻又饿又疲倦,这个时间点也买不到吃的东西,只有简单洗漱一下,饿着也睡不着觉,我又准备练功。其实这套功法,最佳的练功时间,是子时,子时就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现在四点多了,虽然不是最佳时间,但是也能凑合着练。这次练完功以后,我发现精神力感知范围竟然往四周扩张了一尺左右!我不由得心中大喜,继续坚持下去,肯定能有所成。
此时已经凌晨五点多,我的精神力感知到隔壁泥水匠夫妇已经醒来,泥水匠老婆起床在夜壶里嘘嘘以后,又去淘米放进电饭锅蒸米饭,接着缩回被窝里。泥水匠也醒了,他起床在夜壶里嘘嘘以后,也缩回了被窝,冷得他紧紧抱紧了他老婆。这一抱,正是如狼似虎年纪的泥水匠老婆,顿时亲吻着泥水匠,开始了起床前的运动。他们的一切动作,仿佛就在我眼前发生一样!感知到这样的情景,不由得令我思想一歪,马上退出了感知。
此时肚子已经饿得咕咕作响,这个时候卖早餐的店子,也开始做早餐了。我穿好衣服,走到村子里的一家早餐店,吃了一碗馄饨。吃完早餐,我回到宿舍,呼呼大睡,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钟。起床以后,我把昨天晚上分到的一万块钱,从衣服兜里掏出来,放进了行李箱里,分这一万块钱的过程,被我的针孔摄像头拍下来了,邓思琪已经知道这个钱的存在,这是赃款,我不能花,有可能到时候会被收回。
今天已经腊月初十了,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母亲已经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问我具体哪天回家,她好请假。母亲在保洁公司做得风生水起,工资也涨了,职位也上升为领班,每个月有社保医保,她过得非常充实,在保洁公司里面工作,应该是她这辈子最辉煌的日子。只是我目前接了这个任务,具体还真的不知道哪天才能回家。
又过了两天,李得明给我打来了电话,叫我晚上和他一起出去。我知道又有行动,但是具体是干什么,在哪里干,我并不知道。
我吃过晚饭,到晚上八点的时候,到了卡车旁边。依然由我开车,上了京哈高速公路,一路往秦皇岛奔去。我第一次开长途,一路开了差不多四个小时,感觉非常疲倦。我们来到了秦皇岛的一处海边,此时已经十二点多了,呼呼的海风超过了七级,一下车,感觉浑身没有穿衣服似的,我掏出手机,显示温度零下十六度!居然比北京气温还要低十度!
我和李得明都冻得瑟瑟发抖,我们俩往前面白色的比亚迪f3走去,这时候车上下来五个人,都是忠字帮的兄弟,除了老大姚志明和老二罗昊以外,其他人都来了。现在这里最大的就是老三赵华忠,大家都点头示意,没有多余的语言。
我们七个人走进前面一个十几栋高楼大厦的建筑群里,整个建筑群里没有路灯,像人去楼空的鬼村一样,惨白色的月光下,人影被拉得很长,令整个工地有了一种恐怖气氛。在零下十六度的七级海风中,楼与楼之间的巷道,风力越发狂暴,身子弱的人,都会被风给刮倒。这些楼的主体已经完工,所有楼的外装还没有开始,可能因为室外温度太低,整个工地早已经停工了。
在整个楼群的中央,临时搭建了一座平房,平房窗户里面有灯光照射出来,我们透过窗户,看见里面一张床上躺着一个正在熟睡的老头。平房的后面,围栏围了一块二百多平方米的地面,在这二百多平方米的地上,堆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型号的电缆!我看要动手了,偷偷打开针孔摄像头,准备偷拍下盗窃电缆的视频。
只见赵发忠捡起地上的一条小钢筋,拴住平房门面的锁扣,这样即使老头醒过来,也打不开平房的门。从北京过来这么远的路程,没法开吊车等机械设备过来,卡车也停在建筑群外面的海边。我们只有全靠人力,把电缆搬运到卡车上。拉的第一条电缆,是120平方,长度有一百多米,重量大概七八百公斤。我们七个人,都是力量特别大的人,把电缆放直,七个人把整条电缆拉到了卡车上,顺着车厢周边盘了起来。
按照同样的方法,我们用了三个小时,电缆已经盘满了卡车的车厢!我们用篷布把卡车箱盖起来,四周固定绑好以后,赵发忠叫我去把平房看守电缆老头门上的钢筋取下来。我只有硬着头皮,蹑手蹑脚,到平房边取下了锁扣上面的钢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