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微眯的丹凤眼,轻轻睁起,眼露喜色,看来自己被赏赐最多,最受器重,也是十分开心。
王平根本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是第二功臣,慌忙给各位将军斟酒,赔笑道:“各位将军礼让末将之功,末将铭记在心,它日我王某必在次重谢各位将军礼让之情”。
王忠也捩起大嘴,“哈哈”大笑道:“好一个饿狼将军,真是够唬人的称号,当时我就想那灰熊精,吃我们人肉这么多,我就要咬它的肉还回来,没想到却巧得如此威风的称号,它日若在与敌人交战,我必在啃咬他几个,以显我饿狼之威”。
紫虚笑道:“感谢主公厚爱,让我与宋忠军师,高览统帅同功论处,主公真乃封赏有佳,宏亮大度”。
高览却笑道:“紫虚道长说笑了,应该是高某能与紫虚道长攀功,才是羞人也”!
所有将军都是喜笑颜开。当然最高兴的是普通士卒,他们作梦也没想到自己一个普通的小卒,竟然都有封赏,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呀!以往从军只为填饱肚子,今天不止吃得饱,还吃到这么多野兽的肉,一个个士兵,就算明天战死也心甘情愿。
为了王家庄战死的士卒家属,获得了一百两白银的封赏,虽然悲痛欲绝,但对陈俊楠只有感激之情,绝无半分怨意。这一百两白银可是十石粮食,灾年乱世,人命可从来没有这么值钱过。
陈俊楠一边与众将同饮,一边互相夸赞,突然发现不见张召与张辽的身影。
陈俊楠遍寻一番无果,便向各位将军告辞,来到张召的住处,轻扣房门。
不多时,张辽急步打开了房门。
“张辽小将军,不知张召将军身体好些了吗”?
张辽声音发酸,好似刚刚哭过。“禀主公,家父己经走了,他此时应该早以出了汉中境界”!
“什么?张召将军为何不辞而别”?
“家父为主公留了一封亲笔书信”。
陈俊楠立即展信观瞧。“恭候主公亲启,以匡不逮。主公对张召及犬子都有厚待之恩,今日不辞而别实属无奈,老臣年事以高,将不久于人世,为主公出了几条恶毒之谋,深有惶恐,真不知如何是好!宋忠与高览乃当世之人杰,胜于张召百倍,有两位将军辅佐主公,老臣也心安万分。宋忠之人外善心恶,擅用恶毒之计。高览之人外恶心善,擅用善策。一毒一善望主公详思后决,切不可偏袒左右,紫虚与宋忠、高览都是腹有容量,颅内高智之人,只要主公用人不疑,擅用其材,必得三人忠心,万不可听信馋言,心生防范之意。宋忠与高览乃天意安排的巧合,不可将二人分开,二人相辅才会相佐,若分离则生祸事,恐有天意之变,万不可尝试。王平与王忠为人霍达干练,乃主公之猛将,可随主公左右或各自担当。关羽乃神威之将,腹有良谋而不表,喜笑不容脸上,言谈只说半分,乃高傲难驯之枭雄,望主公带在身边,以主公之龙威压他气势,我儿张辽武艺师从关羽,自然懂得克制关羽之术,若关羽有不臣之举,可用君臣之礼让小儿与关羽决裂,小儿张辽与关羽常侍主公左右,便可保主公一世无忧,小儿之姓可随他意,张辽之美名,以闻名神童,小儿自然不愿改之,可随他。小儿有家传宝器‘问天’足以斩将杀敌,不日将闻名天下,若小儿有年少好勇之事,主公可严加管教,小儿绝不敢有半分怨言”。
信的最后是伏惟珍摄。不胜祷企。海天在望,不尽依迟。善自保重,至所盼祷。谨此奉闻,公请常思。
陈俊楠看过书信,双手不禁颤抖,“陈某与大贤失之交臂呀”!
张辽说道:“请主公莫要悲伤,家父临行时,嘱咐万不可寻他,若寻他,他便命不久矣”!
“好孩子,以后就随我征战天下,常伴我左右,可愿”?
张辽跪拜于地,“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自然用性命回报主公大恩”。
“快快请起,我为张召老将军封赐黄金一千五百两,如今只能你替父领取,从今以后,你便是我随身侍卫护龙将军,切不可离我而去”!
“张辽谢主公封赐,从此愿侍主公左右,不离半步,以满腔鲜血回报主公厚爱”!
第二天,所有将军士卒都得了所赐封赏,陈俊楠的金银一下子消耗一空,不过还有宋忠为陈俊楠私藏的一万两黄金。
宋忠献计道:“请主公起程去洛阳,为汉中县令一职谋划一番”!
陈俊楠听了宋忠的计策,吩咐张辽、王平一同前往。
王平商业头脑颇佳,见意组成商队,贩运攻打飞凤寨杀死的各种野兽尸身六百只,这样贩卖货物的商队,才不会被歹人起意,而且光是这份肉食便可贩卖百两黄金,而且王家寨也食用不尽,放久了便成了废弃之物。
陈俊楠赞许道:“王将军之计甚好,这阴山野兽都被灰熊精控制,惨死于我军阵前,只恐这山林得休养数十栽才能恢复元气,把附近猎户征招入军,好生款待,莫要让他们因为山中无猎物,而生活坚难”。
陈俊楠又与宋忠商议道:“赵范即将卸任,界时必将贩卖官仓粮食,不知如何是好”!
宋忠满脸堆笑,声音却冰冷道:“请主公安心东上,其它之事皆不是主公所思所想,属下必将一切事情,办理得干净利落。主公的一万两黄金也藏于主公商队之中,押运金银物资都是我的心腹,如若有何差迟,也好以备主公调用”。
陈俊楠当然听得出宋忠话中含意,便不在多言,心中所想便是,“这赵范实属贪婪之徒,若他不死,则自己心不安,这也是张召所出的计谋”。
陈俊楠这才率众将军与三百木车,缓缓踏上东上洛阳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