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签……”
“别砸了,我们签!”
这尼玛是不是陈卿慧的嫁妆,他们都在砸。
根本不讲道理,也无人跟她对骂!
她没法发挥!
徐老太这话出来得咬牙切齿,不过到底还是签了那断亲书。
张天灵临门一脚,还回眸一笑,提醒道:“休夫书上面可有当今陛下的印章,也就代表着陛下肯定了我大姐休夫,你们可得好好供奉,若是知道让人你们不遵圣上,那我可就不敢保证后果了!”
也不管后面的人如同吞了苍蝇的模样,陈家众人浩浩荡荡从徐家出来,临走还加上一个背着手深藏功与名的孟毅君,一群人斗胜而归到了陈家!
“真是太痛快了,我看我也不用拿什么笔杆子了,我跟你去练武吧!”
“呵呵……”
“老大,你那个有玉玺的纸是怎么来的?”
“这个嘛,就说来话长了……”
那是去年的事了,哈国想让张天灵和亲,皇帝让张天灵去御书房。
因不满圣旨,还被折子砸了的张天灵,跟皇帝大吵了一架,后来她深刻认识到自己错误,也为表达歉意,主动要求收拾御书房。
见到皇帝砸了无数印有玉玺的空白折子在地上,张天灵就悄悄咪咪捡了几个,把中间裁下来,让公颜裱好,以备不时之需。
这不,就用上了?
本打算长话短说的张天灵,见周围的人都看着她。
张天灵脸上不自觉展现了一抹笑意,想到还要回宫,却摇了摇头,最后叹了一口气:“嗐……我走了!”
“那个,五妹啊,我说的学功夫的事……”
“你,年纪大了……,还是做点训练强身健体吧!练武要从小就要开始……”
“是啊,是啊,卿颜,你听天灵的,平日多注意锻炼就行了!”姒柔赶紧打岔,就怕这有想法的老二要开始练武……
张天灵笑笑,练武,现在练武有什么用?
还不是要屈居于这皇权之下,还不是要受制于人,她武功高强,也不能随意出宫什么的,简直太烦躁了。
张天灵气鼓鼓地表情让周围人不由失笑。
那懊恼的表情,驱散了陈家的一丝阴霾,大概也是今天收拾了徐家比较解气,就连大房平日里几个挑张天灵刺儿的人,都闭了嘴。
如今张天灵还没得到首肯随意进出皇宫,事情解决完她又回了宫里,陈家这边也是短暂的欢天喜地。
陈老太君那边,自从搬进了山上的寺庙里,不知是吃斋念佛多了,还是山中幽静,倒也缓和了几天心情。
周成仕见天地在老太太面前晃,每日按时请安,又各种嘘寒问暖,也哄得老太太眉头松了些。
不过十多日的光景,老太君的面色瞧着红润了起来,身子也逐渐好了些许。
昨夜突然电闪雷鸣,还劈了几棵山庙里的树。
陈老太君被雷声惊醒了,心下有些不安,想着陈天佑的事,再无法入睡。
为了不打扰姒柔找陈天佑,她便忧心忡忡地来山上,姒柔说有陈天佑的消息,她心里才有了些底。
她在这里已经好些日子了,计划天亮了就回家。
翌日,陈老太君觉得有些累,就想着再躺一会儿。
春末的天气,也是说变就变,明明上午还是大太阳,下午的时候就开始狂风暴雨,准备回京的几人,不得不改变行程,再等几天。
不知道是为啥,这大雨倾盆,这一下就是四五天,老太君一众人下不得山,若是没人下山去,恐怕这山上就要断口粮了。
天公不作美,它并没有听到陈家众人的祷告,眼看着粮食用度在一天天减少,不过七八天,已是弹尽粮绝。
现在唯有期待山下的人能尽快来接她们,或者给他们送吃的上来。
京城暴雨连发,京郊山洪爆发了,附近的村庄被淹洗了个遍,水深有半个人高,一些低坡下的房子,都被冲垮了。
京城的紧急天灾,已上报给了皇帝,陈家自然也知道了,姒柔万分自责,怪自己不该将老太君送到山上静养。
派出去寻找陈天佑的人,也没了消息,一切好似石沉大海,姒柔不敢告诉老太君真相,怕老人家受不住。
现在又遇到老太君被困山庙的情况,大房二房的人,纷纷来找姒柔出主意。
“那个,三弟妹,我们妯娌商量不出个对策,来问问你。”
“我这边已经派出许多亲卫想办法上山了……”
“我家悦儿也在山上,我这焦心得呀!”
“二嫂不要着急,我已经派人去了……”
“还得是弟妹厉害呀,平日里一声不吭,如今,将老太君困在庙里面……”
“二嫂这是何意?”
“老太君如今年岁已高,不知还有几年好活……”
“人是你送出去的,若是人没了还是如何,这管家的权力可不就牢牢把握了吗?”
“既然如此,那这管家权不如交给二嫂如何?”
“老三媳妇儿,你在说什么鬼话,这管家之权再是如何,也不能落在庶出的身上啊!”
“大嫂,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啊,老太君说了,在陈家不管庶出还是嫡出,全都一视同仁!”
“就算如此,哪有越过大房直接轮到二房的道理?”
“那各凭本事啊!”
“怎么?你觉得我周娇娇还比不过你?”
“你不会以为你自己很厉害吧?”
“不然呢?”
“这么多年还在伏低做小当马屁精……老太君去山上怎么不把管家权交给你?”
“好了,都给我闭嘴!吵什么,当务之急是老太君!”
“老太君是你送上去的,你肯定负责啊!”
“是啊,平时老太君有啥好东西都让你家拿了,难道老太君有难,弟妹你就不管吗?”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姒柔想提剑砍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