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你刚才说,要怎么回报我。”
唐苏刚把杯盏送回屋,微微惊讶,这话题绕了一大圈,又回来了?
她将杯盏放在竹屋内茶几上,窗外大熊猫团子还荡在爬架上玩手机,她深吸一口气,坐在他身上将他推抵在美人榻前。
“我无以为报,肉偿好不好。”
过去白月光是病美人,她不舍得欺负。现在白月光健康的不像话,再加上刚才避火图,让她胆子越发大了。
唐苏松开发簪,任由长发拂下,青丝捋过他修长的脖颈,锁骨,调皮地钻进被她指节扯得松垮的衣襟里。
她灼人的呼吸慢慢贴近,弄皱了他衣不染尘的袍带,他这才大梦初醒,轻声道。
“苏苏,不要。”
“不要?”
唐苏轻轻勾起他好看的下颌,看见他温润眼神中懵懂的清明。
他越是不要,越带着神仙般高高在上的禁忌感,让人心中悸动、兴奋。
高悬在空中的明月,是那么清冷,摘下来扯进淤泥里暖暖,一定很舒服。
“先生,试试吧,我们可以试试啊……”
她喜欢上看他隐忍克制,心虚跌宕的样子。尤其是这张侧脸绝了,鼻梁弧度好好看。
那么好看的一个人,自持又矛盾,让她感知到快如迅雷的心跳,叫她心潮澎湃,血液沸腾。
放肆大胆的话,也脱口而出。
“先生,要是你为难的话,可以不看。”
同样的一条白绸带,被她覆在他双目上遮盖起来。
她取了另一条衣带俯身压上,将他皓腕系紧。
美人榻上,少年神明双手被束缚过头顶,无法动弹,双目也被白绸带覆上。
他同样能感知到她猛烈如兔的心跳,低沉的喉结滚了滚,悦耳音色里带着一股奇异的缠绵。
“苏苏,叫我什么。”
“先生……”
“喊我。”
“先生……”
唐苏涨红的脸,头发衣袍都乱七八糟,紧紧抱住他,很高兴现在他双目被覆,什么都看不见。
她用手指探入他唇中,迫使他微微张开嘴,一个深吻碾转压下,让她身体微微颤栗。
她的吻不是很有章法,从柔软的嘴巴,闻到眉间浅金色小痣,身子也软软的有点恍惚。
小痣真的有点甜。
很好亲。
她指腹透过薄薄布料贴着他的肌肤,感受着光滑的脊背,优美流畅的线条,雪白细腻的肌肤。
这一切都烫的她眼睛疼。
唐苏手指有些颤栗,控制着往前,目光落在他发红的身体上,让她回忆起亲密无间相拥时候的感受。
她还是怯场了,靠上他宽肩,感受着他肩颈优美的线条,和手臂和胸膛起伏有力的肌肉,轻轻叹了口气。
解怜客的袍带原本衣不染尘,现在被她扯下来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少年神明被束缚过头顶的手腕紧绷,声音压抑。
“苏苏,我是男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唐苏瓮声瓮气的松懈下来。
少年神明无奈地垂下脸,轻叹一口气。再后来,白绸带不知怎么就覆在她双目上。
“先生?”
唐苏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着他,眼看着白绸带被系上,然后什么都看不见。
他垂下眸,眼尾覆着长睫,眉间浅金色小痣鲜亮,语调拖出无奈又浅淡的笑意。
再然后,在他热情下,美人榻上的温度一发不可收。
……
唐苏心里有他,所以并不在乎谁上谁下。但是……
美人榻如同一叶孤舟在江河上随风浪高高卷起,又重重落下。
急促风雨摇晃间,孤舟猛烈翻腾,起伏不定,就连浪涛的温度也灼热上升。
“苏苏,昨日道观上课你来了,我要考你。”
唐苏断断续续的声音,非常艰难。
“先……生……现……在不行……”
少年神明温柔地揽住她的腰,俯身压在耳边,沉哑的嗓音如同耳吻。
“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这句经典出自哪里?”
“不……不知……道……”
解怜客轻叹一声,耳吻的更深,嗓音也更温柔。
“记好了,我只说一遍。背不出,得罚。”
“……”
当天夜里,唐苏不知道被罚了多少遍,直到第二天坐起来,腿脚都是软绵绵的。
桌上是解怜客清晨送来的早饭,是豆浆包子,已经放凉了,她再抬头一看。
大中午了?
迟了迟了。
今天中午有道观巡考,她作为巡照也得参加抽查考试。
她往嘴里塞着豆浆,包子,赶紧抱住还在动弹的蛹笼,喊上大团子,快步奔往道观大殿。
道观大殿上,已经坐满了人。
除了本地道观里的道人,道长,还有隔壁几个道观的道士也来参加抽查考试。
解怜客作为监院,自然是主考官,抽查考也由他点名。
他看见汉服女孩,和大熊猫快步奔进考场后坐下,见她身体无碍,才心里长舒一口气。
“开始吧。”
“本次是抽查。第一题,春秋·老子在道德经·第四章中的经典,请背诵。”
所有道士,道长,甚至是前辈道人都埋着头,不敢说话,也不敢和监院对视眼神。
什么题啊。
太难了。
第四章又是哪一章?
解怜客清明俊美的脸偏了偏,居高临下点名。
“唐小苏,你来回答。”
唐苏颤颤抖抖站起来,腿还软的抖了抖。熟悉的题目,让她不敢抬头,脑海中不受控制地灌入昨夜的记忆。
谁说白月光身体不好的?
她和谁急。
禽兽啊,他身体健康的有点过分了,她背不出,他就一遍遍惩罚她直到背出来……
唐苏心颤了颤,声音也跟着有点颤栗,脸烧的可怕。
她边上老道士奇怪道:“女娃子发热生病了?去卫生所看看大夫?”
“没事,我缓缓就好。”
唐苏埋着头,声音也越说越轻,小小的声音断断续续,如同一叶孤舟在滔天风浪里不受控制地潮起潮落。
“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
哪怕艰难,她还是完整又流畅的回答出来。
周围道士前辈们都露出佩服的眼神。
流弊啊!
这么难的问题都知道。
不愧是道馆新生代巡照,未来无量。
就在唐苏松了口气的时候,台上解怜客低沉的喉结滚了滚,温柔的嗓音也沉哑的可怕。
“难为你还记得。”
唐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