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所剩下的所有东西都给了凤若玲。
转身要走的时候,祁遇恩立马就拉住了他的衣角:“哥哥,这一次走,难道你还不打算带着我吗?”
小姑娘说话的语调又委屈又可怜,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叭叭落个不停。
苏姨虽然对她也很好,可是就算再好,也比不过祁时鸣。
“已经好久没有吃过哥哥给我烤过的小兔子了。”
祁时鸣拉住这个小姑娘的手:“如果你要是跟着我日子,未必会比苏姨身边好过。你又是个女孩子,身边多个阿姨来带你,难道不是更好吗?”
祁遇恩摇头,她的手抓得更紧了:“可是阿姨再好也不是哥哥呀!”
她的出现是为了陪着哥哥,而并不是为了陪着别的人。
祁时鸣低头看着她这个样子。
过了许久,到这边的话凝聚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好,以后我带着你。”
祁遇恩拉着他的手,笑的很甜。
凤若玲在旁边却红了眼。
她想要过去说点什么,可是他们之间隔着师傅,隔着师姐。
好像为了让自己的仇恨找到一个支撑点。
最后找来找去这个支撑点落在了祁时鸣身上。
等到祁时鸣从墓碑那走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周围的门派已经围攻过来了。
他们的眼神带着几分阴毒。
立马就将祁时鸣团团围住。
少年站在人群中央,此时的眉眼之间已经不复最开始的软弱。
把自己在意的人护在身后。
仍然选择了冲在最前端。
门派里面此时已经出现了很多个叛徒。
消息几乎当天就已经传遍了周围。
祁时鸣站在最前端。
他看着面前围剿过来的人:“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若是不撤离的话,那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祁时鸣嗓音冷冷的。
周围的人有些稀罕地看着他的模样:“没想到,在毁容之下的脸长得这么好看。不过你们觉得他长得像谁?”
“我看着他,反正是有些面熟……但是具体是谁?我真的没想到。”
“祁天华!”
“这两个人该不会是兄妹吧?!你这么一说,我反而觉得挺对的! ”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
祁天华这一次也过来了,可是在听见这个结果的时候,有些不甘心的看着祁时鸣。
“我怎么可能会和这种懦夫扯上关系?!他身上天生就流着卑贱的血!和我不是同一个类型的人!!”
肆意的辱骂,恶毒的攻击。
祁时鸣看着祁天华,一份情谊,一点一点的开始消散。
真可笑呀!他用命护着的妹妹,最后却不认他。
最后站在他的对立冲,他发起最狠的攻击。
“少顶着你这张脸,妖言惑众,既然你的脸能毁一次,那我就能毁第二次!”祁天华站起来,朝着祁时鸣手执利剑狠狠的扎过去。
祁时鸣唇瓣微微动了动。
嗓音有些干涸。
他出手从地底下扎出来的藤枝,将她的利剑狠狠甩在了一旁。
还可以伤害在场的所有人,可是面对祁天华,终究还是留着几分余地。
凤若玲站在不远处,冷静的看。
也就只有这么个时候她才知道。
祁时鸣现在的天赋究竟有多恐怖!
他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然后走上更高的阶层,而不是专程回来。
一群人围堵过来的时候,祁时鸣对付那些人也仍然可以做到游刃有余。
从地底下生出的藤枝狠狠地抽在那些人身上。
站在最前端的人脸上带着几分错愕:“你偷了我们的东西,是不是?!”
祁时鸣嘴角划过了一丝冷笑,更是毫不客气的一个藤鞭,再次抽过去。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他很凶,被惹恼的火气似乎都发泄在了周围的人身上。
脸色差到了极致。
一条鞭子甩过来的时候,站着离他最近的人,一连飞出去了好几米远。
周围的人目光炯炯的看着祁时鸣。
他们想要祁时鸣手上的戒指!
毕竟,拥有更强大的武器,就意味着能够拥有更多的财富。
他们相互对视,也深知此时的门派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容易。
几个人直接撤退。
甚至在当天晚上。
祁时鸣就接到了一封信。
门派这段时间失踪的子弟名单被一个不落的全部传了过来。
祁时鸣如果要是想让他们回去,就必须把戎飞白留下来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作为交换!
凤若玲黑名单整个人头都大了,他们门派的东西早就已经被掠夺的所剩无几,如果要是连剩下的东西也还回去的话。
就算人回来了,又有什么用?
可是少年却不慌不忙,他从袋子里面随手捞出了一堆破烂的玩意。
“如果他们想要尽管,就让他们拿去好。”祁时鸣嗓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用一堆破烂来换取那些弟子的命,也不是不行。他们回来之后只会对咱们门派更加效忠。”
祁时鸣一边说着,一边直接将所有的东西打包好。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凤若玲咬牙。
“什么后果?”
“我们如果连一个最基本的武器都没有!迟早也会被瓜分。”一年之间未曾联络,又出了师傅的事情,凤若玲对祁时鸣已经没了,最开始的那般客气。
“武器没了,可以再做。人要是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祁时鸣轻描淡写地留下了一句话。
他转身离开。
当天晚上,一众弟子跪在了门口。
他们头戴白孝,泪流满面。
哪怕身处别处,他们也听说了,他们的师尊离世的消息。
也听说祁时鸣为了换取他们回来,放弃了多少东西。
祁时鸣让他们起来。
重新将那些被敌人攻破的家园一点一点修好。
他拿出所有的工具,将那些戒指一个一个做出来。
本来送出去的都只不过是一些残次品。
如今有苏姨给他留的材料,还有自己得天独厚的本事。
不愁发展不起来。
祁遇恩每天都在院子里面种一些花花草草。
她看着祁时鸣背后的伤口,还是会有些头疼:“哥哥长的这么好看,要是身上的伤一直不好,怎么办?”
“苏姨说,如果要是没有合适的药材,那重新把皮移回去也不是不行。”
“就是哥哥现在身上好像也没有一块可以取的皮。”
祁遇恩满脸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