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鸣变脸的样子令所有人惊奇。
甚至在回到自家门派的时候,凤若玲就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所有人。
镜头之外,
凤若玲对这里当然有印象。
这里是恨意的开端,是一切不幸的起源。
她看着高堂之上的少年,也就只有这个时候,心里面的底气才稍微足了些。
可是却没有最开始到这儿的那种愤怒。
祁时鸣确实如愿以偿地在那个门派里面呆了下来。
他做着门派里面最脏最臭的工作。还要受到一群人的嘲笑和鄙夷。
他接触不到修炼的最基本的东西。
可是他能做的就是在这个地方待下去。
凤若玲偷偷跑过来好几次,毕竟是自己最尊敬的师兄,无论如何,她都不舍得祁时鸣。
可是每一次,
祁时鸣都是毫不犹豫的将她直接赶走。
人可以一直坚持一件事情,但是一旦被人泼冷水并且毫无进展,也就慢慢放弃了。
凤若玲也在长大。
她无数次知道祁时鸣被欺负,可是无数次只是掀唇嘲笑着离开。
祁时鸣现在这个样子,纯属咎由自取!
少年收回自己的目光,好像真的和曾经的世界一刀两断。
戎飞白和凤若灵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
凤若灵虽然会生气,但是更多的是在心疼。
“妹妹,别这么说阿鸣,我总觉得他肯定也有一些迫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他有什么苦衷?他如果要是有苦衷的话,就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凤若玲从小到大都没有对自己的姐姐说过重话,这一次她高高的抬起音量,就像是一只被惹急的小狼。
“姐姐,你不要再替那种叛徒说话了,我觉得他就不是什么好人!让他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都是装的!他没有那么好,他也不是我们门派的人!以后即便他过得再好,和咱们没有关系!”凤若玲眼里面浸满了泪水。
凤若灵想拦住妹妹的去路,想要跟她好好说。
凤若玲却根本听不进去一句话。
戎飞白倒也没有多说,他只是把凤若灵叫回了自己的书房。
作为最了解祁时鸣的人,他心里面反而清楚,祁时鸣之所以会去的原因。
祁时鸣无非就是想进到那个门派里面,学这一门技术,可是他这个行为太冒险了。
而且,一不小心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
祁时鸣他就是想先将门派的事情给撇干净。
戎飞白心疼那个小孩。
可是这件事也不能告诉任何人,甚至连他都要减少与祁时鸣之间的联系。
甚至……必要的时候还要在外界做出假象。
能够让那边的门派相信他。
祁时鸣过得确实很苦。
那些千辛万苦找来的药材,也确实改变了他不少。
最起码那些断裂的骨头又重新慢慢生长出来。
祁时鸣以为自己的手再也不会好。
直到他看见那些骨头在一点一点的生长出来。
他确实是高兴的。
但同样,他也要承担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茅厕旁边的小破屋子,就是他要一直生存的地方。
祁时鸣要感受着浑身的骨头断裂,又重新生长的痛苦。
要忍受真没有办法得到任何帮助的苦难。
甚至也要忍受来自这个门派的欺压。
不过事情的转折点倒是令所有人意外。
祁天华找来了。
外界有不少人在传言她欺强凌弱。
祁天华不得不找过来,让祁时鸣帮忙证实。
甚至连见面也不是在这个小破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