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鸣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于柴房。
他下意识转头望了一圈周围。
果不其然看见011慢悠悠的晃到他身边。
还是有一点点不太靠谱的感觉,它似乎还没睡醒。
祁时鸣就已经伸手直接冲着它弹了一个脑瓜。
他笑骂道:“蠢蛋!醒醒,我们该做任务了!”
011有些迷茫地睁开眼。
看见祁时鸣的时候,条件反射被吓得一哆嗦。
“呜呜呜,宿主!”
“不准叫我宿主!”
“那叫什么?”
“叫爹。”
“你怎么不让我叫你爷爷呢?”011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祁时鸣小手一摊,满脸无辜:“如果你要是想叫的话,我也无所谓。”
011撇了撇嘴。
直接就按照惯例输入剧情。
祁时鸣现在身处于乡下。
这是一个依靠着灵力而生存的世界。
他天生废柴,在普通的小孩都已经能够达到一阶的时候。
祁时鸣甚至连修炼的方法都没有掌握。
他没办法召唤出灵气,这辈子只能当最下等的人物。
因为这个位面所有的东西,都是需要靠灵石来兑换的。
他没有办法拥有灵气,自然也没有办法与那些高层人士对抗。
他和疯疯癫癫的母亲生活在山脚下的一个破茅草屋。
可是在他18岁的那年,疯疯癫癫的母亲忽然变得有些正经,甚至把他的锁在家中,说是要传授给他一项能够改变他命运的修炼秘诀。
在原主的记忆里,疯疯癫癫的母亲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梳洗的干净整洁。
还以为她是恢复过来了。
心里面自然高兴,于是无条件的相信了妈妈。
可是也就是在那一天。
祁时鸣被下了迷药。
而他的母亲残忍地将他的右腿直接给砍掉。
并且给他留下来了一句话。
让他这辈子都只能当一个依靠着山里的食物而活的下层人士。
在写完那些话之后,他的母亲也选择了上吊自杀。
那一天可以说得上是原主人生当中最灰暗的一天。
剧情接收完毕。
任务很简单,就是为了改变整个剧情的进行。
祁时鸣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背着的柴火。
以及现在自己手脚完好的样子。
他目光微微下沉。
也在这时,瞧见有一个年幼的孩童,冲着他笑嘻嘻地说道。
“祁傻子!你妈妈刚才喊我过来给你带话呢!她说什么有重要的秘籍给你。让你赶快回家。”
小孩一边说一边乐呵呵的跑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刮了刮自己的脸。
“像你这样的废物呀,哪怕再努力100年都不可能会成为天才的”
“还说什么有武功秘籍,就算再厉害又怎么样?该垃圾还是垃圾!而且像你们这样的臭乞丐怎么可能会有高级秘籍嘛。”
小孩说着说着就跑开,消失的无影无踪。
祁时鸣注意到了那个小孩手上所攥着的一枚下等钗子。
大概是原主的母亲为了能够让原主下山,特意收买回来的。
这么着急下山干什么?
在原主的剧情当中,今天是他的18岁生日。
他打算去山上找一些美味的野果简单庆祝一下。
而原主的母亲就好像为了等这一天,等了很多年一样。
可是等了这么多年,最后等回来了个什么呢?
腿被砍断了,母亲去世了,留下原主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
原主本来就不是一个自甘堕落的人。
他哪怕没有灵力,也是很努力的修炼,也想要通过在后山上寻找到的野灵果,换取一些药剂。
可是他的母亲干这些,不就是为了不让原主上山吗?
祁时鸣眼里面划过了一抹趣味。
011总觉得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见,感觉宿主的个性变得怪怪的。
它还不忘小声叨叨:“这个位面的任务真的很简单诶!”
“只要咱们离开那个小破茅草屋不就行了?这样走南闯北去哪活着不行?”
祁时鸣看了它一眼:“如果真这么容易的话,早就让原主重新活过一回了,还用得着咱们过来吗?”
011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祁时鸣之前的几个位面娇生惯养,早就不习惯背这种粗糙的木柴。
他顺手将木柴往旁边一丢。
转身慢悠悠地下山。
011飞在他旁边,忍不住地说道:“要我说咱们还是别这么麻烦吧……不然换个办法,在那个女人准备动你动手的一瞬间,你直接杀回去!”
这样的话解决了后患。
祁时鸣:“做人可不能这么没良心,你这样做的话是会被很多人指责。”
011听见这话的时候,整个统都傻了。
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嘴里面说出来,倒是无可厚非。
可是这种体贴关切的话,居然是从宿主嘴里面说出来的!
以前的宿主能动手,就绝对不逼逼。
而现在的这个宿主,好像会从更多的方面去思考问题,身上的那一股血杀气,此时好像也烟飞云散。
011感觉到还挺稀罕的。
自己总共消失几个位面啊?
不是就只有一个吗?
它就是为了去找其他的系统们炫耀一波而已。
回来之后,自己的宿主就变了这么多。
祁时鸣并没有跟它过多解释。
原主现在所居住的地方很好辨认。
那破旧的茅草屋,甚至也只能够勉强被称为可以居住的程度。
哪怕是村里面的一条狗,住的地方都比这个茅草屋要强。
如果要是再刮过来一股子大风。
那这个房子就别想要了。
011满脸担忧,忽然在这时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原主的妈妈要是疯疯癫癫的话,那她是从哪里找来的迷药?”
祁时鸣赞许地看了它一眼:“你现在还不算太笨。”
011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必须的,我可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系统!”
茅草屋的大门,甚至说不上是一个门。
屋子里面散发着一股子恶臭,还没有靠近,就让人忍不住皱起了眉。
屋子里面果然坐着一个浑身干净利索的老太太。
她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一样。
而是在安静的等待着自己儿子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