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公主虽然与大祭司的关系较好,但是她也很少来到这里。
是隐约记得爹爹几年前因为战争受伤的时候被人抬到这里过。
阿罗公主对这里充满了好奇,他知道这里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但是也没有想到阿婆会直接重视到把这道门给打开。
祁时鸣点头道谢将药丸随手塞进口袋,他直接跟着一起进去。
在昏暗的灯光下,是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
甚至有桌面上直接摆放着几个又黑又大的蛆虫,在经过门口那边开门的动静而发出了惨烈的扭动。
又过了没几秒钟,居然凭空消失。
就好像这些蛊虫从来不复存在。
在这些蛊虫的旁边,甚至还躺着几具鲜活的尸体。
有虫子在任意的蠕动啃食。
这一幕看的人实在恶心。
祁时鸣目光却没有移开,是微微往旁边瞧了两眼,便随意地捂住了裴宏深的眼睛。
裴宏深跟自己闹脾气呢。
刚才求婚的事情,裴宏深这会儿心里面恐怕早就已经泡在醋坛子里面出不来了。
“即便是我们最主要的驯养基地,有些虫子必须要依靠着各种各样的食材才能够生存下去。”
“有些虫子放在人身上,就能够直接控制人的神志。”
“有些子母虫,要分开的距离达到一定程度,便会使子虫附带的人直接死亡。”
“这里麻烦请你们不要乱碰,如果要是丢了性命,只能满足了这些虫子。”
大祭司的声音就像是一个放了很久的木偶。
说话的声音空洞极了,好在整个屋子里面就只有他们几个。
祁时鸣找的就是这种地方:“有没有办法能够使心脏复燃?或者说使那个人能够一直生存下去。”
他直接问出了关键。
祭司给自己拉开了一把椅子坐下,在听见这话的时候,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你这个臭小子年轻,但是口气却不小。你知道这些虫子培养起来要消耗多少的东西吗?”
“甚至连他们最喜欢吃的一种叶子,都是要消耗无数的人力求来的。”
“自然能够保证一个人长久地活下去,但是也只是活下去,至于那骨子里面的心,是不是还是原本那个,那就不确定了。”
“对于外界民间传言的那种重生,更是把一个人培养成一个会动的木偶罢了 ”
毕竟如果真有这种能够延绵长寿的办法,世界上也会恐怖无比。
大祭祀虽然本领通天,但是她能够做到的,也就是在秉承自然规律的情况下,如同一个纽扣一般慢慢缓解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关系。
裴宏深抬头目光落到了少年身上。
祁时鸣路上奔波了这么久,没想到居然只是为了给自己打听来这个消息?
虫子吃饱喝足之后打了一个嗝。
阿罗公主伸手扶着椅子,这会儿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阿婆,能不能先放我出去?我不能够呆在这,实在是太晕了。”
阿罗公主的声音还挺软,老太太点了点头,直接一挥手,那个门便如同装了自动一般缓缓打开。
面前的这个少年,果然如同他的命格一般。
来到现在,就如同一个没事人一样。
“来到我们这儿有什么目的?如果要是有什么坏心思的话,也尽快撤销。”大祭司一边说着,然后一边又把目光落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
“还推着这么一个病秧子,也就是说你把他推过来,是为了治一治他吗?”
“不过你胆子也挺大,刚才阿罗出去的样子,你也应该看见了。她一个从小接触古树的人都没有办法在这里长期呆下去,而你却可以 ”
说着说着,老太太的眼神当中也带着几分好奇。
她自认为自己养的这些虫子足够厉害,可是没想到今天还真的碰上了对手。
“我自然也有我的办法,如果我要是没有万全的准备,也不可能会出现在你跟前 ”祁时鸣的礼貌而又客气。
“如果要是没有办法的话,那我就暂时离开了,不过您养殖的办法,我觉得有些地方上还需要稍微改进一些。”
“毕竟我瞧着这些虫子,有些可是在打架呢。等的时间越久,他们就越容易穿透这座古树,他们虽然是养出来的蛊虫,但是也仍然是虫。对大树的影响应该挺深的吧?”
祁时鸣说完,然后随意的将离自己最近的一盆蛊虫端了过来。
是一个长着无数张腿,就如同一个多脚蜘蛛一样的毛毛虫。
它浑身长满了绒毛,但是眼睛却出奇的黑大。
在他手上毫不客气地就准备咬一口,可是在咬上去的一瞬间,那个毛毛虫直接化为灰烬。
“干什么?刚才是怎么回事?!”老太太的脸色发白。
毕竟这个蛊虫可是她培育了将近六年的成果!
那就等着它直接化为蝴蝶,结果没想到,居然没等到那一刻。
祁时鸣笑盈盈地说:“是它先攻击我的,他说是不动手的话,自然不会发生这些事情,而您作为这些蛊虫的牵引者,也没有及时制止。”
“我若死在这个地方,那么我便成为这些玩意的饲料,可没哪条规矩说,我要是把这些虫子给弄死了,我就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祁时鸣甚至振振有词。
老太太气的说不出话,可是她的目光却不舍得离开祁时鸣。
祁时鸣身上的血恐怕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毒。
能够直接害死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蛊虫。
少年的身上肯定有她所求的东西!
“你终究毁了我的东西,你应该赔偿我。”大祭司直接就摆出了一副老太太的蛮横。
祁时鸣微微垂下目光,“那把你们这儿的蛊书交给我,入门级的就可以,礼拜之内我必定还你一条比这还要厉害的。”
大祭祀看着面前的少年,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微微咬了咬牙,从灰尘当中掏出来了一个被灰尘沾满了的书上。
要知道这些东西可是从来不会给外人看的,可是她实在是太好奇这个少年的身份。
如今只好破一次例。
不过只是入门级的而已,她更情愿相信这个少年掀不起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