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飞在半空当中,满脸着急地拿着系统疯狂输出。
为什么宿主会忽然之间被控制?
但是眼下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告诉011,如今只能靠着宿主自己清醒过来。
白皙而又有力的手腕开始流出鲜血。
血腥沾染着少年本来有些苍白的唇瓣。
少年的眼神依然很疯。
痛苦在从中慢慢挣扎,直接开始席卷全身,像是被剧烈的电流烫到脚跟。
那股血腥的味道也开始让他逐渐恢复。
这究竟是什么味道?
为什么这么熟悉?
甚至让他觉得整个人的心脏都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捏了起来。
来自灵魂的警告告诉他。
如果要是再不松口的话,他或许会后悔一辈子。
祁时鸣本来就喜欢逆天而行,更何况是现在?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暴躁症而已,他就不相信了,他还能被这些东西给控制!
他拼命地压着火气。
然后告诉自己,自己是祁时鸣,而并不是原主。
而是一个有理智,有思想,有手段的翻拍,而不是一个只知道咬人以及发泄怒火的野兽。
祁时鸣慢慢僵硬地抬头。
原本有些挣扎的脸,瞬间就跌入了一双温柔的眸子。
只可惜,为什么戴着口罩呢?
祁时鸣眯着眸子,他拼命的想要得到温柔的安抚。
可是面前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动作。
祁时鸣直接用一只手拽掉了他的口罩。
出其不意地松开他的手腕,吻了过去。
急切地冲着男人发泄怒火。
为什么见到他这么长时间了,还要戴着口罩呢。
长的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刚才还不救他。
还非要自己求了才知道伸手抱。
那种浓浓的怒火,忽然之间开始随着自己的这些想法转换成了一种委屈。
裴皋对于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之中,唯独这一件。
少年刚刚咬过他的手腕,嘴里还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裴皋作为一个极端控制以及洁癖的人,对于这些是无法忍耐的。
可是随着接触到少年如同果冻一般的唇瓣,以及在这一星半点的血腥当中,透露出来的那一丝丝甜意。
裴皋忽然之间觉得自己的心脏那颗沉寂已久的种子开始发芽。
他上扬的凤眸下落,却在这个时候伸手搂住祁时鸣的腰。
一点一点的掌握着祁时鸣比较生疏的热情。
祁时鸣眼神开始逐渐变得清明。
但是与此同时,
他甚至有些无法站立,刚才过多的体力消耗以及身上受伤的缘故,让他不受控制的直接昏了过去。
裴皋没有管自己手上的伤口,只随意地用旁边的绷带包扎了一下,另一手抱着祁时鸣进了卧室。
他没有那么畜牲。
低头查看着少年刚才的手腕。
怎么办呢?好像是伤到了根本。
如果要是想提什么重物,恐怕就比较难了。
这么漂亮的手腕,不应该被这么厚的绷带给包扎。
裴皋是一个哪怕面对尸体都不动声色,能够认真解剖做出分析的人。
可是如今看着少年手腕上露出来的那一些白骨。
居然让他整个人的心脏都骤停了。
很难过,很痛苦,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裴皋觉得面前这个小家伙,就是应该干干净净,像是最完美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穿着宽大的破衣服。
头发因为刚才的暴躁而变得无比凌乱。
裴皋详细地检查了一下,确认过祁时鸣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裴皋会的东西很多,他甚至已经推算的出少年什么时候苏醒。
裴皋转身很快离开,去附近的商城准备一些干净的衣物。
回来的时候路过了一家订购的店铺。
裴皋看着挂在墙壁上的手铐。
倒是觉得可以买回来,用来控制那个小家伙。
以至于回来的时候。
祁时鸣已经醒了,他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
以及在自己昏迷之前的记忆。
难道说是因为自己的暴躁症,把那个狗东西给吓跑了吗?
还是说那个狗东西受伤了,所以先去医院里面接受治疗了?
祁时鸣不太清楚,但是他现在浑身戒备的就像个刺猬,根本没有耐心呆在原地。
精神病患者根本无法呆在一个陌生的空间。
祁时鸣转身下楼。
没有来得及穿鞋。
尘土将他白皙的脚底镀上了一层灰色。
转身刚走到小区门口。
看见了这个男人拎着东西回来。
这个位面的狗东西叫什么来着?
裴皋?
祁时鸣站在原地,就像是一个落魄的小可怜。
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脚。
“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裴皋微微皱了皱眉。
他也只不过是回来的路上迟到了三分钟而已。
祁时鸣嗓子说不出来话,他闭嘴不答。
裴皋伸手将他一把抱起。
身上这会儿没有穿着白大褂,而是一身简单的运动装。
手腕上的伤口好像刚刚结了痂。
裴皋一点也不介意,甚至抱小孩的时候无比熟练。
祁时鸣老老实实的窝在男人的怀里。
才发现这个男人并没有回到上一次回的那个家。
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屋子。
祁时鸣指着另一栋楼,意思很是明显。
回错地方了,笨蛋。
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为什么这里的锁全部都是指纹。
因为裴皋面不改色地直接将手放在了那个指纹锁上。
门咔嚓一声开了。
压根就不存在走错地方这一说。
这个看似普通的小区,看似人很少的小区。
有没有一种可能,里面有一半的财产都是裴皋的。
祁时鸣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按照这个狗东西的行为,那确实是一波正常操作。
这个屋子的装修和上一个屋子一模一样。
祁时鸣有些呆滞,但是逐渐眼神又开始变得有些兴奋。
要是三天两头换个屋子的话,
那以后自己也想跑路,是不是随便躲个屋子就可以了?
裴皋就算是想抓他,也要挨个挨个找。
肯定会花很长的时间。
这段时间足够给他留下跑路的机会。
“笨蛋,你看你给我咬的。”
裴皋一边说着,然后一边伸出手腕,笑着说道。
语言里面没有任何的责怪。
但是意思很是明显。
祁时鸣是不是应该补偿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