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反派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总能够最大程度地用自己的武器来保护自己。
他利用自己现在的身份,假装一个弱小无力的少女。
双手捂着脸,嘤嘤嘤地哭着。
“不好意思,王子陛下,我只是一个平民的女儿,实在没有妄想能够接近您。”
“您刚才也看见了,因为我看见跳舞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意见。”
“因为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
祁时鸣说的真真切切。
甚至还泪如雨下。
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苏迟安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个小家伙。
他眯着眸子想起刚才两个人跳舞的时候,周围那些让人觉得聒噪的苍蝇。
“不用担心,只要你成为我的王妃,我们可以先培养感情,剩下那些人的意见并不重要,如果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就直接拔掉他们的舌头。”
苏迟安他的手段一如既往地残忍。
凤眸闪着寒光,漫不经心地说着刺骨的话。
果不其然。
苏迟安感觉到怀里的少年因为他的这句话浑身颤抖了一下。
还真是可爱的小朋友。
“王子陛下……您这样的话,难道不怕得罪您的臣民吗?”
“这样的事情太坏了,我害怕有一天你也会这么对我。”
少年的胆子就跟猫一般大小。
极其小声的说着这些。
言语里面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苏迟安忍不住笑。
忍不住伸手落到少女的发丝,那双如同黑夜当中最明亮的宝石的眸子带着几分温柔的光。
“你可是我遇到最可爱的小家伙,我怎么可能会忍心对你呢?”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像是一个灰姑娘呀。和刚才在舞台上那种璀璨的样子完全不同。”
苏迟安一边说着,然后一边不断慢慢靠近。
他在一点一点试探面前,这个少年的心意。
在这个少年毫不避讳的眼神下,他无法克制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脏。
嘴角的笑容止不住。
“走吧,亲爱的小姑娘,现在跟我回去换一套衣服。”
“你现在的衣服可并不适合出现在魔法王国。”
苏迟安温柔而又体贴。
诺大的城堡更像是一扇牢笼。
在祁时鸣被迫搂着男人的脖子站起来的时候,他听见身后发出的一声巨响。
一转头。
那个门被牢牢地关上。
就像是金丝雀被关进牢笼里的那种绝望。
祁时鸣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已经把接下来的计划打得门清。
刚才的那些人已经不见了。
想来是苏迟安吩咐那些守卫把参加宴会的人全部清除。
他们直接就上了顶楼。
是一个漂亮的房间。
是最娇艳的红色。
也是最庄重的红,是新婚之夜才会拥有的那种透色。
那个房间装修的精致而又细心,唯一可惜的是房的正中央并没有贴着一个囍字。
祁时鸣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时候,立刻伸手拍了拍脑袋。
他又在这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迟安从旁边拿出来了一套简单的衣服递给他。
却也没打算离开:“放心,这里的光线不亮,而且魔法王国最近总会有怪物袭击。”
“我会竭尽全力地在这里守护着你的安全。等到你把衣服换好,我就送你离开,如何?”
苏迟安就像是恶魔在低语。
但似说着关心的话,但是却只让人害怕恐慌。
祁时鸣正好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来巩固自己的身份。
他索性直接一摆脸:“不好意思,王子陛下,我如果要是骗你的话,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
“我现在必须要说明,是一个男孩子,我和你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意料之内的震惊以及嫌恶并没有出现。
苏迟安伸手,
感觉到喉结在自己的掌心之下,轻轻颤动,就像是摁住了一只微微扑闪的蝴蝶。
“宝贝儿,你要知道,我是这个王国的国王,任何人的心思我都能够一眼看穿。”
“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
“到现在都没有看穿你?”
苏迟安意味深长,但是又好像在一语双关。
他没有直接挑明,但是却也让祁时鸣有些急。
苏迟安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知道他是一个男孩子,那为什么还要穿这种华丽的礼服?
苏迟安看着面前娇艳的红色。
是最精致漂亮的lolita。
他很早就想看看祁时鸣穿着的样子。
看起来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娇艳的玫瑰。
苏迟安从来没有这么偏爱过红色。
或许是他的大脑神经,本来对红色就有一种病态的渴求。
所以他才会得到一种很奇怪甚至无法克制的病。
这个病让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疯子。
可是,
祁时鸣的出现反而成了他一片荒芜当中唯一的药剂。
祁时鸣咬了咬牙。
这个狗东西这什么破兴趣。
迟早有一天让他穿着裙子当着民众的面跳舞!
精致又秀气的锁骨以及修长的双臂。
祁时鸣抬头脸颊还带着几分淡淡的粉色。
苏迟安从旁边拿出but。
帮他细心的戴上。
穿插在黑发之间的双手轻柔无比,可是却也能够感觉到,这其中夹杂着那一种力量感。
祁时鸣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如果自己这个时候,但凡敢反抗一下。
自己的脑袋就会像是一只皮球一样,下一秒就会被直接捏爆。
祁时鸣是一个反派,对于最基本的危险嗅觉是最为灵敏。
他并没有动。
苏迟安一点一点顺着他的黑发开始将手落到他的脸颊上。
疯狂而又病态的描述着他的五官。
让他感觉,下一秒似乎就要拿着一把冰凉的刀子一点一点滑动。
祁时鸣忽然之间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干。
喉咙发紧,甚至呼吸也变重了不少。
想要后退,可是就像笼中的鸟儿一般无处可逃。
“王子……陛下。”
祁时鸣有些艰难地开口。
然后他忽然之间发现,这个男人身上华贵的宫廷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里衣。
祁时鸣眼睛就像猫儿一样瞬间睁圆。
淦??
为什么还能这样?
这就是有魔法的好处吗?
祁时鸣有些呆滞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等等!
如果要是会魔法的话,那为什么还要帮他呢?
直接用魔法来完成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