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鸣,父亲好像从来没有与你喝过酒。不如趁着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共度良宵?”
苏德佑苍老的脸上带着一份算计和痴迷。
祁时鸣长的漂亮。
是那种诱人而又坚定的玫瑰。
明明和祁时苗长着异常相似的容貌,可是对于他而言,祁时鸣才是让他最想征服的人。
苏德佑没有什么道德。
祁时鸣如今寄人篱下,那就必须听他的话。
祁时鸣攥着手上的酒瓶,一步一步往后退。
难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苏德佑表现出来对他那么热情。
祁时鸣微微皱了皱眉,想到了祁安娜。
祁安娜一心一意地操持着这个家,怕是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你这么做,对得起母亲吗?”祁时鸣嗓音冷冷。
“你们三个能在这个王国生存下去,那都是因为我的功劳,哪怕我做了再过分的事,祁安娜再怎么生气,又能奈我如何?”
苏德佑恬不知耻又理直气壮。
在他眼里,所有人都只不过是他的附属品而已。
如果要是祁安娜实在不听话,那到时候他可以尽管去换成别人。
这个世界上贪图他地位和能力的人多的去。
祁安娜不过是那万千女人当中最听话的一个。
苏德佑油腻的舔了舔嘴唇,然后一步一步的朝着祁时鸣逼近。
“乖,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了我。你别忘了,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谁带给你的。”
祁时鸣根本躲闪不得。
真是够畜牲!
祁时鸣心里面暗骂,抬手拎着玻璃瓶直接砸了过去。
苏德佑这菜鸡还想对自己动手动脚?
他在想什么?
屋里面巨大的破碎声惊的祁安娜赶快前来查看。
苏德佑捂着头坐在地上,被砸的头晕目眩。
两个人僵持着。
祁安娜看到这种情况,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真的如同苏德佑说的那样,祁安娜现在必须好好关切苏德佑。
“祁时鸣!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为什么忽然对你父亲动手?”
“快点道歉!还不赶快过去叫医生!”
祁安娜挤眉弄眼地暗示。
心急如焚的想要把现在尴尬的场景给缓和到最低。
苏德佑还在这个时候装好人:“没关系,我今天只是想过来找阿鸣喝喝酒,跟她讲讲人生道理,倒是没想到她会对酒精这么抗拒。”
这明摆着就是把全部的错都推到祁时鸣身上。
如今,这个时代并没有监控。
两个人在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祁时鸣这个时候就算张口解释。
大家应该都会相信苏德佑。
毕竟,
苏德佑才是一家之主。
他才是掌握整个家族命脉的人!
医生来了,苏德佑被人搀扶着走去。
在所有佣人的注视下。
祁安娜不得不对自己的儿子做出惩罚。
“今天晚上不许你吃饭!不许你住在这!去滚进厨房!把装在碗里面的红豆和绿豆分清楚,否则不许睡觉!”
祁时鸣感觉现在的剧情好像有点熟悉,但是他不太确定。
如今吃了个哑巴亏。
祁时鸣虽然不好说些什么,但是背地里面耍耍阴招还是可以的。
转身进了厨房。
蹲下来看着两大盆红豆和绿豆。
祁时鸣这会儿也没啥事,索性就慢慢分。
小姑娘抱着洋娃娃走过来。
“姐姐……这些交给我来就好。”
干净的裙摆沾上了肮脏的灰尘。
祁时鸣忽然之间问苏迟安:“你也觉得这一次是我打伤了他吗?”
祁时鸣闭着眼睛想了很久。
好像印象里也发生过一件这样的事。
全世界那个时候都在指责他是个坏人。
没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身边。
祁时鸣在苏迟安心里面,应该一直都是个大坏人吧?
不许她吃饭。
污蔑她。
甚至更过分的事也有。
祁时鸣甚至根本没有办法去想象在这个小姑娘心里,自己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
苏迟安蹲在他面前,一句话也没有说。
是默默的帮他整理东西。
“你来这干什么?”祁时鸣实在没有办法用一个很好的态度去面对苏迟安。
“在帮姐姐整理好这些东西。姐姐,不要难过,今天晚上我来帮你好了,你去阁楼先休息。”
苏迟安一边说然后一边伸出冰凉的手指抚摸着祁时鸣的脸。
“熬夜对身体很不好。”
祁时鸣看着她的眼神一阵恍惚。
好像在童话故事当中确实有这么一幕。
苏迟安为了能够参加舞会,被继母刁难,来到厨房里面分拣红豆。
幸好是有了一群动物朋友们来帮忙。
所以说不管怎么样都无法改变结局?
祁时鸣站起来转身离开,他必须要加快步子,建立起一个国家。
苏迟安却这个时候拉住他的裙子。
“姐姐,我相信你不会是那种人。”
“他是一个坏蛋,很坏很坏。姐姐有自己的傲气,怎么可能会委身于这样的人?”
苏迟安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
但是这道声音和她软甜的嗓子完全不同。
更像是另一个人在透过什么跟他讲话。
祁时鸣忽然之间感觉到自己眼眶红了。
他觉得这些话对于他来说就足够了。
阁楼里黑暗无比,但是却被打扫的很干净。
祁时鸣甚至没有停留在原地太久,拉开窗准备直接去外面。
但是没想到。
窗帘后面贴着的,是他的照片。
用彩色铅笔画出来的栩栩如生。
边缘起了毛边,像是被主人用手指摩擦过好多遍。
苏迟安爱他爱的深沉。
而且从来不在表面上表现出来。
祁时鸣转身一跃而下。
伸手捂住不断跳动的心脏。
这才是他需要的爱情,
在面对所有的质疑时,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身边,会用尽全力去爱他。
他需要的是最热烈的回应。
不就是按照剧情来走吗?
这有什么难的?
漆黑的光线下。
苏迟安慢条斯理地操控着动物,看着那些蚂蚁搬着粮食,很快就将两盆豆子分开。
才站起来,转身朝楼上走去。
因为他知道,哥哥这个时候应该更需要他。
苏迟安设想过很多遍。
祁时鸣或许在屋子里面偷偷哭,或许是在偷偷难受。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
一打开门,屋里面空无一人。
苏迟安:?
我哥哥呢?
我那么大的一个哥哥去哪儿了?
我那个需要安慰,需要抱抱的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