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鸣起来的时候看见屋内空无一人。
护着自己的陆老爷子早就已经不翼而飞。
他这哪是找了一个安全所啊?
分明就是主动把自己往坑里面丢。
偏偏男人懒洋洋地跟着他,把他带到车上,送他去学院里上课。
这一路上心满意足的不少,等个红绿灯的功夫,手也要往他的腿上蹭一蹭。
“今天一天又要见不到我的宝贝了,总要趁着最后的时间,好好占个便宜。”
陆绥说的心安理得,理直气壮。
祁时鸣如鲠在喉,伸手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多少想要给自己讨回点颜面。
但是在男人眼里就跟小猫挠似的。
下车的时候,陆绥故意锁着车门,不让他下去。
“不亲我一口再离开怎么能行?”陆绥坦坦荡荡。
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低调奢华的轿车明晃晃地停着。
越是停留的时间久,越是引人注目。
祁时鸣忍无可忍:“你上辈子是属狗的吗?一直亲亲亲,亲不够了是吧?”
陆绥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是啊,谁让宝贝就像个小甜点,放在谁这谁不心动?”
少年气急败坏地咬了他一口,这才推车跑出去。
陆绥一直目送着小孩进了学院,之后才打电话给耿光赫。
“啧,在外面陪你老婆,陪了那么长时间,终于想起来工作了?我给你借了几个新的剧本,今天过来试一试。你要是感觉还不错,就顺便接了吧。”
耿光赫直接就把资源提供过去。
陆绥底子本来就够好,而且长的又极其具有分辨能力。
只是单单往那一坐,就有不少的工作人员在偷偷摸摸拍照片。
还有的人撞着胆子去询问网上帖子的事情。
他们想要跟面前这个男人求证一下。
这段时间陆绥脾气好得不可思议。
陆绥看了一眼那个帖子,微微皱了皱眉。
他有自己的格调,所以压根没有回答,但是也就通过这一个细微的神态。
在场的所有人恍然大悟。
敢情又是一个幻想症严重的粉丝啊!
也是,
陆哥可是出了名的傲气,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毁形象的事情?
多半都是网络上的八卦随便乱传。
工作人员这边立刻准备找人去清理。
陆绥却低头漫不经心地拿着手机去翻着刚才看见的那个id账号。
这小孩什么时候注册的这个账号,他居然不知道。
祁时鸣很喜欢在里面分享一些点点滴滴,有很多他的身影。
在这个惶恐不安的世界里。
他居然成了这个小家伙唯一的救赎。
陆绥看着那些文字,几乎都已经能够想象的到少年在敲打着这些字的时候,究竟有多么的认真。
那种可爱的样子。
让人心尖忍不住发酸。
陆绥切换了小号去关注。
毕竟如果用大号的话,会给那小家伙引来不少的麻烦。
而此时,在学院里的祁时鸣。
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成功搭建上了他们专业系的导师。
导师对于他在音乐方面的才能极其重视。
甚至破格特意去安排他做集训。
因为时间只有一个礼拜。
祁时鸣甚至来不及亲口跟陆绥说一声。
随手收拾了几套衣服,转身跟着导师一同离开。
白冬亦抽空跟着一起出来送他。
满脸羡慕的说道:“这次的名额就只有三个,没想到你入学这么短的时间就有能力拿到名额。”
但是白冬亦一点也没觉得这个名额给错人。
祁时鸣很珍惜学习的机会,甚至要比祁佑禾强多了。
甚至白冬亦觉得。
祁时鸣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很了不起的大人物,站在世界的巅峰,睥睨众生。
祁时鸣笑着点头,挥手道别。
等到了酒店准备打个电话,回过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机连同衣服被人全部偷走。
他微微皱了皱眉。
随手借来了工作人员的手机打算联系。
但是,
陆绥的手机号属于个人私号,一般陌生来电不会接听。
祁时鸣发了短信过去,也不知道对方看没看见。
心头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直接打开电脑,开始想办法联系陆绥。
电脑屏幕出乎意料,很快就有人接听。
电话那头的人和他长的一模一样。
祁佑禾穿着他的衣服,坐在沙发上,脸上与他长相完全不符的笑容。
看起来让人觉得恶心而又反胃。
“你!”祁时鸣大惊失色。
祁佑禾把镜头缓缓转移到陆绥身上。
“哥,你说你从小到大都已经让过我这么多次了,再让给我一个人,应该没什么吧?”
祁佑禾说的不要脸而又自私。
他也知道祁时鸣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谦让他的那一个。
他不仅没有丝毫的感激,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
“我还以为你这个大金主会有多爱你呢,哥,你知道吗?我只不过是递给了他一杯酒,他就乖乖的全都喝下去了。”
“而且也没想到你这个大金主这么有本事,远近闻名的陆爷都被你拿下了。”
“我们两个长的那么像,好像谁呆在他身边都一样。而且……他现在很乖哦,一直在任我摆布。”
“我可比哥哥有趣味多了,陆绥之前是没什么见识,只要他尝过我,哥哥应该很快会变成一个被抛弃的玩具吧?”
祁佑禾满脸扭曲的说着讽刺的话。
他想要从面前这个少年的脸上看出一分一毫的怒意。
可是,
祁时鸣根本没在意这些话。
只有这些没能力的人才会去不择手段地拿到别的东西。
他也不怪陆绥没有认出他。
毕竟从小到大,甚至连亲生父亲都不能把他们两个彻底分辨出来。
更何况是陆绥?
“有话可以好好说,你缺什么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是不准碰陆绥!他是我的!”
祁时鸣从来不会刻意去争夺什么东西。
因为那些东西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但是陆绥不一样。
陆绥是他在一片黑暗当中,唯一的光芒。
也是他宛若蝼蚁一般的人生中,唯一接触到的太阳。
他不想让自己的太阳被别的东西玷污。
哪怕是祁佑禾,也不行!
“哈哈哈哈哈——”
祁佑禾尖锐的笑声响起。
“哥,你未免有些太不自量力了,如果我要是勾搭上陆绥,我还稀罕你给我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