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这小孩怎么还当真了?
腰是真的细。
优越的线条就像是人形师精心打造出来的最完美的作品。
祁时鸣手忙脚乱地趁着这个机会,直接一头扎进浴池里。
露着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他:“你敲门有什么事吗?”
陆绥手上拿着一套干净的睡衣放到旁边的柜子上。
“家里没有客人用的睡衣,你就先穿我的吧。毛巾的话,旁边架子上挂的有。”
陆绥很礼貌。
转身走的时候,甚至也没多朝浴缸里看一眼。
祁时鸣有些失落。
没想到自己在这个男人眼里,还真没什么吸引力呀。
正常感兴趣的情况下,不应该找到机会使劲看吗?
难道说自己的肌肉不够发达,还吸引不到陆绥?
他晃了晃腿,看着池子里的水纹在波动。
伸手随意地把毛巾取下。
擦干净之后套好睡衣。
果然有点大。
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能凑合穿吧。
祁时鸣还细心地把刚才用过的毛巾叠好,放到旁边的架子上。
这才转身出去。
男人站在原地,手上拿着一个吹风机,瞧见他出来,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凳子,习以为常地说。
“站在那儿干什么?小心一会儿感冒。来坐着,我帮你吹头发。”
祁时鸣摇头拒绝,不习惯别人这么照顾:“不用,我可以自己来。”
陆绥语气不容拒绝:“刚才摔跤胳膊不疼吗?我来帮你就好。”
祁时鸣点头走过去。
双腿并拢手,乖乖的放在膝盖上。背脊挺的笔直,感觉到风骤然之间吹过来。
骤然之间无所适从地闭上眼睛。
吹风机里的风的也太大了吧!
还不如让他自己来呢。
陆绥指尖上的动作很温柔,感觉到少年的发丝如同蒲公英一般在掌心散开。
那种浓浓的成就感,甚至要比他最开始建立公司时还要满足。
太乖了。
陆绥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段视频。
给猫咪吹毛发的时候,小猫咪一动不动地趴着。
如今祁时鸣这个样子,和小猫咪又有什么区别呢?
身上穿着他的衣服,占着他的味道。
就像是他的所有物。
可惜现在还不能出手,不然会吓到这个小家伙。
陆绥心里觉得遗憾。
只能不经意之间手落到少年的脖颈处,轻轻摩擦。
头发吹干了。
五分钟的功夫。
陆绥却感觉就如同眨眼般那么快。
果然,刚才拦着老爷子的动作是个正确的选择。
老爷子本来准备的是有客人用的睡衣。
但陆绥觉得没必要那么浪费。
他的衣服也能穿。
毕竟节省也是一种美德。
冠冕堂皇告诉老爷子省一笔睡衣钱,然后带着自己的衣服去找人。
祁时鸣转头看着两米的大床。
陆绥拍了拍他的头,“好了,你先去睡觉吧。我待会儿洗漱完还要工作。熬夜对小孩的身体不好。”
这小孩长的白,但是眼睑下还会有一抹淡淡的乌青。
想来是长期熬夜,有些缺血造成的。
既然呆在自己身边,那就好好养回来。
祁时鸣乖乖点头。
一下子趴到床上。
翻来滚去。
这里的床甚至比酒店的还要舒服。
又松又软,整个人像是直接栽进了一块儿刚出炉的小面包里。
祁时鸣有点睡不着,他抱着手机刷动着网络上的新闻。
看见祁佑禾发了朋友圈。
配图是和几个好兄弟一起吃饭的图片。
下面还有爸爸评论的生日快乐。
祁时鸣面无表情的直接划走,但是又忍不住去点开自己的聊天框。
什么聊天记录都没有。
祁时鸣伸手抱着枕头,把自己蜷缩在一起。
跟赌气似的直接又发出来了好几张图片。
#今天是大老板陪着过生日的一天。#
配图精致程度甚至连五星级饭店都比拟不了。
祁时鸣就是在炫耀。
祁佑禾不是在朋友圈里面炫耀吗?
那自己也炫耀一下,没关系吧?
他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列表。
又不是只有祁佑禾一个人在被宠着。
他也是有一群人帮忙过生日的好吗?
立马就有人点赞评论。
祁时鸣兴致冲冲的点进去。
弟弟:“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吃饭啊?爸爸的情况又严重了你不知道吗?”
“就在你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又吐了一口血。”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爸爸身边有我照顾着,你就安安心心玩吧。毕竟哥哥也有好长时间没有休息过了。”
“哥,玩的开心一点哦。”
明摆着不是真心。
祁时鸣抿了抿唇。
如果真心想让他玩的高兴,又何必在这个时候来告诉他父亲的情况?
祁佑禾明明知道兄弟两个人最担心的事情是什么。
祁佑禾这不就是想要加重自己的自责吗?
祁时鸣偏偏就不上那个当。
他回复一个礼貌性的笑脸。
直接把手机丢到一边,一转头发现男人已经擦着头发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浴巾很显然就是他刚才用的那条。
祁时鸣眼眸带着几分诧异。
陆绥不是有洁癖吗?
为什么还要用他用过?
这个男人的身材是真的不错,为了当演员,看样子付出的努力确实很多。
就这身材拿出去,谁看了不会倒吸一口口水?
祁时鸣很没出息的看呆了。
陆绥走过来,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冰冷的嗓音分明带着笑:“怎么?羡慕了吗?”
祁时鸣不想理他。
羡慕个大头鬼!
他才没有!
“乖,不要胡思乱想,老老实实睡觉,如果今天都不开心的话,以后的一年都不会开心哦。”
“不过没关系,未来的一年,哪怕你不开心,也有我陪着你。”
陆绥帮他盖好被子。
像是不经意之间说出来的安慰话语。
祁时鸣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
好像这个世界上唯一在意他开心不开心的人,就只有陆绥。
“今天晚上你也别工作了,好不好?早点休息。”祁时鸣伸手揪住他准备离开的身影。
陆绥目光顿了顿。
他之所以想去工作,也是因为担心这小孩会因为陌生的环境害怕。
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要求自己留下?
陆绥自然求之不得。
他吹干头发,躺到一边,祁时鸣已经抱着枕头沉沉地睡过去。
缩在角落里,乖的很。
陆绥嗓音淡淡:“小爱同学,把屋内的温度调到最低。”
这小家伙知道冷了,肯定就会往他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