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辞解决完边境混乱的事,便回宫找人。
可是,
没看见祁时鸣。
甚至连旁边准备好的衣服都没穿。
那小家伙玩心有点重。
而且……看着体力不错?
结果刚一赶到,就看见一个疯女人朝着他家宝贝扑过来。
欺负他的崽?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
谢晏辞着急忙慌的把人护在怀里,握住他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
“没受伤吧?”
“这几个人欺负你了?”
“拉下去,斩了!”
祁时鸣不搭理他,直接伸手把人推到了一边。
“啧,我不在的时候,你玩的倒是挺花呀,我还以为你很想我呢?弄了半天,原来在后宫之中早有美人相陪。”
祁时鸣双手环胸,随意的飞到了一棵树上坐下。
单手指拎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一群心惊胆战的人。
“怎么可能!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会纳后宫?有你一个人我还宠不及呢……”
一向在外人面前高傲无比的陛下此时软着声线,无比委屈。像是一只被嫌弃的大狗狗。
他着急忙慌地为自己辩解。
“我是不是处,难道你不知道吗?”
祁时鸣又是拿着一个石头砸过去。
被气的小脸通红。
谢晏辞太不要脸了!
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他当然知道啊,但是就是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说大狗狗是别人的样子。
他的骄傲以及身份不允许他的私有物被人践踏。
“而且你瞧这玫瑰,难道你不觉得眼熟吗?当初我为了寻找到这个花的种子,特意跑遍千山万岭。还被毒蛇给咬到。”
谢晏辞一点一点装委屈。
所有人都懵了。
树上这位的究竟是谁?
他们冷酷无情的陛下,竟然在他面前这么听话!
谢晏辞大概是猜测到了什么,转头目光扫视着刚才那个被自己打到地上,还吐了一口血的鱼姐。
“陛下……”
鱼姐的声音无比颤抖。
“陛下,你不记得我了吗?”
谢晏辞皱眉:“记得。”
鱼姐眼里划过一抹欣喜若狂。
果然!
她在陛下的心里面地位是极高的!
“那日主管向孤引荐,说你种花是一把好手,便把你留在这照顾这些玫瑰。”
谢晏辞嗓音冷淡。
“孤记得当时说过,若是这些玫瑰有半点损失,孤必定要了你的命!”
“若是养的好,重重有赏。”
谢晏辞在跟所有人解释,但实际上也是在故意说给小孩听。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陛下在意的是花儿并不是鱼姐。
可是经过鱼姐的嘴一说,竟然成了陛下赏识她,若是把花种好,便会纳她为妃。
她的喉咙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
谢晏辞像是蔑视一切的帝王:“没有半分规矩的奴婢,竟然敢在孤面前称我?谁给平等的权利?”
除了祁时鸣之外,
这世界上还没人敢在他面前称我!
祁时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偏爱。
“来人,把她打入军营。”谢晏辞一声令下。
所有人都知道鱼姐即将面临什么。
祁时鸣却一点也不同情她。
毕竟,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阶级分明,才能够对得起上位者的狠毒和牺牲。
若自己真的是一个无辜闯入的人,恐怕此时求饶的应该就是他自己了。
等到一切喧嚷停歇。
谢晏辞站在树下无奈的笑:“小祖宗,下来好不好?我陪着你在这附近转一转,这玫瑰花你不喜欢吗?”
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何时见过残暴的陛下这么轻声细语的哄过一个人?
生怕吓到对方似的。
“呸!你求我啊!”祁时鸣这会儿腰酸的不行,扮了个鬼脸。
丝毫没在大臣的面前给谢晏辞面子。
“好,求你。”
谢晏辞甚至还扑通一声,直接跪在树下,“乖乖,下来,上面风太大,万一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祁时鸣这才不情不愿伸出双手。
“那你接好我。”
谢晏辞抿唇轻笑,看着他的神明从天而降。
【滴——任务完成。】
谢朝12年。
谢王自愿退位,让给爱妻祁氏。
谢朝26年,过继陆祁氏幼子,扶持为王。
谢朝正式更改国号。
祁。
此后百年,世界再无战乱。
二人隐居。
真正做到,
一生一世一双人。
【完】
——
【宿主,下个任务难度增加。】011在系统空间说道。
“嗯?”
【之前不管哪一个位面,您都拥有自己独立的意识,而这个位面,您将真真正正成为这个位面的主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会失去之前做任务的全部记忆吗?包括忘记我自己这个人本身?”
祁时鸣倒觉得有点意思。
【是。】011点头:【这个位面的任务,恐怕需要您亲自开启了。我也没办法给予您任何帮助。】
而且011很好奇。
祁时鸣如果重新改编开始。
他会变成……反派吗?
祁时鸣常跟自己说,世界上没有天生的反派,只有被逼到迫不得已的人。
那这个位面呢?
会狠狠打宿主的脸了吗?
祁时鸣闭上眼睛:“开始传输世界吧。”
——
九月阳光高照,烤的人心情烦躁。
今天是大学新生入学的日子。
祁时鸣乖巧地背着黑色双肩包走在前面,东西不重。
旁边还有两个人帮忙背着日用品。
其中穿着白色汗背心的矮胖男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不免抱怨道。
“你说那家人也是……自己亲生儿子来上大学,居然也不知道来送一送!”
旁边的女人长叹一口气,又不免叮嘱。
“唉……阿祁,在学校的时候记得好好吃饭,也记得按时吃药,记得天天给妈妈打电话,缺钱了就说。”
男人骂骂咧咧:“你说在南方上大学不好吗?非要来北方!地方那么远,来回的车票多贵呀!也不方便照顾你。”
女人不甘示弱地怼他:“你以为阿祁考上这所大学很容易是吗?谁也不知道这里是医学生梦寐以求的地方,我骄傲还来不及呢。你竟然还敢说他!”
祁父气势一下子弱下来:“哪有,这还不是担心他嘛……”
祁时鸣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到学院门口时,
祁父和祁母被拦在外面。
“不好意思,家长不许入内。”
祁父急着解释:“这孩子有心脏病,不能搬重物,我们送进去就出来了。”
门口拦着的人显然铁面无私:“不行,不如你们去拜托那边的学长?说不定他会帮你们。”
门口站着很多男男女女。
祁时鸣抓着自己的包,下意识抿了抿嫣红的唇瓣。
为了不让爸妈担心。
祁时鸣环顾一圈,锁定好了目标。
周围的人看起来都很忙。
只有那男人还算清闲。
麋鹿般湿软的眸子好像染着几分水色的雾气,小心翼翼地扯动对方的衣角,软声细语地哀求。
“哥哥……可不可以,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