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紫桐甚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她从来没在我面前说过你的任何坏话。”祁时鸣懒洋洋地依靠在男人身上。
轻描淡写的解释。
“怎么可能!那她为什么会来公司?”晏紫桐根本不相信。
“赵晓佳可是国际设计大赛中的冠军!多少公司抢着要的人,我们公司能让她来,已经是一种荣幸了!”
旁边的股东开口了。
“甚至她还被初届的设计师冠军收为弟子!赵小姐既然愿意来我们公司工作,我们自然不能安排个低的职位来辱没了她。”
赵晓佳有点不太好意思。
这也多亏了祁时鸣,如果要不是他的话,自己的未来指不定还在什么地方打工呢。
晏紫桐当然知道国际比赛!
也知道那个作品。
只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根本让她来不及去想,去投稿。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赵晓佳竟然会背着她去报名!
甚至现在还是她高攀不起的地步。
晏紫桐这会儿脑子完全乱成一团麻将。
她张嘴想要道歉。
但赵晓佳根本不搭理她。
甚至被一群股东的迎接下,安排进了公司。
女主管崩溃了。
本来她还能够当一个公司的小员工,如今却因为不分青红皂白阴阳怪气两句,而直接丢了工作。
两个人两两相望,眼里只剩下怨恨。
晏紫桐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明明这个时候进公司的人应该是她!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按照她设想的方式来走?
她被几个保镖架起。
看见少年异常温和地从容赦寒身上站起来。
满脸温柔地搂住对方的脖颈,亲了一下容赦寒的唇角。
两个人就像情人在呢喃。
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晏紫桐失魂落魄地直接被丢了出去。
祁时鸣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男人?
他不是爱自己爱到死去活来吗?
晏紫桐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祁时鸣会用那么温柔的眼神去看向别人。
她自己遇上了危险,祁时鸣压根都不管不顾。
祁老爷子从车上下来。
晏紫桐就好像看见什么救命稻草。
她连滚带爬地跑过去,裙摆沾染着灰尘。
“祁老爷子……我错了。求求您,看在我肚子里您的曾孙的份上,原谅我好吗?他将来可是你们祁家唯一的继承人。”
晏紫桐哭的梨花带雨。
祁老爷子皱了皱眉,险些没认出来她。
“啧,晏小姐说的这话可真有意思,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直接扣在我祁家的头上了?”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毕竟有损我乖孙的名誉!”
晏紫桐愣了愣。
“难道您就不怕祁家未来会断后吗?”晏紫桐满脸狰狞。
祁老爷子感觉她莫名其妙。
“拜托,你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比我这个老头子的思想还古董?”
“哪怕你肚子里这个真的是我祁家的血脉,我也不会认。”
“我只认我家乖孙结婚明媒正娶的血脉。就凭你这肚子里这个野种,你也想上位?投机取巧也要找个好办法呢。”
祁老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脸,想让她清醒清醒。
“可是!祁时鸣结婚的是个男人。”晏紫桐不死心。
“那又如何?我们祁家又不是只有祁时鸣一个孙子,我还有个孙女呢。大清早就灭亡了,孙子靠不住,以后就指望孙女呗。”
祁老爷子轻描淡写。
按照祁家的公司,本来就有祁薇薇的一份。
是,
祁时鸣确实还有个兄控的妹妹。
祁薇薇。
晏紫桐抓着对方衣角的手逐渐松开。
她满脸无措地看着老爷子。
她现在背负着这么大一笔的债务,祁老爷子也根本不认这个孩子。
她总不能将来真的怀着个野种……
晏紫桐咬了咬牙。
虽然不知道肚子里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她赌千分之一的概率。
这孩子的父亲是祁时鸣!
祁时鸣那天怎么可能会忍得住不碰她?
晏紫桐转身离开。
祁老爷子看着那姑娘的背影,若有所思。
直接吩咐人好好盯着。
毕竟瞧着还打算过来破坏他家乖孙的感情。
-
容赦寒这会儿连公司都不去了。
办公?
直接跟老婆一起!
坐在老婆的办公室!
他倒要看看,这一天天究竟有多少人勾搭他的宝贝阿时。
祁时鸣坐在主位上喝着咖啡,但是还没送到嘴边,容赦寒就已经把咖啡端走。
换了一瓶纯牛奶。
“乖,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而且难道你不想长高点吗?我这八块腹肌,可都是牛奶喝出来的。”
祁时鸣:……
你看他信吗?
这是什么骗小孩子的口气?
祁时鸣懒得搭理他。
自从霸总性格发生改变之后,公司里面不少的人蠢蠢欲动。
毕竟谁要勾搭上,
将来必定能够一飞登天。
容赦寒眼睁睁看着今天第六位穿着奶白色袜子进来的男孩子,满脸羞涩地递给祁时鸣一份文件。
说是讨论工作。
两个人之间的火苗差一点就直接燃起来。
祁时鸣可太喜欢这种奶白奶白的小奶狗。
尤其是穿着中筒袜出现在面前,不经意的撒娇,那空荡荡的t恤衫经意展现出的细腰。
tmd,
这谁忍的了啊!!
容爷脸黑的要命。
如果要是再不制止的话,老婆就要给自己戴绿帽子了。
容赦寒手落到少年白皙纤细的大腿上,伸手稍微一用力。
祁时鸣立马倒吸一口凉气。
小奶狗感觉自己的脊椎骨都在被一只毒蛇死死地盯着。
他立刻收回文件,满脸忌惮地往后退了两步。
转身跑掉的时候,还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祁时鸣一脸懵逼地看着男人。
却被字字冷讽。
“祁小时,你在公司,人气挺好?”
“刚才那都是第几个故意来勾搭你的?”
“我不说话,你是把我当死了吗?”
容赦寒嗓音带冰。
浓浓的醋味扑面而来。
祁时鸣怂了,他强词夺理。
“你不觉得刚才那个小朋友很可爱吗?那腿,那腰……”
祁时鸣警觉地后退。
“你倒是看的仔细。”容赦寒声音更冷了。
“哪……哪有。”祁时鸣心虚道。
“不如看看我?嗯?”容赦寒手落到少年的肩上,指尖勾着他深色的领带。
瞳眸的黑甚至能挤出墨。
这时,
门口传来员工的声音。
“祁总,这有最新……”
“滚!”
书砸到门上的声音,男人的怒气提高更多,准备上来勾搭的员工讪讪离去。
“你让人家走干什么?说不定人家是真的有工作要来找我商量……”
祁时鸣想要借此机会跑路。
容赦寒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
“阿时。”男人伸手抚摸少年的面孔,目光狠利。
“嗯?”祁时鸣吓到了。
“别对别人起不该有的心思,你是我一个人的。如果我疯了,后果会很严重。”容赦寒嗓音沉沉。
祁时鸣立即小鸡啄米般点头,脸上挂着讨好似的笑:“嗯嗯嗯,我是你一个人的。”
容赦寒眼底暗色褪去。
他强调道:“两个零是没有未来的,在这个无一无靠的时代,阿时,你有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祁时鸣:???草(一种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