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赦寒低头看一眼手腕上精致的腕表。
十一点半。
恰好这时,管家拿着一个药箱走过来,“小少爷性格虽娇纵了些,但好哄。刚才主人您动手没分寸,不如把这个药送上去给他。正好缓和一下两人关系”
容赦寒没动,他微微皱眉,“那我的威严何在?”
管家立刻很给面子地鞠躬道:“有句老话说的好,打一个巴掌给一颗枣,这样威力加倍。”
容赦寒拎着药箱,从轮椅上站起。
走到二楼,感觉到小孩好像睡着了。
他推门而入。
诺大的黑色床单映入眼帘,最要命的是,中间带着一抹鲜红。
祁时鸣皮肤白,很适合穿鲜艳的颜色,如今一身酒红色的睡衣,懒洋洋地抱着被子,因为睡相不好,导致半截细腰露在外面。
容赦寒呼吸微微一滞。
这小孩的腰……瞧着挺细。
祁时鸣睡着了,他压根儿没想到其他人会进来。也知道自己处于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头一次睡得这么深。
有人走到他身边都没有察觉出来。
容赦寒看着小孩白皙柔软的脸蹭了蹭被子,眼角还挂着一抹泪痕,头发乖乖放在额前。
如今瞧着怎么这么招人疼?
跟白天那副叛逆的样子大不相同。
“呜呜呜……混蛋!”
祁时鸣嘴里呢喃着骂人,骂的正主就站在他旁边。
看样子真把这小少爷给气狠了。
容赦寒嘴角翘起一抹笑意,心情竟然诡异地不错。
他坐了下来,也不担心会把小孩给弄醒。
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祁时鸣的细腰,一丝赘肉都没有,别人都说古铜色的肌肤能够更显得出肌肉的线条。
如今瞧着并不全是。
祁时鸣肌肤雪白,可是偏偏那两道马甲,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目光。
容赦寒忽然想到自己是过来送药的,可是如今这小孩还在睡。
容赦寒也没多做纠结,伸手直接把他裤子给扒个干净。
祁时鸣没醒。
他胡乱挥着爪子。
咬牙切齿道,“臭狐狸!再动我衣服,我就扒了你的皮!”
还挺凶。
容赦寒目光落到他线条优美的臀部上。
喉结猛然一紧,上下滚动,他从药箱里迅速拿出药膏。
这小孩娇气的很,怪不得祁家人这么宠着,下午他琢磨着打人的力气也不大。
结果竟然都打红了。
白里透红。
像个水蜜桃。
容赦寒难得生出几分愧疚。
药膏挤在上面,深邃的眼眸逐渐带着几分炙热。
祁时鸣感觉有人在动他,睁开眼眸一看,差点一脚踹过去。
草(一种植物)!!!
“你干什么啊!”祁时鸣连忙后退,但是来不及了。
容赦寒直接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强行把他拽过来。
看着祁时鸣那一副天崩了,随手扯开被子盖在腿上。
满脸惊慌失措。
容赦寒反而一脸从容。
他回忆一下管家的话。
很坦然地跟他道歉,“抱歉,下午过于生气,所以我拎着药箱过来帮你上药。”
感觉到手上握着的脚踝纤细无比,容赦寒忍不住低头去看。
祁小时为什么脚踝这么细,人也瘦瘦弱弱。
祁时鸣:“……”
他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不知道当讲不当。
男人满脸镇定,根本没有别的心思,手上拿着一个药膏。
而下午伤口的地方一阵清凉。
真的是来给他上药。
虽然他是基佬。
但是……容赦寒应该不是吧(`Δ′)?
自己充其量在他面前就是个小屁孩。
容赦寒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不轨的心思。
“哪有你这么上药,我还以为是个……”祁时鸣嘟嘟囔囔地抱怨。
睁开眼和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人对视,这谁能顶得住?
不就是被挨了两巴掌吗?
祁时鸣也没放在心上。
以前挨的打多了去了,这两巴掌算什么?
大不了等有钱了之后,他打回来不就行了。
或者再嚣张点,
把容赦寒直接绑起来,到时候拿鞭子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结果容不行大晚上还满怀愧疚地给他上药,这把他给整不会了。
“我自己会涂药!把药放到一边,你先出去吧。”祁时鸣发誓,自己下次一定要把门反锁了。
不然照这种情况,下次有人过来暗鲨他都不知道。
容赦寒没动。
祁时鸣恼了,拿着枕头砸他:“你走不走?”
容赦寒说的挺坦荡:“没轮椅。”
祁时鸣:“……那你怎么上来的?”
“管家把我送上来之后,推着轮椅走了,现在管家应该下班了。”
容赦寒不由分说,顺手把小孩从角落里捞过来。
“我帮你把药涂了,你现在也不方便。再者,就我这副身子,也对你做不了什么。”
祁时鸣竟然感觉很有道理。
但是并不是这种被胁迫的状态!
而且!
这种情况放谁身上不尴尬?!
祁时鸣好气呀。
感觉自己一直是被迫的状态。
容赦寒掌心力道很轻,用的力气很巧妙。
祁时鸣本来想挣扎的心。
到最后直接躺平。
md——
爽!
这双手不去按摩简直可惜了!
反派就是这样。
遇到危险,如果要是反抗不了,那就选择直接躺平。
下次他能让容赦寒再揍他一顿,然后享受一波这种按摩吗?
就……怪喜欢的。
容赦寒感觉小孩慢慢的睡着,趴在他的腿上,嘴角还流着口水。
没心没肺的小家伙。
真不害怕他是个坏人。
不就是去山上逗逗狐狸吗?他刚才也没必要生那么大的气。
都知道祁时鸣是他的妻子,山上的猛兽也不敢动他。
大不了……下次他还变成兽型让他薅。
没想到他一直厌恶的本体,到最后用来哄小孩倒是意外的不错。
药涂好了。
容赦寒忍不住地伸手多摸了两把。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容赦寒甚至无法直视自己现在的行为。
他……明明是有洁癖的。
明明从来不会和别人接触。
为什么一碰见这少年,所有的原则都被抛弃了。
很奇怪。
祁时鸣身上的每一点都很吸引他。
就像他当初弯腰在耳边,轻声勾人地说拥有一件有趣的玩具。
确实很有趣。
容赦寒把睡衣重新给小孩穿上。
祁时鸣很乖,像洋娃娃似的任由人摆布。感觉到有人搂住他的腰,甚至还会腻腻歪歪的抱住那个人。
真不是一个好习惯。
但他,好喜欢。